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已经决定好了。”方海市一进书房就冲师父说了句。
方诸神色严肃:“理由?”
方海市轻抿着唇角没说话,相帮师父做点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海市,军营不比霁风馆更不比皇宫,你要明白你其实是……”
“我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但我不会比男人差劲,更不会成为师父的累赘。”她也想真正的成长一次。
方诸自知海市的固执性格,更何况如今陛下已经下旨,一切都没有了换回的余地。
“出去吧……”方诸真想一个人安静下。
方海市轻点头。
走到前院看到哨子哥训练回来,她就上前问:“哨子哥,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小公子想问什么事?”
“师父他为什么拒绝了跟鞠七七的婚事,我听说他们自小便定下的婚约。”
哨子哥神色微敛:“这个……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公爷?”
“我要是敢去就不会来问哨子哥了。”方海市面色有些尴尬,她知道私下打听师父是不好的方式,可就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
想了想,哨子哥瞄了一眼周围没人,才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公爷他有自己的打算,况且早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婚娶,那鞠七七只怕是自作多情了。”
“哦……”方海市的这一声哦拉的老长,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师父要当着陛下的面拒绝了亲事,断了鞠七七的念想。
不过,这鞠七七也是一个可怜人,算了,她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想着这几天就要带领黄泉营的将士们出征了,方海市的心里有些恍惚,入夜后,她吩咐厨房煮了些羹汤亲自送过去。
门外有人把守。
“小公子,公爷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也包括我吗?”方海市侧眸。
守卫低头说:“还请小公子不要为难我们。”
“行吧。”正门不让进,那方海市走后门还不行吗?
“师父,师父,我煮了……”
“师父,你怎么了?”方海市顾不得手里的羹汤,忙跑了过去。
方诸受了很重的伤,雪白的里衣也被鲜血打湿,嘴角挂着血渍,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方诸费劲说道。
方海市也顾不得这么多:“我去叫大夫。”
“不许去……”方诸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
明白师父的意思后,方海市的一颗心系上了嗓子眼,只好取出药箱自己找金创药帮师父止血疗伤。
只是这伤口还是不停地往外冒血,这把方海市吓得够呛。
“用红色的那瓶药膏,可以止血。”方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沉稳下来,好不让小徒弟担心。
“好。”方海市不敢多犹豫,师父说的话她就照做。
所幸,没过多久血就止住了,望着师父的脸色惨白,方海市的心里也不好受,
“师父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伤成这样,是什么人伤的你?”方海市紧蹙眉头,若让她知晓,即便是拼命也要杀了那个人出气。
方诸气息平稳下来,闭目养神:“我没事,你出去吧。”
“师父,你要是无缘无故的受伤又不告诉我,我会很担心的。”
“而且,而且我们是师徒,就应该要彼此关心对方不是吗?”方海市目光正色地看着他。
方诸沉下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师父这是嫌弃我?”
“不是。”
“那师父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弄些补血补气的吃食送过来。”流了这么多血可不得好好补一补。
方诸也想耳根子清静一下,便点点头任由她去折腾。
此时,皇宫里。
褚仲旭静静地饮酒,身穿一袭墨色的长衫很随意地坐在台阶上,那双深邃的眸中带着对先皇后的思念。
这些年来,他没有哪一天过得是开心的,若不是有这天下的担子落在肩上,他真想随了紫簪而去。
“哎哟喂,我的陛下呀,您刚受了伤,可不得这样喝酒呀!”
“穆德庆,是不是朕这两日太给你脸了?”
穆德庆立马赔着笑脸说:“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是担心陛下的身体啊。”
“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是是是,奴婢这就滚,唉,这就滚。”
殿里安静下来,褚仲旭烦躁地把酒壶扔在地上:“无趣,无趣,通通都这么无趣,一帮废物!”
接到旨意时,缇兰都已经睡下了,可听说陛下召见又不得不去。
婢女有些担心:“淑容妃,陛下这么晚召见,会不会又像先前那般,奴婢担心您。”
缇兰面无平静,轻抿的薄唇浅浅勾起:“无妨,你们在外候着吧。”
说完,缇兰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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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