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转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车上不下来的沈彧,脸上没有了惯常的笑意,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再低头看了自己面前单膝跪地的赫尔曼,只觉得头有些疼。
“赫尔曼,你先起来。”后面沈彧看着,裴子清也不好上手扶,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但是一定是死死地盯着他,不然怎么会感觉如芒在背。
这都是什么事?这也怪他??
“不,我的爱,”赫尔曼一脸决绝,仿佛英勇就义一般,“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裴子清很想说那你就不起来吧,然后转身离开,但是一来赫尔曼是加纳的贵族也是军官,二来周围看热闹吃瓜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心中狠狠的骂了沈彧几句,这个该死的alpha居然这么久都不过来,到底要生气气到什么时候?
就在裴子清第十遍在心中骂沈彧的时候,旁边传出一声有些苍老的温和声音拯救了他。
“啊,裴博士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卡尔有些疑惑的看向裴子清,仿佛没有看见单膝跪在地上的金毛alpha一样。
这时候的裴子清看到卡尔那张有些苍老的脸和略微光亮的脑壳,仿佛看见了活神仙,卡尔的周身也好像环绕这一层圣洁的光。
“这就进去了,”裴子清跟在卡尔身边,跟他说自己这几天决定打算拿来写论文的研究方向,“卡尔教授,我之前跟您讨论过的,关于军用装甲光子盾的升级,您还有什么看法,我最近也想过这个方向,之前的很多数据也可以用上。”
“关于这个方向,我也只有一点想法,等会儿到办公室给你看一下之前我看到的资料,希望能对你的研究有帮助。”卡尔笑着接话,“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被晾在原地赫尔曼似乎有些不甘,但是看着逐渐离开的裴子清,心中十分难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为什么裴子清可以这么决绝的一眼都不看他就离开……
突然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赫尔曼转头一看,发现是沈彧。
这个男人那天跟他争论的嘴脸仿佛还历历在目,赫尔曼站起身来,拍拍腿上的尘土打算离开。
“沃伦·赫尔曼·冯·俾斯麦少将,冯·俾斯麦男爵家最小的公子,你祖父是上一任联邦的国会议员,也是著名的铁腕政治家。”沈彧的声音很小,只容他们二人听见,“作为他最小的孙子,区区三十五岁就已经是加纳的少将了,赫尔曼将军,不得不说,您前途无量啊。”
赫尔曼转过身来,看向沈彧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毒蛇:“你想做什么?”
“倒不如反过来问问你,你想要做什么?”沈彧微微一笑,向着旁边自己的车指了指,“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我车里。”
显然大庭广众又是在军部研究所门口,这里着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赫尔曼看了眼自己租来的跑车,又看了一眼沈彧的,有些认命的跟着他走了。
沈彧并没有拉开前门,而是坐在了后排,驾驶位的座椅下面掏出一个简易式光脑,展开屏幕放在赫尔曼面前。
“少将,你对小清有几分真心我不敢说,但是你的手下来到华国这几天倒是没有闲着。”
屏幕上正是跟着他来华国的人,他们秘密的跟踪他和裴子清,似乎还在窃听他们的谈话。赫尔曼感觉有些窒息,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老部下,竟然背着他做这样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不是我吩咐人做的。”赫尔曼认真的看着自己身旁的alpha,“这一次,是我欠你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少将做的,不过跟你也脱不开关系,”沈彧好整以暇的托着腮,看向对面的高壮alpha,“想来加纳之花莉蒂亚·坎贝尔小姐是怕自己的少将夫人之位飞走啊。”
赫尔曼心中一惊,两家之间连婚约都是口头的,而且他已经多次拒过与坎贝尔家族的联姻了,他的祖父也还在观望,这么隐秘的事情,这个男人是如何得知的。
“你!”赫尔曼又怒又惊,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似乎是要喷火,“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什么!”
摆明了对方在自己这里,甚至是在他祖父那里都有能探听到消息的渠道,现在把这些透露给自己,究竟是意欲何为。
“唔,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沈彧的脸上再度挂上笑容,“我希望沃伦·赫尔曼·冯·俾斯麦少将,能离我未婚夫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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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