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于周子舒这种娶了媳妇就忘了家国天下的人报以深切的不耻!看着眼前的告老还乡的辞职奏折,头痛!随即扫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下了朝会,皇帝留下了周子舒,看着跪在殿里,背脊挺拔的周子舒,不由得叹了口气:“子舒,当真要如此?”
周子舒:“子舒去意已决。”
半生报国是为了全父母之意,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忧思成疾,临时之时还念着若无战事该多好。如今四海皆平,他的父亲阿娘应无遗憾。
如今的他想为自己活上一回,带着温客行阅天下美景,饮佳酿,赏繁花,方才不负此生啊。
“罢了,朕要你三月内将分内之事安置妥当,提可用之才,拔无用之人,能否做到?”
“子舒当竭尽全力,谢陛下恩典。”
三月,够了。事实上,周子舒两月不到便把事宜处置完毕了。中书令郎他推举的是一位王姓举人,才思敏捷,对于政事有一定见解,是一位难得的栋梁之材。
刘大人不堪中书令郎,但周子舒亦把他职位提了提,此人圆滑世故,却也细致入微,甚谨慎,有他帮衬,会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李大人虽善妒,但无害人之心,又出身寒门,朝廷上士族林立,若不提拔寒门子弟,往后后果不堪设想,朝廷需要的是平衡。
三月之期,一闪而过,最后一日,散朝之时,李大人和刘大人拦下了他的脚步。
李大人、刘大人:“周大人请留步。”
周子舒:“周某如今一介平民,两位大人便不必如此客气了。”
刘大人:“周大人,何出此言。我们都知是周大人爱妻如命,若哪天想回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大人:“对对对,周大人不必自谦。”
周子舒不想过多寒暄,便道:“李大人刘大人可还有其他事?”
李大人回想起那日他酒后失言要周子舒的心头肉掌中宝,不由得冷汗浸浸,又听说周子舒迎娶那小倌的事,日夜提心吊胆周子舒报复,然后就听说皇帝要他拔无用之人,生怕他公报私仇把他给拔了,看到调令,他差点哭出声,原是自己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下便有些愧疚。
也罢,以后当努力做事,方不负周大人的美意,抱拳道:“无事,此番便是为恭祝周大人往后万事如意,幸福美满。”
刘大人因他过于谨慎的性格,任职三年依旧在不痛不痒的位置,这次终于升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周子舒的提拔之恩,也抱拳道:“那我便恭祝周大人美酒美景美人常在,事事顺心。”
周子舒回礼道:“多谢二位大人。”
相视一笑,恩仇皆消。
紫金门高悬,宫墙四立。这条路他走过无数回,第一次是如此轻松而惬意的。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外,等候迟来的主人。
温客行坐在马车内,单手闲适的翻阅着手中的册子,檀香袅袅,糕点未动。忽得听见车夫下车的声音,应是周子舒下朝了。
周子舒上了马车才知温客行在等他,难怪车夫的笑容看着那么意味深长。
周子舒:“今日娘子怎么舍得来接我了?”
温客行拉过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别闹,官人。”
周子舒奇怪的瞧着他,今日吃错药了?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而后瞥见他手中的书籍:风流轶事:邪魅官人俏倌儿。
温客行见他看见了,也不避讳,又念起了书上所言:“……只见周子舒惊鸿一瞥,那倌儿芙蓉如面柳如眉,腰细好似云中燕,肤白貌美大长腿,当下便吩咐道,我要他,给我送至我府上。”
周子舒:“……”
温客行继续:“岂料那小倌卖艺不卖身,当下嘤嘤哭泣起来,美人梨花带雨惹的周子舒更加看得有趣,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小倌的下巴,莹泪美人目,周子舒挑起一抹邪笑,希望你在床上也哭得这般好看。”
周子舒:“……”
温客行:“……周子舒一把扯过小倌儿羸弱无骨的身子,把他压至床上,小倌誓死不从的挣扎起来,挣扎间露出一片春光,春光乍泄,周子舒迷恋的吻了上去……唔!……”
周子舒:“别说了!”把他手中书籍着火似的扔在一边,温客行眨了下眼睛,舔了一口他掌心。周子舒感受到手间的濡湿,触电的松开了。
温客行:“后面还有些精彩的章节,阿絮,不再听会儿了?”
大可不必!
温客行一下偷袭的扑倒周子舒,马车“哐”的一声,车夫当做没感受到似的继续赶车。周子舒被压在窗边,窗外风景如画,窗内春光正好。
无责任小番外。
后来的后来,周子舒在屋内无意间翻到了一大叠银票,当即就问罪起来:“你这私房银两哪来的?!”
温客行细如蚊呐道:“是那日无意听见有人打赌我们何日成亲,我便压了些银两。”
?!合着那日他答应与他成亲,是为了这些银两?!
温客行见他不动声色间有些伤怀,忙开口表心道:“我对阿絮早已倾心!绝不是贪图银两!”
周子舒:“那你不跟我说!我也压点啊!”
温客行:“……”
再后来,温客行偷摸见属下的时候被周子舒撞见了,百花楼老鸨非常不厚道得来了句:“属下告退。”
温客行:“!”
阿絮!你听我狡辩!哦不,听我解释!
周子舒微微一笑:“主上是吧?属下是吧?!”
合着新婚那晚说的可怜兮兮的,全是蒙我呢?!什么小倌没有尊严、是个货物,想一走了之全是哄我呢?!
周子舒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温客行见他要走,也来不及问责属下,风一样跑过去抱着他,急道:“阿絮,我不是存心欺骗于你!”
“你不是存心?你把我当个傻子一样!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解释,可以明说你不是小倌!可你呢?!仗着我心悦于你,你处处隐瞒,你可有半分真心待我!”
“我若不是真心,那老天爷大可罚我一生孤苦,不得好死!我承认,当初你把我当成小倌点了过后,我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深情本就是荒诞,我不信你是真的心悦于我。不是皮相,不是其他,只是我。”
“那你现在信了吗?!我现在又该如何信你!”你连身份都可以瞒我至此,现在想来,你一次认真的表明心意都没有!我该如何信你?
温客行在他右耳边道:“阿絮,我心悦你,这辈子若不能与你朝朝暮暮,那我宁愿现在就去死了。”饱含深情和认真。
周子舒回身回抱他,靠在他肩膀上,姑且信你一回。
温客行握着他的腰身道:“阿絮,不生气了?”
周子舒从他怀里出来:“生!你今晚睡书房吧。”
温客行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外:“阿絮~我错了~你就让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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