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靠椅背坐着,桌面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饭菜,而他的面前放着一碗白净的米饭,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筷子,一下一下地吃着,吃到一半突然被人打住。
“不好了大少爷,小少爷他又闹自杀了,您快去看看吧。”
只见陈叔急匆匆从楼上跑了下来。
陈叔走到顾北身侧,念叨,“小少爷他这几天下来,不是突然跑到马路中间差点被车撞就是吃安眠药被带去洗胃,现在他跑到阳台上去,怕不是想从上面跳下来。”
顾北显得淡定许多,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拍了拍,安静的客厅里进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步伐一致往楼走去,整齐的脚步声打破平静。
房间门里传来一声顾时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紧接着“啊”的一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就安静下来了。
新来的陈叔一脸懵逼,还在状况之外。
顾北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看去了没,还在的话就送医院。”
陈叔应了一声就往外面跑去,到的时候就看见了,形象全无,全身以大字趴倒在草地上的顾时,他身上混合着草和泥土灰,看起来格外狼狈。
陈叔蹲了下来,想要把地上的顾时扶起来,背后无形之中的有道阴影威压下来使得他被笼罩,刚想回头,就有人先行扶起了。
不止一个人,是刚才的那几个黑衣人,只见他们轻松而毫不余力的举起顾时。
他们抬起来就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救护车上去,那车咻的一下就走了。
陈叔再次懵逼了,他是谁?他在哪?发生了什么?
陈叔平复片刻,看见了出门的顾北,扬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大少爷,小少爷不会有事吧?”
顾北却淡定地笑说:“死不了。”
陈叔笑到一半生生停下了,他这是摊上了什么人,这一家子的都是……
顾北打开车门跟陈叔简单交代事情完后就开车离开了,只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陈叔。
A市中民医院。
顾北到达医院楼停车场停好车,漫不经心地坐电梯上去了,他一路走到520病房,门边上的黑衣人看见他的时候恭敬的打了下招呼。
顾北点了下头,推开病房门,浓浓的消毒水味蔓延在空气中,他轻皱了下眉,就看见了从他进来起一直注视着他的顾时。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医院里的条纹病号服,白净的小脸苍白无力,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极了。
顾时觉得浑身上下根本一动不能动,很疼,然而最明显的疼痛是在腿上,自己的腿很疼,非常的疼。
他扭头看到自己的右手上扎着的针与上面吊着的消炎水,视线又转移到那只打好石膏的腿,内心一阵哀嚎。
老天爷!他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打发他!打发也发个好点角色可不可以?
真令人费解是给了他一个臭名昭著的炮灰校霸?!完全一点用都没有,第一集就out了。
他就是一条咸鱼,又显眼还多余!
顾北看着顾时被打了石膏吊了起来的右腿,他微微挑眉,眼神很凶,“小鬼,不错啊,还活着呢,要不要我再帮你把另一只腿给弄折了。”
这么一句话,顾时内心戏孑然而止,他压低嗓音,声音轻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嗤,还想有下次。”顾北往前跨了一步,在顾时床边坐了下来,阴着脸把一张黑色的卡放入他的手中,“给你,不就是想要钱。”
顾时怔了,神马情况?
顾北见顾时不说话,抬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脸,手指微微用力,强调:“黑卡还给你了,小鬼都成年了成熟点,每次都搞这出,你不累我都累,还有下次再用这张卡与你不入流的人一起喝酒,我就把卡停了,你要死要活我都不管了。”
顾时听后理清了思路,原身没钱了就搞他这样式的?
他可不是为了钱,他是为了回家才这样的,不过好像貌似有一部分原因,毕竟家里还有一笔遗产等着他继承了,他要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顾时的脸颊传来微痛,回过神,动了动发麻的身体,开始叫唤:“哎……哎,疼哥!再扯,脸就没了。”
这时,顾北手机响了,他松开手,点击了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之后,便走到洗手间边上,对方好像说了些什么。
他的眉头一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青筋微露,表情有点不太对。
他聊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放了下来。
顾时觉得顾北挺辛苦,每天都要工作,小小年纪就撑起了整个家。
原身与顾北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身为长子,他一个人抚养他长大,明明同是孩子,他却在照顾他,也没有过过什么生活,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他的身上。
在最好的年纪他,稍微大一点就开始管理公司的琐事,完完全全的没有过同龄孩子快乐的童年。
顾时抿了抿干裂的唇想说句安慰的话,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顾北转过身看他了他两秒,轻轻磨牙:“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顾时熄了那点小心思,再看去时病房门就被顾北从外面轻轻地带上了。
他嘴角不由地下撇,他是脑子有问题了才想安慰他,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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