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还想问思不群为什么会这么想,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怎么了?”有人看到乱哄哄的,“怎么官兵都出来了?”
“怕不是出了大事呦。”
白也听到旁人的话,想到了什么,和诗然对视一眼。
思不群看着一列官兵快速走过,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面无表情。
想来是江月暮已经得手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白也和诗然有些激动,但是现在他们也脱不了身,全城戒严,他们现在被关在望月楼,根本就出不去。
他们被赶到一起,站成一列,他们三个人正好站在一起。
“搜身!”为首的官兵说道,随后他身后的士兵开始一个个搜身。
男人倒是没什么,就是女人犯了难,他们一个个大男人,去搜女人的身,说不过去。
见状,诗然立马提议,“不然我们互搜?”
“不行!”诗然的提议立马遭到了反对,“要是你们串通好了怎么办?”
诗然:“……”
东西又不在诗然身上,诗然自然不怕,现下被拒绝也嘀咕了一句,“好心当做驴肝肺。”
“大人,没找到。”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官兵来到刚才的领兵人耳边,轻声说道。
几个人就地坐下,等了这么久倒是没有多余的话,就是现在眼看着都要半夜了,着实有点困。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白也瞧了一眼为首的官兵。
思不群闭眼假寐,“休息吧,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白也在心里苦嚎了一声,只能跟着一起闭着眼睛睡觉了。
一个两个都睡了,诗然自然也只能睡觉。
第二天,思不群似三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都醒了过来,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大人,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
“城门呢?”
“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
“大人,现在怎么办?”
接下来便是掌柜的声音。
“大人,这都一晚上了,您看看,能不能把各位客官放了?”
为首的领兵人在这里一无所获,确认每个人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没有作案时间之后也只能放他们离开。
思不群三人离开了望月楼,白也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这一晚上也太吵了,回去睡觉睡觉。”
思不群没说话。
三个人回去之后回了各自的房价,白也在听到思不群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之后,敲了敲诗然的房间门。
诗然打开门,白也悄然闪了进来。
“怎么样?”
白也问诗然,诗然没说话,只见屏风后缓缓出现一个人影,再走到二人面前。
正是江月暮。
“东西呢?”白也有点着急。
江月暮拿着《游春图》,藏在自己身后。
“你发誓,今日之后,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关系。”
白也也不废话,十分爽快的举起手来,“我白也发誓,如果今后将江月暮的事情告诉他们,千刀万剐,不能超生。”
这誓可以说是非常毒辣了,江月暮这才把话给他。
拿到《游春图》,白也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也不管江月暮离开这里之后,又悄无声息的进了思不群的房间。
“东西都给他了?”思不群问。
“已经给了。”江月暮点头,随后从身后拿出画轴。
思不群接过,用食指骨节敲了敲,听到清脆的响声,唇角微微弯了起来。
白也他们只知道《游春图》非常重要,里面暗藏了长生石的所在地,却不知道,真正的地点不在画里,而是这画轴中。
“东西已经给你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江月暮说道。
面前的男人乍一看是三个人里面最好说话的,却是江月暮最害怕的一个,即使是面对白也的时候,他也不惧怕,因为他知道,白也即使抓到了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他的直觉告诉他。
跑!
思不群笑了笑,很是温和,“嗯。”
江月暮一喜,起身欲走。然而下一秒他就僵住在了门口。
“只要你走得了。”思不群站起身来。盖上江月暮死不瞑目的眼睛,随后用化尸水将尸体处理干净。
在白也研究《上游春图》这幅画的时候,思不群也在房间里,他拆了画轴,拿出里面的东西,随后便叫来了店小二。
“厨房在哪?我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思不群长的就是一副好人,待人又有礼,小二原本还有点纠结,在看到思不群手上的银子时立马笑开。
“您下楼左拐,走到底就是了。”小二笑着将银子塞进了口袋。
思不群下了楼,走到厨房,给灶台又添了一把火,然后走到柜台前。
“掌柜,麻烦给我换一个房间。”
掌柜为难,“客官,可是有什么事?”
思不群笑笑,压低了声音,对着掌柜说了一句话,掌柜立马变了脸色,“请您稍等,我现在叫人给您换一个房间。”
掌柜给思不群换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后,思不群便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再出来。
另外一边,白也虽然拿到了《游春图》,但是却找不到线索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拿错了啊?”诗然想了很久,还是没看出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
白也摇摇头,“这就是吴道子的《游春图》没错,父亲告诉我,线索就在这幅画中。”
“那你爹就没告诉你,线索在什么地方?”诗然疑惑。
“我爹要是知道,我还能在这想?”白也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
不过,他爹也只提到这里,具体藏了什么样的线索,恐怕除了吴道子没有人知道。
想了半天,两个人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罢了。”白也道,“之后再说吧。”
反正现在画也到手了,不必急于一时。
因为《游春图》的丢失,整个渭北戒严。司马府的东西丢了,几天都没抓到人,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几天城里百姓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招惹了哪位官爷,被关了进去。
两个人几天都没有头绪,还是诗然受不了,她犹豫了一会,建议道:“要不然,我们找思大哥帮忙吧。”
“思大哥聪颖,说不定他能找出来。”
“这……”白也有些顾虑,长生石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告诉思不群。
“你不相信思大哥?”诗然一看就知道白也在想什么,只是她觉得思不群在她眼中是个顶顶的好人,就算是告诉他长生石的事情,她也不怕思不群跟她抢。
只是她的想法终归是她一个人的想法,两个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取了个中间的意见。
“不然便说这是家传宝物,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诗然建议道,“这样也不用告诉他里面有什么,我们也不用说谎。”
想来想去,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晚上,思不群正在房间里看书,诗然推门进去,便看到思不群手上拿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的凳子上,面容恬静。或许是进门的动作引起了思不群的注意,思不群扭过头来,目光从书页纸上转到了诗然的脸上。
那目光似乎都染上了苏州香墨的檀香。
诗然突然觉得心脏猛的跳了一下,眼睛黏在思不群的身上根本就分不开。
“有什么事吗?”思不群已经知道诗然为什么进来,但是他依旧装作不知,轻声的问道。
诗然遇见过很多人,但是思不群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他身上同时具有江湖的豪气,却没有习武人的粗鲁。
“啊?哦。”诗然回过神来,脸上飘上两朵红晕,“白也请你过去,有要事想请你帮忙。”
“好。”思不群点点头,也不问是什么事,“但是,可否等一下。”
思不群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散的外袍。
诗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番行为着实是孟浪了,但凡她是个男人,此时都要被人拿着棍子赶出去了。
想到自己反复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浪子,诗然红着脸登登跑着出去了,倒是晾着大开的门,还得思不群自己去关。
思不群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冠,横竖不是他要求人帮忙,没必要让自己匆匆忙忙,平白没了风度。
好一会,白也才等来了思不群,看到衣衫齐整的思不群,诗然眼前反而浮现出思不群那微微敞开的胸口,脸仿佛烧起来了一样,散着阵阵热度。
“思大哥,此番请你前来,主要是有一件事,希望你可以帮我们。”白也关紧了门,即使在房间当中,白也也不忘了压低了声音说话,以防隔墙有耳。
看他们一个个严肃的表情,思不群自觉此事不简单,但依旧没有拒绝,“何事?两位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尽绵薄之力,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思不群答应的很是爽快,诗然高兴的看着白也,“我就说思大哥一定会答应的。”
这样子好似思不群都已经解开《游春图》中的秘密一样。
白也倒是没有她那么乐观,“这件事事关重大,希望思大哥可以为我们保密。”
思不群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白也这才说出他们的目的,只是其中真真假假,不尽然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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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