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天平一直左右摇摆不定,房车起步并开始加速的一瞬间,龚俊看到了黑影的末端有什么轻轻晃动了,仿佛是不明生物的尾尖无意识的颤动,是醒来的预兆。
龚俊看见了,张哲瀚自然也看见了,放松下来只是虚扶在龚俊肩头的手猛然收紧。“赌了。”有了张哲瀚的支持的龚俊放开手去干,危险往往与生机并存,不冒险等死,冒险或许还能搏出一条生路,这是最开始逃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达成的共识。
天命或许真的偏爱这某些人,当这份偏爱变成了双份,引动的就是偏袒的力量,房车带着风声呼啸着冲向躺在马路中央的黑影,龚俊手中方向轻打,笨拙的房车灵巧的绕了个弯堪堪擦着黑影飞驰而过,交错的一瞬间,两人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像是长了獠牙的猎豹。
“俊俊还能加速么?他动了。”猎豹一样的生物被房车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刮醒,只见它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力的甩了甩头,然后抬起了头看向房车的方向。张哲瀚被它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有一种被这东西不死不休的错觉。
“能。”龚俊的肩膀被张哲瀚的手捏的没了知觉,仿佛只要张哲瀚再用力一点儿,就能把他的肩膀生生捏碎,他回答着张哲瀚,侧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看到了张哲瀚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龚俊猛地打了个寒战,那猎豹一样的生物缓缓的伏下了身,屈起四肢,仿若一直离线的箭,猛地蹿了出来,开始了对房车的追逐。
“没关系的幺儿,我们可以。”龚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冷静下来,房车的油门被他踩到了底,飞驰的房车,奔跑的猎豹在黑夜的公路上变成了生死相逐的风景。
“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居然追的上汽车?”余翔只觉得房车快被龚俊开的飞了起来,在他的认知里,末世初期不应该有太过离谱的玩意儿进化出来才对。
“不是丧尸!是活物!”张哲瀚被余翔的一吼吼回了神,他松开紧紧握在龚俊肩头的手抿了抿唇,一面心疼龚俊的肩膀怕是被他捏青了,一面又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么一个生物吓到,明明比起丧尸,这猎豹虽然长了两颗长牙,却毛绒绒的,不知比丧尸好看多少倍。
“哈?活物把你们吓成这样?行不行啊?”没看到的余翔显然理解不了方才两人心理上的惊惧,话问的张哲瀚很想起来给他一拳。“你他妈才不行!”
张哲瀚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从房车后部响起,巨大的冲劲儿甚至把房车顶的向前蹿了一蹿,余翔惊恐的发现,房车屁股的正后方居然被撞出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深坑。
“你说这玩意儿是活物?!”余翔震惊了,余翔不能理解,活物的力量有这么恐怖么?这是要有多大的冲劲儿才能在房车的铁皮上留下凹痕。“你刚刚不是问我行不行么?你行不行啊?”张哲瀚被余翔惊恐的语调愉悦到,居然不合时宜的觉得……还蛮好玩儿的。
“我错了,你很行。”余翔觉得自己的腿有些抖,当然害怕的不止他,郑诚脸色青了白,白了青,他不知道如果换作是他,自己能不能处理好这样的险境。
而坐在余翔身边的季暖被吓的面无人色,一双手握住了余翔的胳膊,剪得圆润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他小臂的肉里,只是还沉浸在惊恐中的余翔根本没觉得疼罢了。
“哐!”第二声巨响紧接着第一声响起,这次是房车的右后方向,房车被拍的猛地一晃,龚俊双手握紧方向盘,手臂用力向右打方向,房车原地360度转了一圈,有惊无险的继续向前飞驰。
“生死时速不是这么玩儿的!”车里的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个两个脸色惨白一片。“不生死时速你现在就得死。”张哲瀚接话接的顺溜,说完唇便紧紧的抿了起来,他们经不住这样的第三次撞击了。
人总是越危险的时候越冷静,张哲瀚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出现的笪玑,莫名其妙的发烧,越来越强烈的吸引力,和这两天每一晚都会遇到的,莫名其妙的危险。
‘为什么是我们?目的是什么?笪玑所说的重要人物又是怎么?笪玑和梁师傅到底是谁?想致我们于死地的又是谁?!’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串联成线,线的另一端仿佛有千钧之重,越来越纷乱的思绪不断地浮现,张哲瀚只觉得眉心被符咒压着的地方一下一下的跳动着,鼓的生疼。
“疼。”惯于忍受疼痛的张哲瀚少有的痛哼出声,他下意识的抬手用力搓了一下额头,被遗忘的符纸滑落,东北方的天空红光乍现,火红的霞光像是烧红了半边夜空,红色的绫罗裹挟着灿金的纹路向房车方向飞来。追逐房车的猎豹猛地停下了脚步,耷拉了耳朵夹着尾巴掉头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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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