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雨中打伞]
在翟府小楼转悠的时候,雷声突然响起,暴雨倾盆。陆绎瞬间觉得今日让小捕快鸡叫三遍才可下楼有些过了。自己只是顺口测试一下她被调教的程度,若她当真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便拉亮了阁楼的灯,站在窗口,等着小捕快发现自己。不久后,周显已窗口果然有人头晃动,千里眼(望远镜)的反光时隐时现,看来,小捕快也不傻,果真察觉了这两栋楼之间的玄机。他挥了挥手,示意小捕快下楼。
雨下得很急,阁楼有一把油纸伞,可周显已那边似乎没有挡雨的东西,陆绎撑着伞加快了脚步,直到看到小捕快时,才缓了下来。
小捕快用手护着猫,离陆绎站得足两臂远,一边讲述案情一边眨巴着被雨淋得睁不开的眼。单薄的蓝色裙衫已经湿透,少女的轮廓若隐若现。陆绎向下瞄了一眼,又立刻抬起了眼帘。正对上小捕快嘟着嘴哄猫的样子,娇俏的比猫还惹人心怜。
“走吧。”陆绎避开了眼神。撑着伞靠近小捕快,小捕快碎步跟上,却还是跟陆绎保持着距离,没有半点想站进伞中的意思。
陆绎又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小捕快,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在她心里上下级观念还是那么深,跟自己如此保持距离,难道是平日里调教过火了?
他没有做声,将伞默默往小捕快身边移去。小捕快感受到了变化便抬头看他,陆绎没有回头,说出刚刚就想好的理由:“这猫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小捕快这回倒是口无遮拦,直接反问:“您不觉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吗?”
陆绎沉默着,在心中暗想:“这小丫头片子,早有这劲头,刚刚为何不自己往伞里钻,我像是那种会拒绝她打伞的冷血无情上司吗?”
一边肩膀被淋得透湿,另一边为了遮住站得太远的小捕快而外撑着的胳膊也有些乏累。陆绎为小捕快和他相处的官方做派心生不悦,一张脸黑的比明日里还冷血无情……
【婚后乱入小剧场】
陆绎出狱后三年,沿海抗倭大捷,投奔祁卫纲将军的谢霄传来喜报,因十分想看到师姐和今夏的孩子,谢霄回乌安帮跟父亲打了个照面,便立马到京城约见旧友。
彼时的陆绎正好外出调查,听到消息后也迅速回京,但因时间不合适,来不及赶上晚饭,让今夏带上幼女先和大家相聚。
陆绎回城时,已过亥时,暴雨倾盆,他来不及更衣,抓了两把伞就往大杨的酒楼奔去。还未走到一半,远远看到谢霄抱着囡囡,今夏撑着伞,两人靠得很紧,一路嘻嘻哈哈甚是亲密。
陆绎赶忙上前欲接过女儿,被今夏制止:“大人您身上太湿了,就让谢圆圆抱吧。囡囡可喜欢这个干爹了……”谢圆圆忙给囡囡做个鬼脸,把怀中的小奶孩逗得咯咯直乐。
陆绎一路黑着脸回府,嘱咐下人给谢霄安排了房间,自己更衣回房后还未缓和。囡囡许是有些兴奋,仍没有睡着,缠着今夏咿咿呀呀,口齿不清地念着:“干爹,好玩!”
“不许叫姓谢的干爹。”陆绎冷不丁开口。
今夏一抬眼,看见自己夫君满脸不悦,噗呲笑了出来:“大人,今天又是哪里让你不开心了?还跟孩子计较,该说您童心未泯吗?”
陆绎也不愿再忍了,曾经一口醋吃上一个月的日子太过上头,如今夫人都娶过门了,还那么含蓄干嘛?他便开了口:“干嘛不等我来接你们?”
“我又不知你几时回来。囡囡说想回家,所以就没等。”
“那……你打伞为何离谢霄那么近?”
今夏差点没被自己的笑噎到,原来某人的吃醋狂魔属性又现原形了。她索性调戏起陆绎:“怎么,吃醋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站那么近。”
“囡囡要干爹抱,他抱着孩子也不方便打伞,我得帮忙撑伞。所以大人您是要我站远一点,淋着囡囡,还是淋着自己?”
“我……”陆绎突然想起曾经在雨中见过的少女轮廓,一下就没了辩驳的气势,只能弱弱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陆绎一时语塞,总不能承认自己六年未见旧友,一见面就吃醋吧。脑袋中迅速找着理由:“那……那个,杨岳当囡囡干爹就可以了,谢霄不行。”
今夏还未搭话,囡囡就挥舞着小胖手:“囡囡要干爹。”
“不行。”
“囡囡就要。”
“就不行。”
今夏看着面前争执的夫君和女儿,愈发觉得某人此刻大概变得和女儿同岁,一时不知道该先哄哪个小孩比较好。索性躺上床,不管不看。
长夜漫漫,又是空气中弥漫着老坛酸菜芬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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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