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可以帮你查查。不过不成型的灵根应该也是没法修炼。你这个病号太特殊了。我能随时研究你吗?“
沈一辞觉得自己像是个标本,“怎么研究?”
“看看你的灵根到底是什么,你这应该是需要灵根塑形,等你的灵根塑好形了,你应该就能修炼了。”扶灵捏着他的肉爪,似乎是有点沉思,“阿赐……”
沈一辞抬头去看她,总觉得她这声呼唤,带着的是浓浓的情绪,像认识了很久。
但随即,扶灵的神色就很轻松了,刚刚的那声呼唤,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了无踪迹。
扶灵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了,阿赐,送你个东西。”
看着那递过来的小镜子,沈一辞一时间不知道该接受还是不该接受,“这镜子送我?”
“这不是个简单的镜子,这是镜花水月。里面是空间。很大的。”扶灵拿着他的小肉爪,轻轻的摁在镜子的表面,镜子里面的形象,顿时就变得模糊,沈一辞直接就进了镜子里面的世界。
水清沙白,天蓝绿荫,湖水的边缘伫立着一个二层小楼,小楼下面是竹院,推门进去……俨然是湖边别苑。
沈一辞应该兴高采烈的跑来跑去,看着这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这是你做的吗?一个镜子里面的世界,好美啊!”
沈一辞转身去追蝴蝶了,扶灵站在院门口等他,眼神略微暗了暗,呐呐到,“这是……你做的啊。器灵师……不是谁都能做的。”
但沈一辞跑的飞快,并没听见她说什么。
整个小豹子雀跃无比。
带着那小镜子,乐滋滋的回到了月宫,兔儿爷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早出晚归。
沈一辞则是每天拿着他的通行玉牌往那神志馆跑的勤,在那神志馆出入的人,经常能看到一个小豹子很认真的在看书,看的经常是历史,又常常是各种功法。
很快,小豹子就被很多人知道了,也会有神过来和他搭讪,但都听说他是月宫里的人,也都慢慢的敬而远之了。
好似很怕兔儿爷,而沈一辞也是慢慢的才知道,兔儿爷有个很爆炸的名字……嚣张。
嚣张就是本名,嚣张的嚣,嚣张的张。
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不从考证。
沈一辞又在神志馆看书看到了晚上,月上星辰,打着哈欠从神志馆走出来,就感觉地面微不可查的震了震,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就听见有人走了过来。
听着脚步声,似乎这人走的不太顺当。
紧接着就在空气中闻见了淡淡的酒味。
沈一辞闻着酒味寻了过去,就看见雪凛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喝着,他身量高挑,腰间系着腰带,把那腰身勾勒的更加明显,一双长腿,竟是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沈一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
真心觉得这男人……怎么就这么……诱人?
呸……诱豹子……
沈一辞意识到自己脑内的想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诱人?
他才没有觉得雪凛的身段诱人!没有!不是!
转身就跑去了月宫,月宫里兔儿爷似乎才刚刚回来,身上带着疲倦的神色,“阿赐回来了?能不能拜托你给雪凛把这个送过去?”
沈一辞看着兔儿爷递给自己的东西,“信件?”
“恩,”兔儿爷的神色有点诡异,看着沈一辞的眼神也是认真了不少,“这是……雪凛拖人从下九幽查的,他能想从下九幽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
沈一辞的脚步顿了顿,想也知道。拿了信件,朝着雪神殿慢慢的走去,一边走一边疑惑,“不就是个沈一辞么?雪凛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呢?查不到,就放弃啊!有什么值得纠缠的?活着的时候,也没见多么珍惜。”
雪神殿的高台之上,雪凛半躺在那里,看着小豹子嘴里叼着一封信件,放在他身边,“兔儿爷让我给你的,说是你从下九幽要查的东西。”
雪凛的深色沉了一会儿,喝醉的手指有点颤抖,拿过来那信件,缓缓的拆开,沈一辞也不由得凑了上去,那上面写着:下九幽生死轮回卷查明,并无魂魄唤沈一辞之元神到下九幽轮转处报道。
也就是说……沈一辞压根就没进入轮回。
雪凛像是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整个人顿在那,眼泪却是慢慢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面前的纸张之上,纸张不厚,瞬间被浸透。
沈一辞看着他这个模样,不由得有些爪忙爪乱,想要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哎呀,你别哭啊!堂堂天神还哭,丢人不丢人!”
雪凛擦去自己的眼泪,浓浓的酒味从他身上飘散而来,却是一把扣住了沈一辞的脑袋,搂着脖子硬是给拖了过来,把它托到自己的面前,摁着脑袋一顿揉,“你个小包子懂什么!啊?有人为你去死吗?”
“额……没有。还有,你把我毛揉乱了。”沈一辞想要从这个醉鬼的手里逃脱,却是被人揪着脖颈子又拖了回来。
沈一辞:……
这次,雪凛只是抱着它,脸在他的背上轻轻的蹭,整个人说不出的柔弱,轻声似乎带着有些遗憾的惆怅,透着丝丝的悔意,“他不在了,他回不来了。”
沈一辞顿了顿,有些心软到:“他在。”
雪凛显然是没听见,他只知道下九幽传来消息,沈一辞没有轮回,也就是说,沈一辞还没往生,喝醉的雪凛呐呐到,“他为什么没轮回呢?为什么呢?是不是迷路了?”
沈一辞张嘴,缓缓的安慰,“他没迷路。别哭了,别哭了好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一辞没有手,整个身子被他抱着,只能是去舔他的泪珠,舔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好,却只能是气馁的叹了口气,任由他抱着。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生气了,不想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从未欠过别人什么,可是……一辞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替人去死呢?为什么?”
一边听着雪凛的哭诉,沈一辞又怅然若失的呼出来一口气,觉得这样的雪凛好可怜,他从来都孤零零的,“他没生气,他真的没生气,他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怕你渡劫失败,替你去死?好了,好了,别哭了啊。”
一边劝慰,一边又去舔他的泪珠,就要张嘴承认自己就是沈一辞的时候,觉得脑壳一凉。
缓缓的抬头,就见雪凛一脸认真的揪他头上的毛,一揪就是一搓,一边揪一边念叨,“他会回来,他不会回来,会,不会,会……”
沈一辞顿时一阵幼年脱发的阴影就被笼罩了,浑身的毛都颤栗起来了,安慰的心情瞬间消失,抬起爪子就是一个耳光,“去你妹的!我好心安慰你!你都给我薅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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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