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很压抑,陶军遥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却在想到自己口袋里那枚戒指时,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忍了又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谁?”
他想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不要吓到他家脆弱的小Omega,但一想到这已经不是他的Omega了,心中的怒气又翻涌了上来。
小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他的眼睛是非常深邃的黑色,闻到他的香味是茶墨香味。”
连初巧听着小柴这段细致的解说仿佛看到一个大写的“危”,连忙补充道:“是野生alpha,那时候小柴已经快昏迷了,他什么都反抗不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丢下他一个人在野外。”
“当然是你的错!你不知道Omega多么珍贵吗!你怎么敢带他去野外,你将受到制裁!”陶军遥说起说法律的制裁,自己却已经先一步开始制裁了,他一拳打在连初巧的肚子上,连初巧根本来不及躲闪开,蜷着身体伏在地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看着痛苦的连初巧,小柴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没有痛感,无法感同身受,但他知道打人是不对的。于是抓住了还想进一步单方面殴打的先生,他的力气大,先生挣不开。
“……痛吗?”陶军遥心血都快沤干了,自己这么宝贝的人,受了这样的凌辱!
他抬手摸了摸小柴的后颈。
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小柴眯起了眼睛,软软糯糯开口,“不痛,被标记的时候非常舒服。”真的很舒服,那感觉非常奇异。
陶军遥的手僵硬了。
连初巧的心里也在哀嚎:勇还是你勇!所以为什么被打的是我啊!
浪费了好多温柔,陶军遥想着,拽着小柴离开了资源管理局。
医院是有清洗标记手术的,但受众很少,Omega本身稀少,而只有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做这个手术,Omega丧偶,Omega被强行标记后alpha经过了制裁,几年不孕的Omega被批准离婚再嫁。
显然小柴都不属于,但陶军遥还是给他找到了肯做这个的熟人,并且他全程看着。
吊上了一个吊瓶,贴着歪七六八的字,医生拿了一个小瓶子的氯氨酮打在大瓶子里面,过了会小柴感觉无聊有些困了,被扶着趴到了手术台上。
涂了一些刺鼻的酒精,脖子上有丝丝冰凉,然后那片小小的金属刀片划开了自己后颈的皮肤,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然后被粗暴的小团棉花吸走。
远远的看见先生在旁边紧张地皱起了眉头,小柴想转过头去对他笑一笑,医生严厉地制止了:“你别动,不对,麻药没起效果??”
医生赶紧停下了手,望着先生投去询问的眼神。
“继续!”
先生的语气很冷,表情他看不到,因为他的头被医生按了回去,还是那句:“别动了。”后半句是带着怜惜与同情:“很快就好了……”
空气中又是那股茶墨香,很好闻,小柴觉得自己心里那点不安完全被安抚了。
陶军遥却是怔住了。
这是纯基因alpha的信息素!这意味着他很可能无法再标记小柴!很容易标记失败。
毕竟那是Omega的腺体第一次承受信息素的标记,对方又是纯基因的alpha,他的身体会一辈子记住那种味道。
只怕是就算手术成功了,小柴也不再迷恋自己的信息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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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