“都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a大距离公安局很近,在接到报警之后,几个民警便赶了过来。
几个身穿警服的人突然闯进来,就像是水进油锅一般,顿时炸了。
于恩大喊:“谁TM报的警啊?为了种族而战就不要搞这些阴险手段,光明正大打一架不行?”
下一秒,便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盖住了脑袋,强行低头。
于恩刚想骂,一抬眼,就看见了一个身高两米,五大三粗的大象警官。
象警官声音粗犷,“为种族而战?”
“……”
他将自己粗鲁的言语咽了下去,讨好地笑着,“哥,我就随口一说,谁没个中二期啊……我现在坚决反对兽人种族歧视,为兽兽平等做出贡献。”
象警官铁面无私,他招呼自己的小弟,“这些人聚众斗殴,全部带回去。”
象警官环视四周,就看见了王一博这只后脑勺被开瓢的狼。
“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他问。
“不用。”
王一博双手插兜,面色淡然,身姿挺拔,就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我没sh……”
话还没说完,眼前便是一阵天翻地覆,他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肖战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
他叹了口气,“麻烦警官了,我们要去医院。”
象警官忍不住教育王一博,“年轻人,别太逞强,好面子,也得惜命,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王一博:“……”
他就是不想在人面前,尤其是肖战面前示弱,不行?
象警官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他帮着肖战搀扶着王一博坐上警车,油门一踩,直达医院。
象警官很负责任地陪着王一博和肖战去急诊、检查、办理住院。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才问王一博:“知道是谁打的你吗?需不需要做伤情鉴定?条件允许,可以和对方索赔医疗费。”
“不知道,不用,皮外伤而已。”
王一博虽然晕了那么一下,但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内伤,就是单纯的失血和疼导致的。
所以,追究那个人的责任,意义不大。
王一博表现得极其大度,“只要打伤我的那个人过来和我道个歉就行。”
象警官一脸惊奇,他感叹,“没想到你还是个外冷内热的,像你这么大度的狼,不多见啊!”
狼大多小心眼。
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兽人的象警官深有体会。
“行,你放心,我一定把人带到你跟前,让他诚心诚意地给你道歉!”
象警官满口答应。
“那行了,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警官慢走。”
肖战将人送出去,又返回病房,给王一博上药包扎的护士也走了,此时病房内只剩下了肖战和王一博。
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肖战先开了口,“今天,谢谢你。”
王一博偏过头望向窗外,下巴微扬,“我不是想救你,别自作多情。”
肖战轻笑一声。
倒还是以前那副别扭的样子。
王一博被这狐狸轻飘飘的笑弄得有些恼,不由地冷着声嘲讽,“如果不是我,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你。离开我,你怎么过得这么惨?”
肖战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有些感叹,“我确实有点惨。不过……”
话锋一转,肖战看王一博就像是在看一个想做坏事却不料自己中招的倒霉蛋。
他笑眯眯地开口,“今天那个惹事的红头发的小狼,和你认识吧?”
王一博脸色一僵,再次发出内心的疑问:他为什么要找于恩那个蠢货?
原本他只是想让于恩给肖战制造一些小麻烦,在他疲于应对的时候,自己出面把于恩赶走,然后再讽刺一番,让肖战后悔和自己分手。
毕竟波波在他手里三天了,肖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的所有被动计划都没办法实施。
但谁知道于恩能把事情闹这么大?还差点让人把肖战砸伤。
他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所以,你觉得你的惨,是因为我?”
王一博攥紧了被子,带着赌气的意味,他认下了于恩这个意外造成的麻烦。
“你当初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出家门,我如今不过是稍微报复一下,你凭什么怨我?”
提及往事,肖战看着一身怨念的王一博,有些心疼。
王一博是个孤儿,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福利院赶了出来,半大的孩子,一直在街头流浪。
他21岁那年遇见王一博的时候,15岁的少年被五六个人堵在巷子里打。
但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畏惧,挥动着拳头不断反击,眼神阴鸷狠厉。
王一博的那股狠劲让肖战心下一动,又瞧着他可怜,就把人带回家。
小狼一开始警惕性很强,不爱说话也不笑,每天冷着张脸跟在肖战屁股后面转悠。
后来慢慢地开始依赖他,行为也不在拘谨了。
他原本以为,他能给王一博一个家。
再后来……
过往的美好在肖战脑海里一一浮现,他的嘴里泛起一股酸涩的甜。
之后,在他们交往的第二年,两人的关系被他的父亲发现了。
他爸觉得,所有的外人的反对都不如爱人主动的放弃来得有力量。
所以一直都在强迫肖战主动分手。
先是争吵,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去,后来发现关着没用,就开始监视他和王一博。
一旦肖战和王一博见面或者亲近,他爸强制给他设置的那个间奏曲的铃声就会第一时间打过来。
王一博的生活被他爸暗地里搞得一团糟,各种流言蜚语、事事不顺,肉眼可见他的消瘦。
每次回家看见肖战,还总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被逼无奈,肖战就和王一博提了分手。
那个时候的肖战,被心理上被折磨的几乎崩溃,整个人浑浑噩噩了,他觉得自己说了些带着情绪的坏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但唯一清楚的是,王一博从一开始的暴怒到最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很轻地说了句:“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单薄的背影走进雨幕里,什么都没有拿,他走了,就没有再回头。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很大。
分手之后,他爸又突然松了口。
但现在想来,其实就是怕他一直低迷着,才想出来的办法吧。
想到这儿,肖战突然很温柔地对着王一博笑了笑,“我没有怨你。”
是我当初没有能力保护你。
“你本来是不喜欢男人的,我年纪轻的时候,冲动地把你拉上了贼船,又在中途把你踹下海,是我不好,你想报复我,可以,我不会说什么。”
肖战真正想笑的时候眼里总闪着很柔和的星光,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毛茸茸的红色狐狸耳朵看着异常柔软。
王一博因为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有人对他横眉冷对,那他能毫不犹豫地挥拳打回去。
但如果是肖战,他就下不去手。
而现在这只狐狸还对他这么笑,他就一点也硬不起来了。
但心里依旧介意着分手的事情,只能一直绷着脸,也没给他个好脸色。
冰川上空的遮挡太阳光的乌云,在散开和不散开之间反复横跳。
肖战见他还是这幅冷淡的模样,眼帘微垂,掩住眼底的失落。
犹豫了一番,还是开了口:“但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牵连无辜的人。
而且,你现在应该给……”
肖战顿了顿,忍着心里的酸意,说:“应该给原小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
乌云挡住了太阳,稳如泰山,冰川不断散发着寒气。
王一博横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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