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温客行彻底的恢复意识,已经是在天窗,周子舒的房间里了。温客行趴着睡了几日,只觉得浑身难受,闭着眼睛虚弱地说道:“水,我要喝水。”迷迷糊糊的,见感觉到有人扶起了自己,慢慢地,嘴里感觉到一股清流涌入,不待温客行好好品尝一口,瞬间只感觉到整个人要被苦得晕过去了。温客行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捂着自己嘴巴,不让自己有机会把嘴里那苦出天际的药吐出来的周子舒,瞬间右手猛地发力,想要在这个看着自己浅笑盈盈的坏小子脸上打上一拳才好。只可惜手举到一半就无法动弹了,温客行只能怏怏的咽下嘴里的液体,扭头不再看周子舒。
周子舒见状,笑着问道:“怎么,老温,你还想打我啊!”温客行一听,冷哼了一声,讥讽道:“小人怎么敢呢!不过对于一个重伤之人还如此镣铐加身,我倒是第一次见,怎么?怕我恢复了精力,杀了你吗?”温客行说着还气恼的扯了扯手上的铁链,只见铁链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头在床架上,也不知道是本就焊在床上的,还是后期重新装上的。不过一个会在自己卧室,在自己床上装这些镣铐的,想必脑子也不太正常。而且居然还睡在玄铁床上的,肯定是脑子有病,温客行恨恨地想道。
“是啊,我怕你杀我,但是我更怕你杀了你自己,所以老温啊,你有我这个手脚就够了,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就好了。你看这床,是我去接你的时候,专门让他们定制的,床连同这些链子,镣铐都是一体制成,用的啊,是最好的玄铁了,你跑不掉的。更何况,呵呵,你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吧。”周子舒一边抚摸着床和链子,一边笑着对温客行解释道。
温客行一听,气结。只觉得有些无力,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疯子呢?唉。于是扭头背着周子舒,表示自己不愿意见他,周子舒也不恼,默默的掀开被子,解开温客行里衣背后的扣子,这个衣服是专门请了绣娘来定制的,为的就是后面温客行不解开镣铐就可以换衣准备的。而温客行身上这件则是为了上药方便准备的。
温客行只觉的后背一凉,浑身瞬间紧绷起来,但是自己又被镣铐限制无法转身,不由的开始扭动挣扎道:“周子舒,你在干什么!”周子舒见温客行排斥的样子,眼里泛起一阵忧伤,淡淡的说道:“给你换药啊,别动,小心结痂的伤口再次崩开。”说着还在温客行的屁股上轻轻一拍。
“你……”温客行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周子舒又说道:“老温,你乖一点,不要逼我,好好躺着,上药。”说着抹药的手用力往下一压。“呃”温客行闷哼声猛地响起,但是又不想在周子舒面前失了面子,只能手握成拳,咬着嘴唇暗自承受着痛楚。
周子舒见温客行老实下来,上药的动作才轻缓了下来,不过这也让温客行好一番受罪,毕竟周子舒手上拿的是大巫研制的最好的疗伤药,药效猛,但是好处是不会留疤,只是上药之后,药效发挥带来的疼痛会有些难忍。
温客行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周子舒手所到之处都疼痛难忍,好像伤口被重新撕开一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不由得让他觉得好像回到了那被鬼谷谷主惩罚的那一次,具体发生什么他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被惩罚了之后就被灌下了孟婆汤,然后被丢在了一边,等到他恢复意识,准备在小树林觅食的时候,就不幸的遇到了这个疯子,就被抓了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痛苦的?为什么?这是温客行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可是思考至今他任然没有答案。他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好像忘记了一见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是什么,他不记得了,一次一次的孟婆汤,终究是让他忘记了前尘往事,让他忘记了甄衍以及甄衍的一切,包括给过他片刻温暖的周子舒。
他不知道背上的酷刑什么时候结束;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被囚禁的日子会延续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他会想他的爹娘呢?为什么不来救他,为什么?当时每当熬不下去,想到爹娘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心就和针扎一样的疼,疼到他无法呼吸,疼到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
正在给温客行上药的周子舒有些疑惑,这床上的人儿怎么会这般突然安静下来,不由得加快速度,上完最后一点药,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这才看清楚了温客行此时的样子。
只见温客行双目紧闭,眼角却还泛着泪花,嘴唇紧咬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就这样侧着头,眉头紧蹙的躺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悲凉的气息,毫无求生的意志,仿佛甘愿沉沦到地狱,不愿再次醒来。
周子舒见状,脱掉外袍,躺到了温客行的身边,轻声说道:“老温,好了,不疼了,好了,你睁眼看看我,嗯?”温客行却毫无反应,就这样躺在那里。“老温,睁眼,你再不睁眼,我,我就亲你了。”周子舒理不直气壮的说道。说着直接手放在温客行的后脑勺上,好似准备真的动嘴一般。
温客行这才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角,双目没有焦距的看着周子舒的方向,轻轻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有错吗?有错吗?”周子舒见状,知道温客行这是又陷入癔症之中了,叹了口气,拿出醉生梦死让温客行闻了一点,让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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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