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对面都没再说话,有一会儿了言朝才叹了口气,“你还真的是,我知道了,过两天抑制剂给你快递过去。”
知道言朝平时并没有说闲话的习惯,白殷清还是忍不住嘱咐,“别让我妈知道。”
言朝一听他这么说,紧接着开口,“知道了,连易晨我都没有告诉,但是你真的要好好注意你的身体,抑制剂寄过去的同时我也给你寄了几瓶镇静药片,要是感觉喘不上气来就吃一粒,拿药没什么副作用。”
“好的,言医生。”
他两认识挺久了,估计言朝在嘱咐他这件事上才会多说点话,言朝把这称为职业病。
“我就一研究抑制剂的,别叫我医生,你那镇静药片是买人家的,还有注意不要熬夜,给你自己的身体机能休息一下,早睡早起会让你多活几年。”
“知道了,你跟我说这么多话,易晨估计得哭晕在厕所了。”易晨在很久之前就抱怨说言朝每次嘱咐自己的话加起来比一天里面跟着他说话还要多。
“熬夜什么的千万别了,不说别的,你好歹也照顾一下你的小心脏吧。”
“行。”
言朝挂完电话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门里面出来,“跟谁打电话呢?居然拿探班的时间来跟着别人打电话,我不高兴了。”
这话里面小孩子气特别严重。
言朝把手机放进兜里,往那个身影的方向走,“研究院那边有几组数据问问我,已经问完了。”
易晨见他过来,就站在原地张着手臂,身上散发着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言朝路过他旁边,看了那两大长的手臂一眼,转身就往他的身后绕,在易晨没转过身来时扭头就在他的耳廓上亲了一下,“搂搂抱抱被阿姨看见了不好。”
易晨迅速转过头,按着人的脑瓜子重重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开心了,走,去帮阿姨看看谁适合跟殷清相亲的Alpha。”
段潇回到宿舍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刚才跟着何仕路过西门那个烧烤铺子的烤串,一进宿舍门就听见夹杂着各种语言的骂街的声音。
“快快快,一波推上高地上高地!”
“我先回家!我血快没了,你们顶住!”
“妈的对面太狗了,这把不赢我就是他们孙子!”
“和尚!你他妈的回家就不动了是吧?嘛呢?”
“妈的,中贱你叫我干嘛?靠靠靠,老子卡住了!小学顶住!”
“fuck,对面把我们全灭了!”
三个人堪比一场大戏,他们宿舍有个狗血的默契,就是在打游戏的时候叫的都是对方的外号,说是为了避免即使开错麦,到时候打的再菜也没人认得出来,听着最后一句话段潇就知道这三个人输定了。
把烧烤放桌子上,“宵夜。”
叶学说完了那句fuck后就把手机给放下了,扭头刚好看见段潇一脸复杂的坐在位置上,“段潇你怎么了?”
三人打输了游戏都放下了手机,看见桌子山的烤串脚下一用力,三张椅子就靠在了放着烤串的桌子上。
输了比赛也完全没有影响食欲,张尚木一口咬下,“这串,有心了段潇,怎么出去一趟跟着没魂了似的?”
张建中没有说话,正在几人以为他在酝酿一下情感,斟酌一下言辞的时候,这哥开口了,“这串是不是辣椒粉放少了?”
两人,“……”
段潇还在因为今天晚上那个会感到有点不舒服,本来是想着要小小报复一下白殷清的,不干什么难事,但是也要那人不舒服才对。
就一个‘漂亮’的词就给他自己不自在了。
但是现在一听王建中这问句,差点没笑出声,“刚才不在状态,忘记跟那叔叔说加辣了。”
“不在状态?你不会是出去看美女去了吧?刚才出门这么着急,约会?”张尚木满嘴油问他。
“约个鬼,我他娘的开会去了。”段潇刚才那一点的不舒服被这几个人的没心没肺给冲淡了,“你说说,我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进了那个部门呢?”
叶学除了学习就是打游戏,听见段潇的话把嘴里的鸡胗咽下肚,扭头一脸不理解的看向张尚木,“他还有个部门的?他不是不参加这些活动吗?”
王建中边嚼着嘴里的鸡中翅,边回答道,“有,就是关于动物的那个,不归学校管,但是加入依旧有综测可以加。”说完了还嘀咕,“啧,怎么没买可乐啥的,总感觉单单吃这个串不得劲。”
张尚木附和道,“确实,楼下的自动售货机有可乐来着,咱们三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下去买。”
段潇,“……”
这三人是不是忘记了,这串是他买的。
石头剪刀布,张尚木输了。
“妈的,怎么每次都是我输!”迅速把吃了一半的串给吃完,随手抽了一张抽纸胡乱的擦了嘴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探回了个头,“段潇你要不?”
段潇,“……”
得,麻了,就这样吧。
“多一瓶会亏死你是吧?”
“这不是怕你不喝浪费嘛。”说完看了眼段潇就迅速的跑了。
段潇放下刚才举过头顶的拖鞋。
一大早,白殷清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没力气,熟练的在床头柜里面拿出一个电子体温计,滴——
三十八度二。
打了抑制剂后遗症,每个Omega打完抑制剂的后遗症都不太一样,白殷清不知道别人是什么症状,但是他就是发低烧,但是现在看看都算是一个小高烧了。
抑制剂打的太多了,以至于发烧真个卧室都没有多少的信息素味道。
有点混沌的脑子出现了昨天晚上言朝的话。
他昨天为了安全起见,连续打了两管抑制剂,估计是药效太强了,导致身体没能很好的消耗这个药量,给搞的发了烧。
而且这种烧吃药根本就没用。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估计是得请几天假,过了这个发情期才行。
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白殷清才感觉有点力气,给院长发了个请假条,退出界面给实验室的组长发了条消息,接着想要给选修课的助教发条消息才发现本来应该是存着助教的电话号码,在那时候给忘记了。
趿拉着拖鞋到冰箱拿起一贴的额头贴,在额头上传来的凉意让他重新拾起一点的力气,额头帖是上次易晨帮忙下单的,说是看见了促销,就给买了两箱,堆满了冰箱。
坐到电脑面前打开邮箱,点开消息看着那条‘教授,我是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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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