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好容易忍住了笑,伸手给他揉耳朵,听着沈一辞骂骂咧咧的骂着雪凛,转身去给沈一辞冲奶。
沈一辞躺在自己的小窝里,也不是他愿意吃奶……只是这身体对奶味的渴望抑制不住。毕竟还是小奶豹,在长身体。
“兔儿爷,为什么我会有神魔封印?”沈一辞打了一个奶嗝儿,惬意的躺着。
兔儿爷晃了晃手中的烟管,“并不是每个神魔都有封印的。比如我就没有。封印这种东西,很简单的说,就是杀不了,杀不得,只能暂时封存起来,看看日后有没有办法,这就叫封印。”
沈一辞意识到了什么,“那也就是说,我体内封存的可能是很强大的东西。那我上辈子怎么没感觉到?”
兔儿爷也不好解释,只是觉得他表情一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也罢,不知道也挺好的。”
沈一辞的小毛脑袋上蹦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怎么觉得这话说的,像是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似得?
迷迷糊糊睡着,梦到了前世种种,被人辱骂欺凌,鞭挞蹂躏,睡柴房,成天洗衣服擦地拖台阶……
沈一辞的小猫爪一抖一抖的,像是在梦里和人搏斗。
青梧来看他,看见这样子忍俊不禁,“这是在梦里和谁生气呢?”
兔儿爷给她沏了茶,“大人。”
青梧端了茶,妩媚的眼神变得悠远,“什么时候能动手?”
兔儿爷算了算时间,“最好是在化形当天。”
“那要等多久?”青梧看了看那还在睡梦中的沈一辞,眼眸里闪过破灭的残忍。
“属下会快些。毕竟是祭品,要保证质量。”兔儿爷低身回应。
青梧点点头,看看沈一辞,再看看兔儿爷,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沈一辞伸着懒腰醒了,兔儿爷已经不在月宫了,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伸手就让人想招呼一爪子的漂亮脸蛋。
雪凛闪的飞快,沈一辞的豹爪呼了个空。
他拎起手中的小剪刀,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倒是那双青色的眸子透着的妖冶总让人觉得没安好心,沈一辞看着他手中的剪刀,在看看剪刀旁边那类似于指甲的东西,低头看自己的爪,“嗷呜!”
一个都利爪都没留!全都给剪了!
冲上去下意识就要给雪凛一顿挠,却发现……剪过的指甲连布料都勾不住,更别说去抓人了。
沈一辞气的炸毛,张嘴就要去咬他,雪凛则威胁到,“你咬我哪儿,我就咬你哪儿。”
想起昨天自己的耳朵,沈一辞猛然间刹住了自己的脚步,按照这个神经病神的调性,他是完全干的出来,豹子咬他,他也敢咬豹子的事儿……
沈一辞思考了良久,眼睛一眯,哼,我咬你哪儿,你就咬我哪儿是吧?
后退一蹬,直接窜上了雪凛的大腿。
雪凛本就是坐着的,也没想到它能突然窜上来,沈一辞歪着一张萌死人不要命的脸,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两只爪子却是在两腿上方轻轻踩。
小奶豹都有踩奶的习惯……
但在雪凛这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清冷的脸上浮现出隐忍微红和怒意,这小崽子确实是聪慧的很!能听懂人言,看的懂文字,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笑,都敢拿到明面上来叫嚣!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干的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雪凛忍无可忍的直接拎起了沈一辞的后脖颈,颇有仙君风度的缓缓站起,把那小崽子拎到和自己眼睛平行的位置,“体验过飞行的感觉吗?”
沈一辞:?
还没来得及反应,沈一辞就被雪凛用一道极其潇洒的抛物线给扔了出去……
沈一辞突然腾空,一阵心慌,手忙脚乱,雪凛!你他娘的是不是个上神!小心眼!恶劣至极!怎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啊啊啊啊!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啊!
惨了,不会飞。
要摔死了。
沈一辞只能是双眼一闭,却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刚刚睁开眼要表示感谢,又对上了那青色妖冶眸子……
完蛋!
沈一辞又被扔出去了。然后再被雪凛接住,他也不嫌烦,反而在几个会合之后,沈一辞吐奶了……
小包子两只前爪撑着地,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全是眩晕,呜哇呜哇的吐……
雪凛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但是它一个普通小兽,身体撑不住神力,也就没盲目给他用,一只手拍在沈一辞的背上,轻轻的给他顺,“就这么点道行?以后还怎么得道?”
沈一辞吐的两眼发蒙,只能朦朦胧胧的听见,下意识反驳,“修个屁的道!”老子又没灵根!
在他身上的手一顿,雪凛诧然,“你会说话?”
沈一辞:“……”他给忘了,为了离雪凛远一点,他在雪凛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豹子,和兔儿爷在说一起的时候才说人话。
雪凛则是惊喜到,“看来这扔的有效果啊!要不要再来?”
沈一辞趴在一边又是一阵吐,这神经病神仙有完没完了!
沈一辞暴露了,也就不再隐瞒,小身体往那石板上一瘫,“我好难受。我晕飞。”
雪凛知道是自己的错,也在他身边坐下,“是你先开我玩笑的。”
“是你先剪我指甲的!”沈一辞没有力气,但还不忘了顶嘴。
“是你先挠我的!”雪凛莫名就觉得这事儿不能惯着。
沈一辞缓缓的站起身,回了回神智,转身朝着月老殿走,“呸呸!真晦气!东西路,南北走,出门碰上人咬狗。晦气死了!”
雪凛眉头一皱,才意识到沈一辞在骂他,“你骂谁是狗!”
一人一豹互相生着气,却是往一个方向走着,沈一辞心高气傲的坚决不让这个人面兽心的神抱着走,他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就是要自己走回去!
但因为他太小,雪凛走上一步,回头就要等等他。
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一条路,硬是走了好久。
“你有名字吗?”雪凛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
“有。”沈一辞走的有些累了,准备趴下休息,怒火也散去了不少,恩赐一样的回答了一个字,随即像是在解释什么一般,“我叫阿赐。”
雪凛蹲下身,沉了半晌,赐和辞……发音还挺像的。
一个生来带着恩赐,一个生来带着离别……
“挺好的。这个字好。”雪凛像是想起了什么,也没了刚才的欢闹和放松,冲着它伸出手,“算我赔罪,把我当坐骑,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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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