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觉得自己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为什么每次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而骆兄和那位突然出现的贺兄相谈甚欢,一见面就喝酒,最后喝大了还得要自己把他俩抬回去。
一进了宫,见到了宫里的老公公,孟浩然便把喝得烂醉的二人交给了老公公,自己则又踏上了旅程。
其实小孟也有很好很好的朋友,曾经他舍命陪君子,后来两人分开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那位好朋友也不知在何处了。
孟浩然骑着小毛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在夜晚里走着,走着,最后找了一处无人的茅草屋睡下了。
可能是很累了吧,孟浩然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所以他没有发现,有一个黑影,在茅草屋前站了很久很久,后来天亮了,那个人也不见了。
孟浩然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太累了,不然昨晚恍惚间怎会看见少伯了呢?
想到少伯,孟浩然又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二人一同游山玩水,一同吟诗创作,一同领略大唐风光,而如今,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孟浩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久了,也该习惯了,可是每每到了夜晚,每每看见李白杜甫交谈,心里就堵得慌。
从前,他和少伯也是这般,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只有对方,再装不下第三个人。
所以他一看见李白对杜甫的好,就眼红的要命,要不是当年……要是那个人没有在少伯的面前点明自己对少伯的感情,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该启程了。”
孟浩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把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拍掉。
他跨上了自己随手牵来的小毛驴,便继续了自己一个人的旅程。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在他的身后站了很久很久。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原本俊美的一张脸庞也开始爬上了丝丝不明显的皱纹。
待到孟浩然走远了,那人方才出声。
“浩然。”
男人的声音经过了岁月的打磨,已经开始变得沙哑,但依旧精神。
男人盯着孟浩然离开的方向盯了好一会儿,最后转身去了和孟浩然相反的方向。
孟浩然恍惚间似乎是听到了少伯的声音,他坐在小毛驴背上转过了身,却并未停下脚步。
果然,身后一片茫茫,什么也没有。
可是那声“浩然”,他听得真真切切的。
也许是个好兆头呢,说不定自己和少伯马上就要再次见面了。
当骆宾王在宿醉中醒来时已经天光已是大亮,他看着从另一张榻上滚下来的贺知章,忍不住放声大笑。
贺知章被这笑声吵醒了,他默默地握了握拳头,睁开眼,就对上了眼里盈满笑意的骆宾王。
贺知章看着自己躺在地板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端坐在床上,瞪着骆宾王。
“笑什么笑,你笑什么笑!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就哼哼唧唧地偏过头去绞手指玩儿了。
骆宾王看着贺知章涨红的脸,也没再笑,而是悄悄地坐到了贺知章的身旁,对着他的后脑勺。
贺知章见骆宾王半天没出声,以为他又自己委屈上了,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骆宾王的脸。
很好,今天又是上了骆某套路的一天。
是副CP。
历史资料补充:
王昌龄,字少伯,河东晋阳(今山西太原)人,被后人称为“七绝圣手”,是孟浩然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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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