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纾弦猛的回头,看见少年站在月光下,神色冷静自然的看着自己。
是陈怀孟。
陈怀孟见温纾弦不回答自己,便又说道:“你是来找将军的。”
陈怀孟肯定的语气,加上他冷静的神色,看来又是柳清矜派来监视她的。
温纾弦轻笑一声,定定的看着陈怀孟,语气天真的问:“我确实是来找你家将军的,想必今天晚上柳将军的令兄对我说的一番奇怪的话,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家将军说一声,因为看起来他们兄妹看起来关系并不好呢,我还指望你家将军救我的父亲呢。”随后又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陈怀孟脸色阴暗,神情不定的说:“温小姐最好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们对将军有非分之想,我手下绝不留情,温小姐早些去休息吧,将军明日会回来的。”陈怀孟那张秀气的脸配上阴暗的表情倒真有几分狠戾。说完,陈怀孟就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黑暗里消失了。
人总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比自己强的人,或是自卑,或是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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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应该是被昨晚的柳清矜吓到了。
但还是对温纾弦说道:“温小姐…将军在正等你。”
温纾弦点点头,随后看向黄铜镜中的自己,微微笑了一下,起身去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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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踏进正堂的门,里面的氛围都冷了不少,柳清矜身后站着的暗卫都冷冷盯着温纾弦,其中一个陈怀孟更是要把她盯穿了一样。
而在这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气氛里,坐在,哦不,躺在最中央的柳清矜却浑身散着一种慵懒劲,凤眼微眯,白皙的手指上捏着一颗紫的晶莹剔透的西域葡萄放进了嘴里。那手指根本不像常年拿着剑,在战场上无往不胜的手,倒像是闺中女子用来抹胭脂,琴棋书画的手。
柳清矜虽然有这种懒劲,但也挡不住身上的清冷感,生人勿近的气场,眉眼间是散不去的冷若冰霜。
眼神一利,余光看到站在门前的温纾弦,柳清矜坐了起来,那种寒气掩盖不住,手上还在玩一颗不大不小的葡萄。
“温小姐,我明天要进宫,正好说你父亲的事,我听幼白和我说,温小姐似乎很想念自己的父亲,不如明日随我一同进宫?”柳清矜问道。
温纾弦抿了抿唇,开口道:“好啊,我很想父亲,不知他过的怎么样。”随后露出一脸毫无破绽单纯的笑。
柳清矜点了点头,似乎知道她肯定要进宫,轻笑一声:“如果温小姐要进宫的话,这个身份进去可不行。”随后拿来了三张白纸,柳清矜在上面写了什么,随后折好,放在手中摇了摇。
“温小姐,我们玩个游戏,我在这几张纸上写了不同的身份,你抽到什么,就要扮演什么和我进宫,怎么样?”
温纾弦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随后上前拿了一个,纸张开后,上面写的是“伶人”。
柳清矜看到后,点点头,笑道:“看来温小姐要委屈一下,扮演被我买下的伶人了。”
温纾弦也不恼,低着头说道:“能见到父亲一面,我已是千恩万谢,怎敢挑剔。”话是这么说,拳头已经在下面捏紧了。
柳清矜这是铁了心要羞辱自己,还要自己在朝中官员面前暴露啊。然后再假意挽留一下,随后丢下一句:“对不起啊温小姐,我已经尽力了。”
简直太恶毒了,报复的快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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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