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刚亮,苏白便揣着银票去了京郊,寻合适院落租住。
出了内城便是土路,往来者由商人士子渐渐变为农人脚夫,苏白一身长袍混迹其中,赶到京郊时日头已经爬上半空。
打听了几处破败的院落,价钱都高得离谱,明显是将他当做冤大头糊弄,苏白捂着袖口离开,想再多看几处,寻个便宜点的地方。
转眼到了晌午,奔波半日一无所获,他捶打着沉重的双腿,坐在树下歇息,摩挲着袖口的银票苦笑。
他是世家子弟,虽非金尊玉贵,但也不曾为黄白二物犯过愁,如今倒好,竟是左支右绌,找不到落脚地方。
后日他同爹便要从苏府搬出,最迟明天,怎么也要寻个妥善的住处。
正想着,京郊的土路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带起阵阵灰尘,百姓们纷纷避让,苏白也以袖掩鼻。
这时,他隐隐感觉到了一道灼人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抬眸,恰好撞进司夜冥深黑莫测的眼睛里。
苏白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仿佛被猎豹盯上的猎物一般,一股凉气顺着后脊往上爬,眼眶却又微微发酸……
如果不是他告密,前世的司夜冥未必就会死。
那事暴露之后,司夜冥暴怒,将他幽禁在别院,他战战兢兢的等着一杯毒酒送来,却等来了司夜冥功败垂成被圣上赐了毒酒的消息。
刘琦派来杀手时,他闭眼等死,却见司夜冥的贴身暗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于这个人,他心里当真是复杂至极。
而司夜冥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从来没有看透过。
司夜冥只是略略望了他一眼,便骑马而去。
看着疾驰的英挺背影,苏白心里涌上一股莫名滋味,他,还会要自己吗?
他印象中的司夜冥一直困在轮椅上,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阴沉的冷气,过往总听闻他战神的美誉,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骑马呢。
忽然,他心中升起疑惑。
前世的这时候,司夜冥已经坠马废了双腿,怎么现在他还好好的?
思维穿梭于前世今生之间,不知不觉间,他回到了苏府的后门,还未回神,手腕一紧,被一个人死死扯住。
苏白定睛看向来人。
刘琦担忧道:“你这是去哪儿了?你现在毕竟是罪臣之后,还是避一避风头吧,陛下能特赦你一次,未必有第二次。”
苏白眼眸转换,知道现在不宜与他撕破脸,握住他的手,故作委屈道:“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刘琦对他的态度毫不意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掰正过来,深情的看着他:“我也一直在寻你,你可还好?我有一事找你帮忙。”
苏白握着他的手臂,委屈巴巴的挂上两低眼泪,心中已经了然他是为了何事。
不过还是配合的道:“你说就是,我只有你了,一定会帮你的。”
刘琦心疼的将他拥入怀里,眸子闪过一抹算计,气愤道:“司夜冥剿匪回来,居然求陛下赐婚,点名道姓要安平侯府的小世子嫁给他为正妻,他简直是莫名其妙,嚣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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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