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
战战:“……”这是哪门子的冒着生命危险领他们,分明是自己走了个来回。
没几步,穿过一层林,一排小屋出现在他们面前。
“先到先得,你们自己选吧,进去之前记得把门牌掀过来,免得被打扰。”
“知道了。”
几人极为乖巧,通过刚刚的事件,现在是学长说什么听什么。
“嗯,我去接剩下的人。”学长转身离开,这地方他可不敢多待。
海边危险也比这里要好。这群小羊羔就好好地渡过最后的时光吧。
战战瞧木屋都差不多,径直走过去,手放在门上,感觉有点奇怪。他细瞧了门一会儿,没什么。
“终于能休息了,这一晚上折腾的。”
“哎那个,队长。”
战战见那人朝向自己,再旁边没人了,他接话道:“在说我嘛?”
“对,这次若不是你计划,咱们还在海上飘呢。以后有任何事直接说,兄弟我绝对一帮到底。”
“加我一个,真是多亏了队长啊。”
“对啊,谢谢队长。”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擅自将队长的称号定下了。
战战心中一阵感动,他道:“谢谢你们的信任与配合。”
那几人挥挥手,进屋去了。夜色已晚,他们又折腾了半天,上下眼皮打架,实在没力气再说什么。
为安全,他们选择连着的十个小屋,彼此之间还能有个照应。来到优欧学院,对他们来说相当于来到一个陌生环境,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亲戚父母。
孤身一人。
战战小心地将二宝放在床上,道:“刚刚被吵醒的?”
“嗯,你有没有闻到,有点怪味。”
“刚刚推门的时候就有,”战战环视小木屋,墙上贴着深色壁纸,一台昏暗的小灯,一床一桌一椅,再无其他,“感觉不像是木头腐烂。”
“臭得恶心。”二宝手按在床上,感觉黏黏的,索性站起身来。
战战手在桌面上滑过,没有灰尘,应该是有人打扫。优欧学院两年一招生,初级两年,精英两年,不合格的被困在老年部。
“更像是肉腐烂了。”二宝耸耸鼻尖,这对他来说实在煎熬。
“嗯,有点怪,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安全些,”战战靠着桌子,“要不你坐椅子上靠着我睡?”
二宝瞧着那高度,若是他靠着……还怎么睡得着,索性站在战哥旁边,道:“咱们去转转,外面海风不错。”
“也好,还能醒神。”战战将背包背起来,里面是他们两人必备的东西。
星星掩藏在云朵之间,唯有一弯明月努力照亮天空。
路有些看不清,战战拉着二宝,小心地走着,不一会便转了回来。他们绕着一排小木屋转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
“木屋数量与新生数量相同,这有点奇怪。”
战战推开他们的门,道:“奇怪?”
“小心!”
二宝使劲一拽,战战往他那边瞧去,重心不稳,身子如无根浮萍飞过去。二宝也因事出意外,跌倒在地。
但他丝毫未停歇,边起身边拉战哥。两人狼狈地又摔又滚,终于离木屋有十来步距离。
战战惊魂未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瞳孔大了一杯,总感觉后背有什么,脑袋慢慢地转移过去,竟然跟两洞对上。
瞬间收回来,那是什么东西!
头皮皱巴,眼眶干瘪,像梯形田,一块一块的,褶皱放得下核桃,这还是人嘛?
二宝闭眼就是一通打,手下半点未留情,耳边满是凄惨的声音,下手越来越重。
“疼疼疼……二宝它跑了。”战战伸手抓住二宝的铁拳,一手揉着脸,都被打成熊猫眼了吧。
“走了?”二宝睁开一只眼,见的确没东西了,甩甩手,“太恶心了。”
战战:“嗯,可你好像都打在我脸上了,是不是嫉妒我这平平无奇的颜值。”
“战哥,你对平平无奇有什么误解。”
二宝将手表摘下来,不知该放在哪儿。
战战自觉地伸手接过,道:“没沾到那东西的气息吧。”
他叹了口气,道:“我先帮你保管着,咱们去看看其他人的状况吧。”
“嗯。”
两人往旁边走着,见地下有鸡爪一般的印子,没破坏,刻意选着空白的地方。
“我拍张照。”战战拿出手机,聚焦,拍了一张,这也算是条线索。
世界上不会有鬼怪,所有的事情都是人为巧合造成的。
随着一声响,手机竟不见踪影,二宝拔腿跑去,不忘道:“我给你追回来。”
战战本想随同跟着,却听小木屋中一声尖叫,而后无数声,叫的此起彼伏,不去音乐学院简直可惜。
那东西速度极快,似迅雷,来无影去无踪。战战还未伸手,早已不见踪影。
这次他可看清了整体,五六岁小孩儿大小,细胳膊细腿,表皮血肉干枯,附着在白骨上。
在海边悠闲地喝着椰子汁的领头人,伸手将墨江摘下来,露出那双与生俱来的红眸,邪魅勾唇:“可别这么快死了。”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玩儿的。”
声音随着海风飘荡,倒是未进战战耳中。
“那是什么东西……”
被袭击的人畏畏缩缩地靠着墙,张望这四周,怕再出现什么。
尖叫惊醒大半梦中人,他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房门,往这边赶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鬼……鬼一定是鬼!人怎么可能长成那样!”
战战伸手按住角落里的人,眼神坚定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东西是有影子的,你看了吧。”
“我……我看到了吗?”
“对,你看到了。”战战肯定道,现在绝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也害怕,但只害怕是没用的,还会成为致命伤。
战战见男人稳定了些,对大家道:“只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儿,速度极快,暂时还没攻击人,大家商量一下是在一间屋子还是去升篝火围坐。”
“战哥,是这家伙。”
人群自觉地让开道儿,张望着声音发源处。
二宝走进来,见战哥跟一个陌生人靠得那么近,心中不悦,他一手将小怪物扔在地上,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
人群一阵哗然,这能叫做四五岁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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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