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霂年一下车就被一群白胡子老头给团团围住,这个扯扯衣袖,那个看看衣摆的,杜霂年只觉得自己像个在动物园表演的猴儿。
“世子殿下,昨日您去了哪里,郡主殿下可是吩咐人找了您一夜啊。”
“就是就是,世子殿下,可没遇着贼人伤者自己吧?”
在一众大臣的七嘴八舌中,杜霂年光速捕捉到了这一句十分突兀的话,转眼盯着说这句话的大人,笑着反问道:“庆国国都内,谁人会费尽心思的来行刺我这么一个小小世子?大人怕不是老糊涂了。或者说,大人知道有人要刺杀我?亦或是大人吩咐了人来刺杀我?”
杜霂年一连三个反问句,把说话的大人问的哑口无言。
“世子,世子说笑了。”大人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渍。
“哦,是嘛。”杜霂年笑着问道,表情意味不明,刚刚还热热闹闹的一众使臣们,开始面面相觑,低声细语。
“在外面胡闹什么?还不快过来!”
“郡主恕罪。”
使臣们听见女人的声音,纷纷跪下,齐声说道。
杜霂年抬头,是不远处的一座最为奢华的马车。一声凌厉而不失清冽的女声,这么看来,这就是小世子云缙的母亲长阳郡主了吧。
“是。”
“母亲。”杜霂年喊道,实在是不清楚这角色平常喊他妈喊什么,杜霂年只好找了个绝对不会出错的称谓。
“昨日夜宴招呼不打就失踪,今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本国使臣争执不休,你还要把我领国的脸丢到哪里去!”
长阳郡主抓起手边的木盒就朝杜霂年砸过来,杜霂年来不及闪躲,被木盒砸到额角。
杜霂年吃痛,却一声没吭,只乖觉的跪下,双手交叠给长阳郡主行了个大礼,“郡主恕罪,儿子知错。”
额头重重的磕在交叠的手背上,长阳郡主也微微有些诧异,却没再说什么,只微微抬手:“退下吧。”
“是。”杜霂年眼睛都没抬,起身就下了长阳郡主所在的马车。
“世子。”杜霂年一下马车,有一个高过杜霂年一个头的侍卫走到杜霂年的身边,语气有些急切。
“何事?”杜霂年问,杜霂年的脸色并不好看,可并不妨碍侍卫担心的神情落入杜霂年的眼帘。
“世子你受伤了。”侍卫说,杜霂年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背,发现手背上有一抹血迹很是显眼。
突然杜霂年觉得额头刚刚被砸到的地方有些痛,伸手一抹,才发现血已经快流到杜霂年的眉眼上。
“无事。”杜霂年那手背一擦,侍卫欲言欲止,却没有再说什么,跟上了杜霂年的步伐。
杜霂年循着记忆,认出了众多车辆中的自己乘坐的那一辆,一手捂着咕咕冒血的伤口,一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坐了上去。
杜霂年一上马车就忍不住的龇牙咧嘴,真他喵的痛啊,那是亲娘嘛,下这么重的手,生怕打不死自己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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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