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个吊车尾的塞给自己一大口袋番茄团子后,他就再也没拿着药碗虎视眈眈地追着自己喝药了。但是自己感冒的症状却意外地减轻了好多,也不那么嗜睡了。倒是吊车尾的,好像很困似得,经常大白天就看到他哈欠连天的,明明晚上睡得直冒泡。因为他感冒了,所以两人分开睡的。但是鸣人不放心他,就死皮赖脸地在他房间里打了个地铺。搞得他以为自己实际上得的是什么绝症,还需要半夜看护。结果这白痴晚上睡得比他还死,看护个番茄酱!不再因感冒而头疼烦躁的佐助洞察力是一流的,尤其是起了疑心的情况下。在某人的呼噜声中默默翻了个身,窗外皎洁的月光在翻动的被面上摇晃,佐助在夜色中睁开了眼睛,借着半间屋子的月色,模模糊糊地看清了那人趴在地铺上睡的流口水的蠢样。这几日,每夜如此,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这个吊车尾的,好像有事瞒着自己。佐助注视着鸣人的眸子渐渐幽深,血红的勾玉在墨瞳中不动声色地旋开。果然......掀开薄被,披衣起身,他倒要看看,每夜扔个分身在这儿的本体,到底在背着他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勾当!“哈~”捂着嘴打了个打哈欠,鸣人耷拉着沉重的眼皮,手里不停地揉着手上的红色面团。“好羡慕那个该死的分身哦,在佐助酱身边睡大觉,我这个本体却在这儿做苦工。真是,哈~”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累极了的鸣人反而好笑起来。竟然会自己嫉妒自己,也是没谁了~虽然他的影分身也可以开仙人模式,但是精度始终不如他这个本体。他本来就厨艺烂得没底,还得注意添加适量的药剂进去,不能浓了让佐助尝出来,也不能太少了,只能当点心吃。佐助病了有五六天了,天天晚上起来干苦力,饶是他身体没事,精神上也疲倦地不行了。“哈,伊吹婆婆说这种番茄团子搓成条晒干,可以储存在罐子里,保存很久。佐助那家伙怕冷的很,多做点保存起来,以后也兴许用得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力甩着脑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睡过去,然后哈喇子滴面团里去了。终于把面团子都揉好,又笨拙地搓成了一堆粗细不均的番茄条,放进了锅里开始蒸。鸣人不会火遁,只能老老实实生火。橘红色的火光照映着他昏昏欲睡的脸,嘴角一丝晶莹晃晃悠悠地滴下。在某一刻脸又被火焰燎到了,又咋咋呼呼地跳起来喊烫。一惊之下才想起锅里的番茄条,吓得瞌睡都散了,赶忙手忙脚乱地揭开盖子,结果刚一碰上滚烫冒着热气的碟子,手上就被烫了一个大泡,疼地他手一松,顿时啪的一声,一晚上的劳动成果全都滚了一地。鸣人有些茫然地看着满地冒着热气的番茄条,手上烫出的水泡更是钻心的疼。他沉默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慢慢蹲下身一根一根地去捡。抹了抹有些发酸的眼角,鸣人乐天地挤出一个招牌式笑容,“哟西,那就来尝一尝我鸣人大爷的手艺吧!这次就不便宜佐助那个混蛋啦!”捡起一根番茄条叼嘴里嚼了嚼,鸣人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儿,低头一根根地捡着满地的番茄条。就在他的手刚捡起最后一根番茄条的时候,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同时也握住了他烫起水泡的手。“......佐助?”不知道他来了多久,眼前的人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冰凉的指腹轻轻划过他手上的水泡。他的脸朦胧在阴影里,但是鸣人依稀能感觉到,他眼里似乎有水汽。伸手抚着鸣人被火燎出烟灰的花脸,掌心细腻的纹理贴合着他脸上的胡须纹理。两人都没有说话,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良久后,佐助才放开了鸣人的手,静静靠近,俊美如玉的脸庞穿过了黑影,渐渐过度到月光能企及的地方。他掌心下滑,托住鸣人的下巴,在鸣人惊愕到僵硬的注视中,低头,咬住了他口中的番茄条,然后一点点咬近,直到最后,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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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