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事，总要有个借口破冰。

　　合作还在，感情就得往后放。

　　更何况林氏的情况要想更好一些，就免不了得和马氏打交道。

　　小张得到肯定的答案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回到马氏时，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对上了马群耀狐疑的眼睛。

　　“你去干什么了？把工作丢给别人擅离职守，这可不是你会做的事。”

　　小张很是得马群耀的信任，马群耀发现小张不在时第一反应也不是责备，毕竟他把所有工作都安排好了，只是对小张的反常有些奇怪。

　　小张面色不变，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把咖啡和点心放在桌上。

　　“马总，这不是您中午没吃饭，我怕您饿着，特意去给您买了下午茶。您工作也别累坏了身子……”

　　马群耀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点个外卖不就好了？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我看你就是借机偷懒！”

　　小张：……

　　中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口难言了属于是……

　　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正当借口，“害！被您看穿了，是有点累了，不过好在最近公司的事还算顺利，老板，你也多休息。”

　　马群耀从鼻子里放出一个“嗯”字就不再出声。

　　小张识相地出门工作去了。

　　林祎凯那边打算先把那难缠的股东先打发了，没想到那先前在公司离开的股东居然在路上堵住了林祎凯，用长辈的身份来施压，表示那已经定下的设计稿绝对不行。

　　庄董事面色很不好看，就差指着林祎凯的鼻子。

　　林祎凯这个一贯好脾气的人也快绷不住了，难得地脸色严肃冷硬，倒真的吓住了庄董事一下。

　　“你……你才进公司几天，我看过的产品难道不比你多，我知道你是林总的儿子，但是你这样一意孤行，只会害了公司！”

　　林祎凯不想多说，直击重点，“那庄董事所谓的好设计就是参考去年的设计换汤不换药吗？因为庄董事的一意孤行，公司这几年的应季产品都被白氏甚至很多新秀公司比下去，再这样下去公司只会越来越糟糕，我真是不知道庄董事这些年的经验都学到哪里去了？！”

　　庄董事第一次见温和的林祎凯用这样的冷硬的态度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青着脸反应过来时，林祎凯已经上车离开了。

　　林祎凯不打算立即去找马群耀，那太刻意了，他……暂时，还做不到。

　　当晚林祎凯才拿起手机，斟酌着词句发出了信息，与此同时，马群耀眼神忽的一亮，看向手机。

　　黑色的手机壳和系统自带的壁纸，却因为特定的铃声在这时显得格外好看！

　　林祎凯的信息！

　　马群耀拿起手机，看向信息——

　　马总，听朋友说贵公司在向P国市场发展，我之前在P国有些经验，整理了一些资料，可能马总用得上。如果马总不嫌弃，我在福南中餐厅定了明天下午六点的位子，我可以把东西给马总。

　　公事公办的语气，颇有距离感，但马群耀依然感觉欣喜打心底出现。

　　只是有点一点奇怪，马氏是在进军P国市场，但那是分公司还在商议的项目，别说M城，他们总公司都不是每个部门都知道，林祎凯是怎么知道的？

　　朋友？

　　林祎凯的朋友和他并没有联系。

　　马群耀忽然看向桌边的咖啡，眯了眯眸子，小张笑眯眯的脸闪过。

　　啧……自作主张。

　　因为上次和马群耀见面，马群耀到的很早，所以这次林祎凯五点就离开公司，五点二十就到了餐厅，早早点上了茶点。

　　座位订在一楼大厅靠窗，中餐厅中式风格很重，外面是飞檐斗拱，内部也是古色古香的木质装修，大厅内除了四周的座位，与中间的前台有四面屏风隔断，上绘梅兰竹菊，另有墨色题诗，笔画简约飞扬，很是有一番风骨。

　　这样的环境让林祎凯多了几分安心。

　　总比包间好些。

　　林祎凯指尖敲击着桌面，有些紧张，直到看见窗外的保时捷停下，熟悉的身影下车。

　　马群耀今天换了一辆保时捷，还是白色。

　　他好像很喜欢保时捷，林祎凯想。心里的几分紧张忽然就放下了。

　　马群耀仿佛又变成了两人第一次签合同那次的样子，礼貌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林祎凯心中松口气，更加放松下来。

　　“昨天收到林总的信息，我还挺意外的，毕竟之前……我实在太失礼了，还没来得及跟小林总道歉。”

　　林祎凯笑着摇头，“没关系，马总毕竟是年轻人，一时犯错也难免，我也冲动过，以后林氏和马氏免不了更多合作，马总不用把以前的不懂事太放在心上。”

　　马群耀端起陶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对这话并没什么反应，只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林祎凯拿过一边的文件递过去，“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文件，马总可以看一下。”

　　马群耀配合地接过去，认真翻看起来。

　　资料确实很全面，只是某些分析有些简单，说不好听了就是有点幼稚，看得出是学生做的，但难得的是很有想法，有设计和市场方向研发的灵气。

　　“这份文件对我很有用，为表感谢，也为了道歉，这里有张话剧票，还请林总收下，否则我真是收不下这文件了。”

　　马群耀眼神真诚，林祎凯看着那双眼睛，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