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缇兰前脚刚进去,一个酒杯就砸在了她的脚边,此时的褚仲旭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是用爬的方式过来的吗?”
缇兰低垂着眸子,薄唇微微掀开,提着食盒走过去,将东倒西歪的酒杯放好。
“臣妾听说陛下又一个人饮酒了,想着做两个下酒菜带过来,陪陛下一块吃点。”
闻言,褚仲旭的眸光一闪,原本不屑的眼神也对她多了一丝丝的意外,这个女人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见他没说话,缇兰将小菜端出来,换做从前她肯定会学紫簪姐姐,做同样的小菜,但这回并没有。
“陛下,烈酒烧心,尝尝看臣妾亲手做的菜可还对您的口味。”
“你还会做菜?不会下毒想毒死朕吧?”褚仲旭半笑不笑地看她。
缇兰为了表示自己没有下毒,连忙提起筷子小心翼翼地把每盘菜都尝了一口,这才抬眸看去:“陛下现在放心了?”
见状后,褚仲旭露出了一抹嘲讽,继而接着喝酒,好似无视了她的存在。
缇兰也不恼,端起了酒杯轻轻递到男人的跟前,一双美眸就这么望着他。
这是在跟他讨酒?褚仲旭拿着酒壶的手指好像抖了一下,然后就真的给缇兰满上了一杯。
缇兰不会喝酒,就这样一杯酒灌进喉咙,呛得她咳嗽起来,不消一会好看的脸蛋立马就红扑扑的,眼角也闪动着晶莹。
她差点就被烈酒给呛哭了。
“呵,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真没意思。”褚仲旭瞥她一眼。
可缇兰缓了一会后,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咳咳咳……”
“行了你。”褚仲旭摁住她的手,不耐烦道:“我最讨厌逞强的女人了,惺惺作态,紫簪就不会如此。”
缇兰红了眼眶,紧咬着下唇,半晌才说:“缇兰从未惺惺作态,缇兰只是自己不是任何人。”
紫簪姐姐性格活泼,打小便深受喜爱,缇兰则温婉腼腆些。
“是么?”褚仲旭一把掐住了她白皙的脖颈,双眼带着厌恶:“如果不是你长着跟紫簪一样的这张脸,在你没有进入大徵前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闻言,缇兰突然看他,原来那些人是陛下派去的,要置她于死地。
思及于此,缇兰心里不由得酸涩,她不远千里和亲,本以为帝旭会看在姐姐的面上也善待她,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真心从来都换不来真心,实在是可笑。
“呵……原来,原来如此……”缇兰唇角苦笑。
“你笑什么?”褚仲旭松开她。
缇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咳嗽了两声后将目光收回:“臣妾笑自己的愚钝,这些时日真是叫陛下见笑了,臣妾告退……”
褚仲旭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哪还有喝酒的心情,一抬手便将缇兰带来的小菜全都掀翻在地。
次日早朝。
方海市听说陛下昨晚遇刺了,可早朝上看他依旧精神抖擞,还是那副讨人厌的嘴脸,这是什么情况?
反而是师父伤的这么重,莫非昨夜师父去了皇宫保护帝旭?
想着,方海市的心情越发不爽,师父对帝旭真是好,什么都为这种人着想,只可惜帝旭真的不值得师父保护。
等下了早朝,方海市有事情要去禀报就去了书房,可没想到听到了师父跟褚仲旭的对话。
“鉴明,你的伤没事吧?”
方诸轻点头:“臣没事了。”
方海市心有不满,师父伤成这样还要去上朝,能没事吗?但不得不说师父恢复的速度太快了些,着实令人惊讶。
“唉,这些年成为我的柏溪真是苦了你了,鉴明你可曾后悔过? ”褚仲旭悠悠地问。
“臣不曾后悔。”方诸知道,这是他的责任。
方海市不明白柏溪是什么意思,听了一会后两人就结束了,方海市得到了面圣机会。
“哎呀,你师父刚走,可惜了没让你们碰上。”褚仲旭那不紧不慢的态度,真的挺让人不喜欢的。
方海市内心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陛下,探子来报,鹄库的大军最近一直在操练,边境的守军也蠢蠢欲动,臣想知道陛下让我什么时候出征。”
褚仲旭就挺纳闷的,方鉴明这个徒弟就这么想要建功立业,急于表现吗?
“朕也收到消息了,回去后你就整军,三日后出征。”
“谢陛下,臣告退了。”说完,方海市转身就走,看似毕恭毕敬的,实际上她的不屑褚仲旭都看得出来。
这小子天生反骨吗?他倒想知道上了战场后,方鉴明这个徒弟有没有白教。
离开书房,方海市一直在想师父跟帝旭的对话:“柏溪,到底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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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