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了这么多年了,该回去直面面对了。还有,你不是老是觉得我怂吗?那你呢?”周结掀开茶盖,又重重搁下茶杯。
“听这话是跟你的小徒弟说清楚了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生辰摸了摸鼻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周结冷哼了一声,他就看不惯周生辰这个样,就给他泼冷水“你可别忘了她跟太子还有婚事在身呢。”
周生辰皱了皱眉头,他对刘子行很不喜,又想到刘子行跟漼时宜还有婚事在身,心里更是烦躁。
“你觉得刘子行怎么样?”
周结摸了摸下巴,他只是匆匆跟刘子行见过一面。从面相上来看,此人良善,品行端正。可他是觉得这个人私底下没这么好说话,反正他就是不喜刘子行,觉得他看起来怪怪的。
“伪善,隐忍,总之是个狠人。”
周生辰笑了笑,能在戚太后手下活着,而且还稳稳当当地做着太子。这样的人,能有多简单?
只是他再怎么想活,也不该一直都利用周生辰还想杀掉周生辰。不过是反咬农夫一口的毒蛇,此人绝不可留。
他之所以忍到现在都没有杀刘子行,就是因为漼时宜跟他还有婚约。
未婚夫离奇死亡这种事情传出去这对漼时宜的名节可不利。所以等这次回中洲,刘子行跟漼时宜的婚约一旦废除,周生辰必会取他性命!
“这次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做。”周结没有说话,手上一直细细抚摸着脖子上挂的吊坠,吊坠是他那上不得台面的母亲死前留给他的最值钱的东西。
漼家两兄妹紧赶慢赶,终究还是在第二天日落之前赶到清河郡。漼太傅病重躺在床,漼时宜跟漼风一直在床前服侍着。
等漼太傅听完周生辰的计划的时候,他毅然拖着病躯前往中洲城内。临行前晚,漼三娘跟漼时宜躺在一张床上,漼时宜瞧着母亲眼睛底下的乌青,有些心疼。
“阿舅病了的事情,母亲怎么从未在信上提过呢。”
“你跟哥哥都尚小,告诉你们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只会徒增你们的烦恼。何况你阿舅不让说,他想要你三哥好好在外边历练。”
漼时宜久久都不出声“阿娘,师父答应帮我找阿爹,他说天下不过就这般大,总归会找到的。”漼三娘内心一片苦楚,她今天亲耳听到女儿久违的一声“阿娘。”都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师父对我很好,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漼三娘也是从少女过来的,又怎么会不知女儿的心思呢?
她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战神,待人接物的态度很温和,对时宜也很好,就连她这位亲生母亲都挑不出毛病来。时宜又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动了心也是正常的。
只是漼时宜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她身上背负的是坞水房的兴衰。
漼三娘叹了口气,正欲对漼时宜说些什么。没想到漼时宜早已进入了梦乡,也是,舟车劳顿了两日,想必女儿早就疲惫不堪了。
她起身给女儿盖好了被子。然后脚步放轻,走出了漼时宜的房间。
等阿娘走后,漼时宜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知道阿娘想要跟她说什么。只是情这个字,本身就是无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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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