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肖战被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扭着手臂,单膝跪地,我见犹怜的那张脸正扭曲地被按在冰凉的茶几上。
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一个医生来,正在给他诊治。
王天青翘起二郎腿,“好好看看他得了什么病,可别是从那些胺臜之地带出来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再染了我儿子。”
肖战被压制得死死的,无从挣扎,只能愤恨地盯着王天青,屈辱和仇恨一齐涌上心头的火快要将他烧化。
那医生要他张口,肖战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肯张口,无论对方如何去捏他的脸都无济于事。
“这么麻烦干什么。”王天青挥了挥马鞭,两个小兵立刻把肖战拉起来,然后另一旁走出的小兵放下自己的枪,抡圆胳膊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下来。
“啪!”肖战当即眼前一花,脑袋“嗡嗡”作响,血腥味止不住翻涌上来,血液从鼻子和嘴角齐齐冒出来,整个人像一滩烂泥,毫无任何反抗地被人撬开了嘴。
“军长。”那医生收起东西,“这肖公子有些喉疾,不过看他这样像是没怎么治疗过,应该也唱不了戏了,只是再不动手术,怕是有性命之忧。
肖战脑袋混沌,没有意识到医生在说什么,却清楚地听见了王天青那可以穿透他灵魂的声音,“喉疾?本就是个戏子,不能唱戏了那岂不就是个废物了。”
王天青叹了口气,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真够晦气,正好之前欠了孙旅长一个人情,那就把他送过去吧,也不亏。”仿佛他口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可以任意交易的物品。
(十四)
迎接王天青回宁江的宴会上,那孙旅长也在。
王天青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场面话,领着王一博四处敬酒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和孙旅长谈笑起来,“我今日刚差人给你送了份大礼,那可是宁江有名的优伶名角儿。”
孙旅长一听,立即两眼放光地笑起来,“王军长竟还记得弟弟这爱好?”
王一博眉头动了动,浅啄了口酒,没有往心里去。
王天青看了他一眼,转而和孙旅长客套,“那是自然。”
宴会结束时已经是深夜,好端端的突然起了大风,呼啸着往人骨头缝里钻,大家都老实地紧了紧领口,三三两两地就散了。
王天青喝多了,歪在后座,酒气熏天,王一博只能先将他送回旅店安顿好才回了青州公馆。
把人安顿下来以后,自已领带也开了,干脆扯了下来。
他回到公馆就径直走到肖战的房门口,透过门缝看着里面漆黑一片,纳闷这人今日竟然没等自己回来,后来一想,今日结束的晚,睡下了也说不定。
王一博犹豫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闪过想起王天青说的“优伶名角”,心里嗤笑一声,宁江名角儿?他家里这个才是真正的艳压群芳。
还在纠结要不要敲门进去的时候,王硕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不好了少帅,刚听底下人闲话,肖公子被军长送去孙旅长府了。”
“什么?!”王一博立刻醒酒了,猛地推开肖战的房门,房间空荡,床铺也是平平整整,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
“备车!去孙府!”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下楼挥了戎装套上,转身就大步向外走去。
“谁传的闲话?”
几句话间王一博已经走到了门口,门口看护“啪”地一声踢着皮鞋站直,王硕瞥了一眼,“少帅,是他。”
身着戎装的人拔出了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王硕没有一点准备就被溅了一脖领子的血。
王一博收起枪,冷声吩咐道:“你留下处理。”
“是。”王硕停下脚步,神情恍惚地摸了摸脖领,刚才那一枪在他耳边炸响,此刻他耳朵还嗡鸣不止。
(十五)
王一博深夜带着人来到孙府,紧闭的铁门被军用车撞得震天响,孙府下人飞奔去开门,还没等问出话来就被王一博带来的兵控制住。
不需要王一博再多说什么,整齐的脚步踹开大门进了客厅后就四下散开,闯进一楼各个房间将所有人抓了出来。
正欲往二楼闯,只见楼上就有人慌里慌张的下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花甲老头半白着头发,睡衣还散着,拄着拐杖跑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王一博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来是那孙旅长的父亲,正欲说话,旁边突然响起孩子的哭声,王一博寻着动静看过去,正是孙旅长十岁的小儿子,被这阵仗吓得“哇哇”乱哭,保姆吓得立刻捂住小孩的嘴,将他护进怀里。
王一博缓步走到老头跟前,嘴角挑着笑,一把抢过他的拐杖,“你…!”老头一个踉跄,就被两侧的兵扯住了胳膊。
王一博不紧不慢地拎着拐杖打量起来,半圆处是一个通体碧绿的玉,连着下面的藤木,想来也是价值连城,他笑了笑,深邃的眸子里却尽是凉薄,“老朋友来造访,怎么不见孙旅长人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头瞪着眼珠子凶赫赫地吼叫。
王一博一边被他吼,一边还有掩不住的哭泣声传来,吵得他愈加烦躁,他扭头看向小孩,手底下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将保姆和孩子拉开,顿时哭声更大,直穿耳膜。
王一博叹了口气,往小孩那处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老头察觉到他周身怒气地朝自己的小孙子走去,情绪激动起来。
就看那拐杖在王一博手底下挽了个花,眸子一凛,坚实的藤木直愣愣地劈上小孩身后的花瓶,伴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小孩被吓晕过去,苍白着一张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我的孙儿——!”老头情绪骤然崩溃,激烈地挣扎起来。
王一博走回原处站定,神态自若地扶着拐杖,目光转到楼上,紧接着,身旁响起“嘭嘭”的枪声,不绝于耳,子弹在地面上撞出零丁火星。
“干什么?!”枪声中从楼上急匆匆地又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正是孙旅长。
孙旅长顾不上未系的白褂上的扣子,散开的衣褂露出他带着新鲜抓痕的胸膛。
王一博瞬间就红了眼。
“啊——!”孙旅长看见眼前这景象:大厅中该有的物件碎了一地,上前阻挡的下人和亲兵死了一地,几欲血流成河,他看见自己十岁的儿子亦倒在血泊之中,当即目眦尽裂地扑向王一博。
然后被两个兵制住胳膊,孙旅长愤恨地挣扎,“王一博——我杀了你——!”
他是这时候才看清,扶着拐杖站在大厅中央的人是王一博,平日里他总是西装革履,这身戎装才让人想起这人还是那个手段狠戾杀伐果断的新军少帅。
王一博轻笑一声,抬起拐杖抵上他锁骨中间的气管口,很快,孙旅长一张脸憋得通红,张着嘴连呼吸都费力。
就在他频频翻白眼、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王一博松了劲,将拐杖拿了下来。孙旅长顿时惊咳出声,那动静竟是快要将肺咳出来,气管口的位子多了一个圆形的血印。
王一博将拐杖扔给另一边的亲兵,盯着孙旅长,目光冰寒,沉声道,“等我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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