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差点没被这老头吓到,手中的剑依旧沉稳:“我不杀老幼,你走开。”
“小殿下真的不认识老奴了吗?老奴从小殿下出生时就一直伺候着呢,可没想到那一年发生突变,小殿下从此就丢了,老主人和夫人去世后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殿下了……”
“小殿下,您还记得吗?”长老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卓英喉咙一紧,小时候的事情他的确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师父的确是在红药将他带回去的。
“只不过是跟你家王子长得相似而已,如何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长老连忙说:“小殿下的臀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一看便知。”
青色胎记!
没错,卓英的臀上的确是有一块这样的胎记,根本就不用验证,所以他真的是夺洛失散十几年的亲弟弟?
他是鹄库的小王子,他们口中的小殿下?
卓英的脑袋有些麻,真不想承认这样的身份。
夺洛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了卓英的肩膀上,情绪有些激动:“这么说来,你我真的是亲兄弟,哈哈,弟弟,哥找了你十几年啊,原来你一直在大徵!”
这声哥,卓英有些叫不出口,如今鹄库跟大徵的关系这么紧张,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相认。
回到营地,方诸终于撑不住从马背上掉下来了,吐了一口黑血。
“师父!”
“公爷!”哨子哥连忙带人过来。
方海市紧张地说:“快去请军医。”
没多久军医就来了,一看情况是中毒,方海市皱眉:“哨子哥,师父他怎么会中毒呢?”
哨子哥眉头紧皱,这一路上公爷都没什么不对劲,除非是陛下那边出事了……
“我估计是陛下那边。”哨子哥神色严肃。
“陛下?”方海市紧紧皱眉。
这会,帝旭宫殿里。
缇兰和两个侍女跪在了地上,帝旭把玩着缇兰经常挂在颈上的配饰,目光中露出了冷意。
“淑容妃好手段,想要用这种方式毒死朕?”褚仲旭笑了,相处这么多日他都未曾发现。
缇兰根本不知道那配饰里面有毒,连忙摇头:“陛下,不是的,臣妾断断不会这样做。”
褚仲旭懒得听她废话,一个缇兰可能不敢做,但是她身边的人可不一定了。
于是,他将目光落在了那两个侍女的身上:“说吧。”
“陛下,她们绝对不可能的,缇兰可以保证。”缇兰为了维护自己的人也是豁出去了。
“不说是吧?那就两个都拉下去乱棍打死。”褚仲旭面对奸细从未心慈手软过。
碧红最终站出来,在缇兰惊讶的目光下,承认配饰里的毒药是她下的。
“陛下,陛下,请容臣妾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定论也不迟。”缇兰慌乱中求情。
褚仲旭现在正心烦意乱中,没工夫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只淡然回答:“先将人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回去的路上,褚仲旭乱了心神,原本他很讨厌缇兰,这个女人为了讨好自己一直扮作紫簪的模样,可现在为什么又舍不得她死了呢?
毒害君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这消息倘若传出去,即便是褚仲旭有意不追究,只怕那帮老东西也不会放过缇兰,还有整个注辇。
深夜,缇兰跪在了殿外,不知道跪了多久身体摇摇欲坠。
褚仲旭正在看公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
“陛下,下雨了,您早些歇着吧。”穆德庆小声提醒。
“废话,朕要你多嘴吗?”褚仲旭没好气。
穆德庆尴尬地扯着嘴角:“是,奴婢多嘴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褚仲旭忙完了手里的事走出去,经过长廊时看到昏睡在雨中的缇兰,他的脑海中一下子就闪过了紫簪死在自己跟前的样子。
几乎是一瞬间,褚仲旭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将缇兰抱起来,立马吩咐:“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医佐。”
“是是,奴婢这就去,就去……”穆德庆也吓坏了。
次日,缇兰醒来头还有些难受。
看到褚仲旭站在床边,她沙哑着嗓子喊:“陛下。”
很快,褚仲旭又恢复了那张冰块脸,冷冷地问:“你别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想要朕放过你们,不可能。”
“臣妾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求陛下查明真相。”
“朕会查明真相,倘若真相果然如此,那谁也护不住你们主仆。”褚仲旭淡淡说。
缇兰紧抿着惨白的唇角,她知道对君王下毒的罪名有多大,只怕会牵连到注辇,因此才在殿外跪了几个时辰,请求帝旭的宽容。
“是。”
“既然醒了就回你的愈安宫去,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是……”缇兰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对于陛下的意思也从不会反驳。
褚仲旭有些恼意,这个女人真是愚蠢,连身边的人都没有防备,真不知道她长个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这时,穆德庆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大好。
“陛下,那些百官……”
“朕知道了。”褚仲旭早就预料到,文武百官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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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