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跟微臣沿路听闻的有所不同。”景昭恭敬地低下头,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也不肯相让。
皇甫承来了兴趣,从他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面前之人毛茸茸的脑袋,有几根头发因为刚才的摔倒脱离了发绳的桎梏,调皮地散落在头顶。
皇甫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要替他整理整理。景昭却像是受惊的兔子,在他的手还未碰到自己时,便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
“皇上,君子动口不动手,您堂堂天子,可不能随便动手打人。”
皇甫承笑了,没错,他是被气笑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中了什么邪,竟然想要替一个质子整理头发。
可是没想到,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以为朕要动手打他。真是笑话!朕是那种会动手打人的人吗?!
要是叶枫能够听到皇甫承的心声,一定会大声哀嚎。
皇上啊!您扪心自问,您动手的次数还少吗?属下在您手里挨得打还少吗?每次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去练武台上一挑好几个,然后把其他人打得站都站不起来,皇上自己却还是斗志昂扬。
现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的武力值高强,所以一般不敢轻易去惹皇上生气,生怕皇上一个心情不好,又要找人发泄了。
“你还不值得朕亲手打。”皇甫承凉凉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坐回了龙椅上。
景昭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妈卖批。
呵!不就是皇帝吗?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以为自己有多尊贵。
可是景昭忘了,他现在是在未知前路的古代,皇甫承身为皇帝,自然是整个国家里最尊贵的人了。
“来说说,你在路上听到的朕是什么样子的?”
皇甫承饶有兴味地看着景昭,他现在还真是有些期待,从这张巧言善辨的嘴里,还能蹦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景昭呆愣地看着皇甫承,他刚才只是不想服输反驳了一句,没想到一时口快,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穿越过来时,原主已经走到了京郊的树林,还是正在遭遇刺杀的危险局面。况且,他又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怎么会知道沿路来听到的消息?
景昭低下头,紧张地眼珠子来回乱转,思考着要怎么回答。
皇甫承是皇帝,又常常坐镇京师,所以肯定鲜少来到民间考察民情,那听到的自然都是大臣们的阿谀谄媚之语了。
所以……
“回皇上,微臣听说的皇上手段狠厉,不易近人,处理事情不留情面,也从不念及骨肉亲情。”
皇甫承的脸色越来越黑。
果然,他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自己这是找气受!
景昭偷偷瞄了皇甫承一眼,发现他此刻脸色黑得跟墨一样,心里一个激灵,完了,说的太激动了!
紧接着,景昭话锋一转,“百姓们可都在夸皇上,说您可真是一位勤政奉公、法治严明的好皇帝呀!”
景昭拍马屁拍得激动,说完竟然还不吝啬地举起了大拇指以示夸奖。
皇甫承看他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阴狠的念头骤起,想要把他脸上的笑容撕碎。
景昭说的没错,他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人。
更确切地说,他就是生于阴暗,长于阴暗中的人,所以他厌恶一切美好的东西,厌恶到一看到就想要毁掉。
皇甫承强忍住内心快要抑制不住的阴暗,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把景昭赶了出去。
景昭看着阴晴不定的皇帝,撇了撇嘴,躬身退下。
“叶枫!”
“皇上!”
“传旨下去,平南王驻守边关有功,特招平南王世子景昭入朝为官,封兵部主事,与兵部尚书共同协理兵部诸事。”
“是。”叶枫领命,“皇上,景世子的住处?”
“先皇曾赐了一座宅院给平南王,如今宅院空虚,就让景世子住那儿吧!”
“是!”
叶枫走后,御书房只有皇甫承一人。
他看着面前的奏折,也没有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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