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奶奶伸出手,一个个点过去∶“哎呀,十五只小兔子,奶奶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小兔子啦!”
一对猩红的眼睛转向迟庆珏∶“还有只这么嫩的小兔子。”
迟庆珏∶“……”
嫩你奶奶。
众人看着他在人群中白到发光的脸,怂得缩起脖子,生怕血溅当场。
如果系统有实体,现在已经死去活来无数遍。
江楼一点不怂,轻笑∶“凭这张脸让NPC记住的,全烟花也就独你这份了。”
迟嫩兔子冷着脸望过去。
江楼立刻投降:“我闭嘴。”
迟庆珏一肚子气,把拉链拉到最上面,窝在沙发里装死。
兔奶奶才不管有没有把小兔子气到,笑眯眯地说道:“你们烤烤火,奶奶去给你们准备舒服的房间。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奶奶可真高兴。”
说完,转身上了楼。
其他人真的高兴不起来,十几个人待在火炉旁边,守灵似的坐着。
楼梯吱呀一声,兔奶奶再次出现。
站在楼梯上指了指楼下的一个房间:“你们去这个屋子等奶奶,帮奶奶干点活,奶奶去拿工具。”
什么活还需要一个老太太拿工具?
迟庆珏注意到兔奶奶再次走向楼上,这次间隔的时间格外久。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问:“我们真要去那个房间里吗?”
刀疤男翻了个白眼:“你没看见烟花说要听她的话?找死别拉着我。”
说完,刀疤男抬脚就走。
男生气得梗住脖子,无声冲他的后背比了个中指。
穿病号服的男人偷乐,拍拍男生的肩膀:“没事,我们走吧。”
见有人打头,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跟上。
江楼扫了乌泱泱的人群一眼,扭头看向只露出一对眼睛和好看鼻梁的青年。
哑然失笑:“我们也跟过去?”
原本迟庆珏不想挪窝,这鬼地方即使有火炉也太冷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刚刚不觉得,现在坐下来歇一会儿,冷得身上发疼。
但是想想还得积极开展工作。
迟队唉声叹气站起来,幽怨得活像有人刨了他家祖坟。
眼皮子一抬,纡尊降贵迈开腿:“走吧。”
这房间比他们想象的大,十五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
迟庆珏一张脸却更冷。
无他,这个房间没有火炉,四面窜风。
说好的舒适的房间呢?
两人坐到准备好的桌子旁,桌面上空荡荡一片,木板裂开的缝隙里还存着陈年污渍。
江楼脸上笑意顿住,把手揣进了兜里。
其他人却宁愿在这里呆到死,要是等那个兔奶奶找来工具,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来了烟花,NPC就不会随了他们的愿。
兔奶奶那颗恐怖的兔头出现在门外,咧嘴笑着:“孩子们等急了吧?”
一众主播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实意摇过头。
兔奶奶被逗得咯咯笑,笑声诡异极了,听得其他人脸色发绿。
她抱着一大筐东西进来。
眼尖的已经看见,里面是一个个小小的针线筐,还有大捆大捆叫不出名的皮布。
“奶奶年纪大啦,喜欢手工活,但是缝不了太多。”
“你们能帮奶奶缝娃娃吗?”
缝娃娃?
一般在鬼片里,娃娃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
众人看着筐子里的皮布,咽了口唾沫。
鬼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兔奶奶像是完全看不出众人脸上的为难,把针线筐和皮布一样样分发下去。
“筐子里有剪子,裁剪出来的布头拿来塞娃娃,每个人的都是刚刚好。我的好孩子们,你们一定会帮奶奶完成的是吗?”
兔奶奶笑容可掬,大有“不答应就把你们做成娃娃”之态。
众人只能苦笑着点头。
看屋子里的小兔子们都异常乖巧,兔奶奶满意地前往厨房准备今天的午餐。
待兔奶奶一走,屋子里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这些人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最后面束手坐着无动于衷的两人。
终于,有人开口。
他们把一个姑娘推出来,小姑娘瞧起来年纪不大,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有些内向,不善言辞。
姑娘推了推黑框眼镜,结结巴巴说:“两个……”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哥哥,你们……缝、缝娃娃吗?”
两人对视一眼。
江楼耸耸肩:“我不会。”
迟庆珏没什么表情:“但是要缝。”
内向的小姑娘腼腆一笑,道谢后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其他人一听,犹豫片刻开始动手。
两人也勉强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
剪裁的过程还算顺利,勉强能看出来这两片破布是个人形。
但是到了缝合的时候,很多人犯了难。
刀疤男在把自己手戳破四次之后,砰一声把娃娃撂在一边:“妈的,老子不缝了!鬼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对的,缝完就死了怎么办?!”
“谁爱缝谁缝,老子不缝了!”
骂完,刀疤男扭脸出门抽烟去了。
江楼懒洋洋收回目光,厚着脸皮跟他的同桌搭讪:“你还会针线活?”
迟庆珏面无表情:“大学选修课学尸解的。”
江楼:“……”
他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缝了一半的皮布娃娃,神情中露出点怜悯。
迟庆珏撩起眼皮睨他一眼:“你学还是不学。”
“学。”江楼捏起针线。
十分钟后,江楼看着手里歪歪扭扭像条蜈蚣的针脚:“……”
迟庆珏瞥一眼他的娃娃,冷冷的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整一个大写的嘲讽。
“我的老师说过,人多少是得有点天赋的。”
江楼:“……”
迟迟和江楼楼的相处方式就是通关时互相帮助,平时是互扯头花的状态。(笑哭)开篇江楼楼就讽刺迟迟不是人,感觉这样还蛮有爱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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