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打扰二位了,您的甜点好了。”好巧不巧服务员过来打破了刻意营造的粉红幻境,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慢慢放下甜品,直到走远,盛北望才一脸无谓闲适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尝,尝尝他家的甜品怎么样。”戚南桉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含糊到:“盛北望,你这张脸也太犯规了,你不对着其他小O散发魅力,你对着我一个即将分化成alpha的大男人发什么巅。这么帅的脸难道还有搞不定的小O吗?”
有的,我这张脸怎么就搞不定你呢,盛北望心里遗憾的想着,算了,慢慢来吧,不能吓着小家伙。
随后戚南桉又想起什么来,义正言辞道:“齐汶学长那个小O不行!”
他根本就不是个好omega,一点也不温柔,说话不算话,还半途放我鸽子!戚南桉咬着牙,恨恨的想,经过今天这事,他可算看清那张清纯面孔下隐藏的自私和不作为。所以他更不能让盛北望被齐汶给迷惑了,必须让盛北望离他远点。
终于看透齐汶本质的戚南桉,再一次郁闷,难道自己这么蠢,遇人不淑,好不容易遇到个心动的,还这么不讨人喜欢,盛北望那个傻帽,还上赶着给人好脸,明明那么精明一个人,还不如自己有眼力,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戚南桉心里吐槽,暗暗下定决心,既然盛北望自己看不透,那就让他戚小爷来拯救盛北望岌岌可危的审美观,可别让齐汶那惯会装可怜的omega给骗了。
盛北望不知道戚南桉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但他再一次从戚南桉嘴里听到齐汶这个名字,都会引起他的心理不适,他真的很想堵住戚南桉一直吐出别人名字的嘴,狠狠亲到他说不出话。
以至于刚刚好的气氛,在戚南桉的一句话里分崩离析,两人心思各异,却全然是一个目标,都是为了阻止对方接近齐汶。
可戚南桉不知道盛北望心里怎么想的,盛北望也摸不透戚南桉的心态转变,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继续误会着彼此。
吃完东西,两人离开,桌上的甜品只有戚南桉吃了几口,盛北望一口也没有动。
“走吧,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盛北望压抑着火气,尽量平静的和戚南桉说话。
“嗯。”戚南桉也是真的累了,今天折腾了一天,又是惊,又是吓的,戚南桉早就身心俱疲,现在真的是困的摇摇欲坠了,一上车,戚南桉就歪在靠背上,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一路上两人安安静静,只能听到戚南桉睡着了的小小鼾声。
到了戚南桉在校外租住的公寓,副驾驶的戚南桉还在迷糊,盛北望一路上早已平复好心情,看着戚南桉在自己面前睡的没心没肺,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劳任怨的探过身子去拉起另一头的安全带,恰好戚南桉转了下头,白嫩的脸颊蹭过盛北望的嘴唇,盛北望一怔,感受着脸上稍纵即逝的柔软触感,盯着戚南桉微微嘟起的嘴唇,隐秘的占有欲开始占据理智的高峰,此刻的盛北望真的非常想尝尝这张唇的味道,早在吃甜品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盛北望漆黑幽暗的瞳孔紧紧盯着身下的人,如同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他借着解安全带的姿势缓缓低下头,双唇印在了戚南桉的嘴唇上,一触即分。那柔软如果冻般的触感,狠狠划过盛北望颤栗的心脏。这一刻,盛北望的心里罕见的升起名为‘满足’的快感。
仅仅只是一个吻。
唇上冰凉的触感,使得戚南桉突然惊醒,他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盛北望,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突然跳的特别快。
戚南桉一手摸着唇,一手按着心脏的位置,心绪突然就乱了,他支吾乱说,脑子里闪电般噼里啪啦,根本没有半点思考能力,“盛北望你……你把我……你突然,我有点……”
戚南桉语无伦次,他如果感官没有出错,盛北望刚刚是亲了他吗?嘴对嘴那种?是亲他了吧?不是梦?
混乱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戚南桉现在满脑子都是盛北望亲了他亲了他,亲了他……
还是嘴对嘴……
两人近在咫尺,气息交融,淡淡的雪松味道萦绕在鼻尖,眼前盛北望的那张脸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只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戚南桉的脸上,戚南桉被迫呼吸着带有盛北望浓烈气味的空气,炙热的空气让他有些晕乎,心脏跳的太快了,‘砰’‘砰’‘砰’,震耳欲聋。
盛北望看着失神的戚南桉,想:自己养大的媳妇,怎么能允许别人染指呢,只要是有人想要觊觎戚南桉,他都不会放过!可他实在是等太久了,就算是会吓到眼前的小家伙,他也要把戚南桉划进自己的保护圈,把他圈养起来,不给外人看分毫。
他等不及了,循循善诱不知要多久,戚南桉如果永远不开窍,那他盛北望该怎么办?
眼下这个机会和氛围,真的很适合说点什么。
“我……”
盛北望的话还没说完,戚南桉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惊雷似的炸响在两人耳边,戚南桉手忙脚乱的去拿手机,根本没看清是谁打来的。
‘喂,’戚南桉接起电话,那头是齐汶的声音,“齐汶……”戚南桉瞥了一眼盛北望,他慌乱的心久久没有平复,一通电话将他从混沌的泥潭里稍稍拉回点理智,他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盛北望的眼睛,短短几个字立马打破了面前的旖旎氛围。
“嗯,我已经到公寓门口了,很快就到家了,这么晚了,我太困了想睡觉,你不用来了。”戚南桉语气有些生硬,边接电话边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得飞快的背影带着落荒而逃的狼狈。
电话是齐汶打来的,为了今天自己的临阵脱逃向戚南桉请罪来了,戚南桉心里嗤笑,但此刻齐汶的电话却像久旱逢甘霖,可以让他自然地离开旖旎尴尬的氛围,他不知道盛北望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但他知道他要是再待下去,他就要沦陷在盛北望的冷清隽颜里了。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他和盛北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他们两个都会分化成alpha,两个alpha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们是发小,是好兄弟,怎么能……怎么能……
肯定是盛北望今天看他穿女装糊涂了,所以才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他糊涂了,自己要原谅他,只是亲一下,好兄弟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对了对了,盛北望是喜欢齐汶的,所以那个吻是他看错人了,绝对是看错人了,戚南桉皱着眉头大步离开,心里不断给自己施加暗示,直到自己都要相信那个吻,是好兄弟认错人,开的玩笑了。
可越是理智的给自己洗脑,自己的心脏不知为何越疼。
戚南桉忽略心脏的闷痛,努力做着心理建设。
毫不知情的盛北望也在偷偷吃醋,两个笨蛋,永远只认自己想认的死理。
亲昵美好的氛围被‘齐汶’两个字破坏殆尽,还是盛北望最讨厌的两个字,他无比厌恶恶心的人,在他即将表白心迹的时候,又一次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坏他好事。
盛北望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听着他那一句‘齐汶’,所有的醋意和怀疑都涌了上来,这么晚了,那个齐汶甚至还要来找他?他俩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胡思乱想的盛北望快被自己的疑神疑鬼给气到失神,他不由自主地想: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为什么大晚上那个齐汶要来戚南桉这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越来越疯狂的想法让盛北望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盛北望看着戚南桉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自己的背影,心如刀割,他看着戚南桉拐进了楼道门,在戚南桉面前苦苦压抑的暴虐情绪瞬间爆发,他猛地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尖锐的喇叭声响起,他想使劲揪住戚南桉的衣领向他大吼,想逼着戚南桉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不舍得向他动粗,他不想在戚南桉面前暴露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怕吓到他。
盛北望狂飙数十里,回到他在城区的住处,翻出恒温酒柜里存的各种酒,一瓶接一瓶的灌醉自己,别墅外幽幽立着的路灯,映着没开灯的室内一片黑暗,连一点点光都渗不进来的浓稠黑暗。
盛北望坐在地毯上,靠着背后的沙发,一会的功夫腿边就多了好几个空的酒瓶子。盛北望一手捂着眼睛,自嘲道这真是他20多年来遇到的最大的挫折了,顺风顺水的盛大少爷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呵呵,盛北望,这就是你不下手的后果,优柔寡断,畏手畏脚只会让别人把自己养大的宝贝抢走。”盛北望突然狠狠的把手里的酒瓶摔到了墙角,酒瓶‘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濒临分化而造成的失控混乱,时刻扰乱着他的神志和判断,让他的性格更加暴躁、多疑、不受控。
盛北望血红的双眸狠狠的盯着碎掉的瓶子,偏执疯狂的思绪不受控的蔓延,他喃喃自语:“我付出那么多心血,一点一点养大的孩子,只能属于我,他只能是我的!我不想在你面前暴露我的本性,但是你只能属于我!”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在黑暗中以微弱的光照在了盛北望阴狠又偏执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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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