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不是有怎么样?”
江也眸光一暗,他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狭长的凤眼眼尾处微微上挑,唇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
记者不甘示弱地抬头,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男人褐色的眸子里寒意浓郁。
她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
“江先生这么说是在掩盖着什么吗?”
记者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周身的气压下降了不少,原本笑着的江也,收回了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张脸蓦地阴沉下去,眸子里不耐的情绪似要涌出来。
“呵。”
江也轻笑,面上满是嘲讽地把目光放到了记者的身后。
“要不你去问问那个当事人?”
记者转头顺着江也得目光看去,顿时两眼发光地示意摄影赶紧过去。
她不再去纠缠着江也,她还宁愿去纠缠任嫣然,不管任嫣然说的什么,她明日只要一提交,工作就保住了。
至于江也的话,她觉得她还真没那胆子。
想到刚刚江也那变化得极快的脸,自己就一阵后怕来,也怪不得没什么同行敢去堵江也,还想着要从江也口里撬出些什么来。
任嫣然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记者,她只生硬地微笑着,眼睛里全是不加遮掩的不耐烦。
记者自然也看到了任嫣然的不耐,她又向前走了几步,举着话筒,还没开口问,便被人抢了先。
“嗯?当事人小姐不好好解释下?”
江也没有当即离开,见到任嫣然他走过去刺了一句任嫣然,还不忘把小姐两个字加的极重。
任嫣然听到这句话,维持着的笑容当即挂不住,眼里的不耐烦也转变成了怒火。
她此刻恨不得把江也给撕了,要不是……要不是江也蛊惑了她,她根本就不会按耐不住自己。
还有那个男人,任嫣然手慢慢收拢,抓成了个拳头,指甲掐入了肉里,她才勉强让自己没有那么失态。
“要我给你解释?”
江也笑着看着快要发疯的任嫣然,好心满满的开口。
“你……”
任嫣然听到江也的话,一哽,她怒目圆睁地指着江也。
摄影飞快地按下了快门,咔嚓咔嚓声响着。
几人这么站在一块,很快便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任嫣然被人从头打量到尾。
不知道人群中有谁提出的一句话。
“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在新婚前夜就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
“嘘,瞎说什么?两个正主都在呢!”
任嫣然见人没有一个站在自己这边,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走过去就要把那些围观的人赶走。
“哎呀,你不敢说。”
任嫣然这下彻底地被激怒了,也不再在乎形象,她走到记者面前,把记者挥开。
高傲的扬着头,尖尖的下巴直直对着江也。
“还不都是你干的!”
任嫣然飞快地把锅甩了,等围观的人把目光转向了江也够后,她又开始了抵赖。
她心虚的说着,目光却是不自在的乱瞟着,在十指相扣的那一次处停下。
任嫣然把视线往上,许时笑眯眯地和她打着招呼。
她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那两只手,许时的手牵着江也的手。她心里一阵狂喜,眼里全是自己势在必得。
“我就是被这人算计的。你知道这人为什么算计我?”
记者没想到江也会留下,一下子心里就分外开心,拿着话筒的手更加用力。
任嫣然没去管别人的表情怎么样,她只顾着自己给人添油加醋的各种说。
“因为他喜欢许时,所以就想着要拆散我们。”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哦!任小姐这个也需要我来教你吗?”
江也嘴角带笑,他还以为这女人会破罐子破摔呢!
“你们要是不信,就看他的手,他们两个大男人还牵手!”
任嫣然故作吃惊的样子,捂着嘴巴,实际上她嘴角笑得咧开。
就这么一句话,本来对着任嫣然的风头转了方向,改而说起江也跟许时的不是来。
“任小姐满口胡言这本事还真不是盖的,谁说牵手就一定是喜欢?你看清楚,谁牵谁。”
江也抬起左手,许时飞快地松开了江也的手,问着。
“江哥哥,我这样是不对的吗?我是不能牵你的手吗?要是不能,我下次就不牵了。”
许时委委屈屈的说完,两只手交叠的放在身前,低着头,一副不敢在说话的样子。
江也听完许时那段话,他总感觉哪儿有些怪怪的,这话他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
他回想起来,不由得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江哥哥,你不回答我是生气了吗?我就是……就是……”
许时见江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又继续说着。
旁的围观的人才想起,哦!吃瓜吃得太认真,忘了许家这个是个傻的了。
傻子而已哪里懂什么情爱?
记者现在也是一团乱,她第一次见这场面,还被夹在中间,等会要是打起来,误伤了她,算不算工伤?
转而想起自己似乎实习期,连工资都没有,工伤就更加不会有。
前来吃瓜的群众越来越多,场面变得更加不好控来,更甚至有位大哥,悄悄地走到她身边问她。
“唉!大妹子,你这是不是可以让人上电视啊!你看我等会来个镜头?”
记者面对突如其来的这大哥清奇的想法而欲哭无泪,她其实就是想蹲点任嫣然的。
她不该堵着江也的,也不该问的那么咄咄逼人的,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别人的家事,她不想再管了,要是让她爸知道那事,还不得直接干不了自己喜欢的?
任嫣然见记者要走,先一步拦住了记者,反正她那给许时戴绿帽子的事都弄得人尽皆知了。
她不反咬一口江也,她心里就气不过。
“你走什么?不是要爆料吗?”
记者被挡着不让走,那个问她能不能上电视的大哥也堵在她侧边。
“还是说,你怕了?”
记者手里拿着话筒,进退两难。
叫她说江也性取向不正常,她哪里敢啊!
回去还不得被自己老头砍了,记者想着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她哪能知道任嫣然会这么刚。
比她都刚。
“我怕什么啊!怕!”记者找到一个缝隙,丢下这句话见缝插针地逃了出去。
她可真的不想到时候有命爆料没命活。
“所以,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许时牵起江也的手,在江也手心里抓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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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