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捉猫。”
肖战丝毫没有察觉王一博的心思,他拖着波波的屁股,把猫递到了王一博跟前给他看,“已经拿出来了。”
“嗯。”
“我想先给波波洗个澡。”
王一博转身上楼,“过来。”
他把人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肖战在门口踌躇,“其他卫生间呢?”
“没有。”王一博微微蹙眉,“就这一个。”
硕大的一个别墅,就一个卫生间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里的门都一个样的,不打开门,完全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又不好真的到处乱窜找其他卫生间。
肖战还是抱着波波进去了。
他在里面给波波洗澡,王一博就在外面,悄无声息地把所有门窗都落了锁。
肖战出来之后,就只能在他的卧室,和客厅活动。
做完这些的王一博独自坐在沙发上,手掌紧了又松。
他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把人关在家里,然后呢?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让他和自己复合?还是让他和那只兔子分手?
无论是哪一个,王一博都说不出来。
说实话,把人抓回来这事,他也就敢心里想想。
原钰没脸没皮的,能干出那种事来,但他不行。
单是问肖战一句,还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不敢直接说。
只能拿原钰做幌子,不动声色地试探他。
他总在想,万一被肖战再次拒绝了怎么办?
所以他不敢,即便心里清楚最终的答案,他也不敢问、不敢说。
原钰说他真的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肖战曾经夸他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很勇敢、很坚毅的人。
但王一博觉得,他其实就是一个胆小鬼。
波波并不喜欢洗澡,吹毛时的噪音也会让它乱动乱跑。
肖战用了近两个小时的事情才把波波处理好。
梳好毛,他抱着波波下楼,一踏入客厅,就闻到了刺鼻的酒精气。
波波不喜欢这种难为的气味,它从肖战的怀里跳下来,跑到了楼上。
肖战拧着眉走过去。
茶几上放着好几个空酒瓶,有站着的、有倒着的。
王一博就坐在这一堆酒瓶子前面,听见动静之后,眼珠微微动了一下,神色淡淡的。
隔了几秒,他才意识到自己看见的这个人是谁。
然后目光就一直追随着肖战。
肖战是想去开窗通风的,结果却发现这些窗户全部被上了锁。
钥匙,他也没找到。
“你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
肖战弯腰捡起茶几上的瓶子,查看度数时,试探地问:“你喝醉了吗?”
王一博没搭话。
肖战见好几个空瓶子都是50%的高浓度酒,他直起身往厨房走,“我给你煮……”
“嘶……”
肖战被王一博突然的一扑摔到在了地上,但因为有地毯和王一博护着,他也没有摔疼。
只是右手被扭了一下,对于普通人来说问题不大,一缓劲儿就过去了。
但是肖战却冒出了一身冷汗。
本来手腕就隐隐作痛,这么一折腾,让肖战眼前发黑。
缓了好一会儿,眼前不再发黑,他想抽出被王一博禁锢的左手,却被人搂的更紧了。
“你能先放开我吗?”
王一博往紧得搂了搂。
肖战:“……哎。”
不要试图说服一个醉鬼。
他的力气没有王一博的大,挣脱不开王一博的臂弯,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王一博就这么躺在地上,将肖战抱在自己身上。
很紧很紧的力道,空洞的心脏被这股力量填得满满的。
肖战望着房顶的天花板,一言不发。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王一博的怀抱了。
现在这样,就好像他还被他珍视着一般。
让人忍不住地贪恋。
“你去和那只兔子分手。”
肖战瞳孔收缩,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没有听到肖战第一时间的肯定回答,王一博很不高兴,他提高音量,“和那只兔子分手!”
肖战听清了,但却连想那种可能都不敢。
他听见自己几乎颤抖着,忐忑地问:“为……为什么啊?”
王一博不说话了。
他安静了好久。
然后突然张口,咬住了肖战的脖子。
“嗯……你别……”
王一博不仅咬了,还很用力,还磨了磨,又舔了舔。
像是过电一般,从后颈处蔓延全身,肖战身子一抖。
松开口,看见洁白如玉的脖子上出现的那个鲜红的牙印,他满意了。
“和兔子分手。”
“……为什么?”
王一博气恼地翻身,将人按下了身上,又叼住了那个红色的狐耳。
耳朵是兽人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
王一博存心折腾他,把那块白毛的耳尖含在嘴里嚼。
他不用力,耳朵陷在温热湿润的口中,被他的舌头弄得又痒又麻。
肖战有些受不了,“不要弄了,你起来。”
“你和兔子分手。”
他又强调了一遍,心里的委屈因为酒精的缘故有些藏不住。
“你先说为什么。”
肖战执着地想要一个原因。
喝醉了的王一博,脑子不灵光。
他没领悟到肖战的心思,就听见了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
他脑子不灵光,但是记事,还有点理智。
他硬着嘴不说。
只是嘟囔,“凭什么你过得那么好?”
隐晦地跳动着的心逐渐冷却,肖战发觉自己刚刚生出的妄念是多么可笑。
“你过得才好,事业爱情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是要我过得很惨你才能放下以前吗?
你有原小姐了,不要再同我亲近了好吗?
我没有你的力气大,反抗不了你,但是我不喜欢这样。”
眼眶发热,肖战忍了忍,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我真的不喜欢。”
王一博的脊梁似是有些承受不住地弯了下去,他很轻,很平静地说:“你讨厌我。”
讨厌到因为他的亲近而难受得哭。
王一博低着头,肖战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却感觉到了他细微的颤抖。
王一博突然发狠地按住肖战的两只手腕,将人彻底禁锢在身下。
他的声音很冷,“那就讨厌吧。”
他吻住了肖战的唇,唇齿间触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肖战很疼。
嘴唇疼,手腕更疼,心最疼。
他不是很明白,想不通,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泪水很咸,王一博尝到了。
肖战不开心,不高兴,但,就这样吧。
此时的王一博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他恨肖战。
刚重逢的时候,顶多是怨。
但内心深处总藏着眷恋。
五年前肖战毫无征兆地和他提分手,当天下午就出国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王一博更多的是迷茫。
他一直想问为什么肖战突然不喜欢自己了;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出国了。
重逢之后,因为怨也好,因为想试探也好,还是因为想靠近对方也罢,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舍不得真的伤了他,也舍不得去逼他。
但现在,因为肖战的那句‘不喜欢’,他突然有些恨他。
王一博是孤儿,他和正常的人不一样。
别人没了爱情,还有亲情、还有友情,甚至还能有下一个爱情。
但是他只有肖战,他的爱人、亲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肖战一个人。
他把自己的心交给对方,却换回来了一句‘讨厌’。
当初说喜欢的是他,现在不喜欢的也是他。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随便逗弄的狗吗?
愤怒和醉意让他逐渐失控,但是磨了肖战很久,他就算不喜欢也已经气喘吁吁的了,脸颊上泛着红晕。
但是王一博他起不来。
王一博:“……”
他没有再勉强自己,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起来,靠蛮力拽肖战上楼。
他随便拉的那只手,是肖战的右手,所以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人拉到了自己床上。
锁了卧室门,还是怕肖战跑了。
就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领带,将两人各自的一只手绑在了一起。
把人牢牢的拥在怀里,然后盖上被子,纯睡觉。
王一博因为酒精的缘故很快就睡死了。
但被王一博绑住的那只刚好是右手,肖战一时间别说跑了,连动一下手指都难受。
夜幕逐渐降临,肖战却被自己的右手折磨得合不上眼。
他隔着窗户看向外面广阔无垠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起的太阳透过窗户落在床上,刺眼的光芒喊醒了床上的人。
王一博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坐起身,抬手间扯到了被领带绑在一起的手。
肖战闷哼出声。
王一博看见自己的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肖战又脸色发白,便在床边抽屉里翻找出了一把小刀,将绑成死结的领带割开。
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对肖战的态度自然也不好。
他注意到了肖战手腕上的,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带起护腕了?”
说着伸手去扯。
肖战左手护着右手,不想让他看见。
王一博嗤笑,“就你那点力气。”
自然是被他轻松解决。
王一博扯下了护腕,也看见了手腕上狰狞到恐怖的伤口。
心脏蓦地收缩,王一博脱口而出,“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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