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尽半生不懂爱,回头没有心计划未来』
(十)
王一博自肖战来了公馆后就不常出门了,基本的公事也在家里办,偶尔有推不掉的应酬才会出去,多半也会把王硕留下,免得肖战有什么需要自己忙不及,王硕还可以代劳。
肖战身子好了大半,偶尔早晨出来吊嗓,有时候气上得急了就抑不住地猛咳起来,再掏出手帕习以为常地抹去嘴角的血丝。
这天天气大好,王一博的应酬是老早就答应好的,如今再想推都推不掉了,只能去赴宴,临走特意嘱咐王硕上点心,还让人陪肖战出去走走,别让人闷着。
肖战委婉地回绝了这份心思,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刚才吊嗓咳得嗓子还直喇喇疼,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随身的珠串。
王硕去书房放文件,路过时看了他一眼,心里盘算把人闷坏了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于是下楼的时候手里多了副牌。
“肖公子,我看您闷得很,要是不想出门,不如我陪您玩会儿牌?”
肖战被他叫回神,看向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轻笑一声,“我们两个人,如何玩这马吊。”
“那就不玩马吊,玩别的,就当是个消遣。”
(十一)
晌午刚过,王一博回来的时候,他俩刚结束第十轮。
见人回来了,王硕和肖战纷纷起身,王硕自觉地过去接他的外套,“少帅!您吩咐的资料我放在书房了。”
王一博点头,大抵是情绪阴郁于心惯了,这人喝酒也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唯有卷起袖口露出的一截胳膊泛着红。
“玩什么呢?”他走去沙发正中坐下,饶有兴致地盯着茶几上散落的马吊牌。
肖战垂眸没有跟着入座,“王硕怕我闷得慌,陪着我玩了会儿牌。”
“来,坐。”王一博掌心烫得很,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拽坐在沙发上,“我说过,在这不用拘着。”
肖战点头浅笑算是回应,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
王一博手掌一空,他虚无地握了握拳,将手收回来,对着肖战慵懒地说道:“马吊牌啊,我可在行得很,不如一块玩一局。”
王硕放下外套回来就听见这话,当时两腿一麻钉在原地。
肖战的目光从王硕身上转了一圈,落到王一博手上,“我们人不够,所以瞎玩了一会儿,不讲究。”
“没事,玩的什么。”王一博难得心情好,他挥了挥手,让王硕坐下来,看着二人,“不妨加点赌注,若我输了,许你们一人一个条件如何?”
肖战心头一动,无视了王硕疯狂拒绝的信号,直视着王一博,开口问:“少帅说话可算话?”
“当然。”
要说王硕为何吓得一脑门儿汗,还是源于他有幸见过王一博和人赌牌。
彼时王一博气焰正盛,带着亲兵去抓叛军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在玩牌,王一博让人抓着领头的那个,将他摁在牌桌上,那人赢一局,他就挑个人剁一根手指,那人若输一局,就挑个人砍一条胳膊。
满屋子残肢断骸,风一灌进来就是冲天的血腥气味,不说修罗场吧,至少也是人间炼狱。
那时候很多新兵刚跟着他,头一回见识这么血腥的场面,吐得是天昏地暗,很多人回去连着好几天都没吃下饭。
眼见着王一博开始着手发牌,王硕看开了,或许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肖战敢跟王一博带“条件”地玩牌。
然后,竟然,王一博输了。
肖战和王硕同时翻过了牌,牌点皆大于王一博早就亮开的那张。
肖战强忍笑意看向对方,“少帅,你可是输了?”
王一博靠在沙发背上,挑唇认栽般地闭了闭眼睛,“好吧,”他支起身子,手肘撑在自己膝上,侧身看着他,“那肖公子,想要什么?”
肖战一愣,骤然清醒过来,看向王硕,“那王先生,可有想要的?”
王硕此时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少帅依旧是盯着肖公子,没有给他眼神,王硕却没来由地感觉后背发凉,对着他的后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
“那就涨个薪水吧?”王一博突然坐直,扫了他一眼,手指在空中转了两圈,说:“这个月,翻个番。”
王硕突然就看见王一博身子和沙发的夹缝里还掖着一张牌,竟比他和肖战的点数都大,电光火石间,王硕脑子里猛地一激,立马就开了窍,“那就谢谢少帅!谢谢少帅!”王硕讨了赏,识趣地脚底抹油开溜了。
“你呢?要什么?”王一博侧头看向他。
肖战沉眸,略微思索了一阵,抬眼看向他的眼眸,“我想学打枪。”
(十二)
还没等这枪学出样来,王一博就接到了消息,他老子王天青到宁江了。
肖战在书房外听到这消息,心头激烈得快要从喉咙口里蹦出来。
只有他知道,那是快要接近心魔时剧烈的紧张和窒息。
王天青做什么事全凭心血来潮,来青州公馆也是,王一博前脚刚出去布置应酬会所,王天青后脚就到了青州公馆。
进大门的时候隔着车窗他就看见一个消瘦挺拔的身影从公馆出去,随口问了句:“那是谁?”
“应该是少帅请来的医生。”接他的司机推了推眼镜,若说少帅的狠辣厉害,只怕还比不上他父亲,车里的气氛太过压迫,他有些紧张。
王天青问:“哦?一博怎么了吗?”
“少帅没事,是……是他请来住在这里的肖公子,身体不大好,常需要医生过来看看的。”
王天青想起这段时间的传言,额角突突直跳,心道果然是长大了,学了好些个他都不敢玩的花样。
他又拧起眉头,“还是个病秧子。”嫌弃地轻哼一声,“经得住一博么?”
王天青进门时肖战正从楼上下来,遥遥对上一眼,肖战蓦地攥紧了手中的珠串。
王天青瞥过去,纤薄的身材连那西装都撑不起,果然长得就是一副不中用的模样。
肖战怔愣了片刻,还是下了楼,礼貌性地问好:“见过王军长。”
王天青坐在沙发上,攥着手里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茶几,看着肖战,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下贱坯子,也配见本座?”
肖战喉头一抖,稳了稳心神,“不敢,那就不打扰王军长雅兴。”说完,便转身上楼。
“等等——”王天青懒洋洋地斜睨着他,“本座让你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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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