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终究还是出声“殿下没事吧?王府内一般都有郎中,不如我差人去请?”
刘子行摆了摆手,强忍着不适“让姑娘见笑了,我自幼身体羸弱。今天只是我不巧喝茶的时候给呛到了。”漼时宜这才认真地打量着刘子行,肤色很白,不是常人肤色那种白皙,更像是不健康的那种白。
长相眉清目秀,自幼被当成太子来培养,气度更是不凡。刘子行跟周生辰一样,五官精致到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周生辰的肤色较深一点,毕竟常年在外领兵打仗。
刘子行因为身体实在消瘦,所以五官很立体。但漼时宜还是觉得师父更好看一点,毕竟周生辰的气质斐然,身体肯定比这种随便走两步可能就被风吹倒的书生强的不止一点。
漼时宜也只是做做样子,倒真的不会差人去请大夫。可刘子行一直盯着她看,她被刘子行盯的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难道是自己的眉毛画歪了?漼时宜暗暗猜测着。
刘子行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人,比起画里面那个端庄笑着的漼时宜,眼前这个女孩面部表情表情更丰富一点。
“这几年在王府待着可还舒心?”
漼时宜认真地点着头“很好。”想了许久,她又淡淡地补上了三个字“很自由。”
风戛然而止,帷幕中静坐着的两个人都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都不自由。
一个是在宫中没有什么实权,处处被太后压制着的当朝太子,一个是从未出生时就被安排好命运的世家贵女。
可上天偏偏挑中了这两个可怜人凑到一起,于是他们变得更加可怜了。
“我听说皇叔对你还不错?”刘子行有意探究。
漼时宜听了这个问题,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她庄重地点了点头“师父待我极好。”
刘子行立马趁热打铁“那我想当面亲自谢皇叔,因为他一直对你照顾有恩。”
漼时宜这才发觉,他原来是别有目的。她很奇怪,自己内心竟然会松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都变得放松又自然。她立马派成喜去请周生辰过来。
不知道为何,她在面对刘子行的时候,内心一直有些焦躁不安,所以表情语气啊都不太自然。
她只能是低头喝茶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适,刘子行问的那些问题,她一一回答,语气不卑不亢,浑身带着漼氏出身的那种贵气。
毕竟现在非常特殊,可不能让别人抓到漼家的把柄,母亲前不久来信说,朝中局势越发严峻,赵腾刘元等气焰嚣张,经常不把皇上或者群臣放在眼里。
一个个目中无人,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还要荒淫无度。
所以把朝堂搞得是乌烟瘴气,只有大舅凭借着三朝元老的身份上,稍微压制了赵腾刘元的荒诞做法,这才不至于寒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心。
刘子行此行绝对别有目的,漼时宜想到这觉得挺开心的,毕竟他如果不是完全为她而来,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也不会对他有多少负罪感。
周生辰掀开帷幕的时候,看到漼时宜跟刘子行两个人席地而坐,手里都端着茶杯,一问一答倒还算默契。周生辰的目光下移,注意到漼时宜刚刚特意去换了衣服,还梳了个新的发鬓。
周生辰的心情突然就没有那么美妙,他淡淡的瞥了漼时宜一眼,漼时宜只顾着闻周生辰身上淡淡的酒气,所以就错过了周生辰的眼神。
周生辰强烈克制着内心的不安,然后负手站在他们面前。“远方来贵客,有失远迎。”刘子行一见到周生辰来了,立马站了起来行礼。
漼时宜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闻到周生辰身上那股酒味,轻轻地皱着鼻子。她不满地看着周生辰,周生辰的脸被酒熏的微红,这下子眼睛更显得亮晶晶了。
漼时宜几乎要脱口出来的一句话,在看到刘子行尚在场的时候,她还是强忍着把卡在喉咙里的话给吞了下去。
周生辰坐在主位,刘子行恭恭敬敬地给他斟茶。无论是从地位上来看还是从辈分上来看,周生辰都有资格去接受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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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