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兰没有方海市沉得住气,闻言更是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帝旭,道:“陛下,此事不关小方大人的事。既然陛下厌恶缇兰,那缇兰只好从此不再碍陛下的眼。”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扑向案桌上的一把刻刀。
方海市心知她要做什么,正想出手打掉缇兰手中的刻刀,却见帝旭已经出手钳制住了缇兰握刀的手腕。
缇兰受不住力,刻刀从她的手中脱落,掉落在了坚硬的青石地板上。
帝旭严重充斥着熊熊怒火,恶狠狠的瞪着缇兰,道;“想死?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体还能自己做主吗?既然你的心心念念的注撵将你送来了大徵,那你的身,你的心,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缇兰崩溃不已,原本一个唇红齿白的注撵美人,此刻却惨白着一张脸,像是被谁抽去了三魂六魄。
为了避免事态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方海市只好先稳住帝旭的心绪,道:“陛下,淑容妃只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明鉴。”
帝旭转向方海市,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的温度,“我当然会明鉴,不过倒是你,你也别仗着你师父是方鉴明,就不把这宫中禁制放在眼里。”
方海市道:“是,海市谨记。”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帝旭似乎也有些累了,终于放开了缇兰的手腕,冲身后的穆德庆招了招手,道:“去请医官,顺便给淑容妃选身得体的衣服。”
穆德庆连连点头领命道:“奴才明白,必定命人把淑容妃打扮得端庄得体。”
帝旭又指了指方海市道:“还有你也一起来吧,既然这么喜欢关心朕的闲事,就千万别错过今日这出好戏。”
说完,也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走出了殿宇。
方海市有些没听明白,忙看向一旁的穆德庆,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穆德庆道:“陛下这是让淑容妃和方大人都去参加宴席呢。”
“参加宴席!?”
方海市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她千躲万躲,没想到最后却因为自己好管闲事,竟然将自己成功送到了宴席上去!这不是自掘坟墓,自己插了一刀吗?
她想逃,却又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这可是帝旭的命令,虽然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但这可是一个动不动就发疯的古代皇帝。如果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离开这里,帝旭对她的态度,便能决定她的生死。如果她今日真的逃了,这疯批皇帝要是一怒之下给她下了追杀令,岂不是天涯海角都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
方鉴明会护着她吗?
也许会吧.....
但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思来想去之后,方海市都觉得这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既然她不想和方鉴明有任何的纠葛,那就千万不要欠他任何的东西。
等方海市跟在缇兰身后来到宴席上时,正殿里正好在奏着一段注撵曲子,一些蒙面的注撵女子正在跳舞。内卫将方海市引到了方鉴明身边的位置,缇兰则坐到了帝旭的身边。
方海市没敢看方鉴明的脸,只是象征性的行了一礼,就赶紧坐下来端着酒杯佯装尽兴。
帝旭似乎没有什么欣赏歌舞的兴致,在方海市一行人来了之后,就挥手让歌舞撤了下去。他端坐在殿前,冷眼扫视了一圈殿中众人。最后他将目光轻悠悠的落在了方海市的身上,道:“方海市,朕记得你方才还未解释清楚为何要擅闯淑容妃寝宫?”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方海市只不过是随意一撇,便看见好些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最让她畏惧的,则是离她最近的方鉴明。
方鉴明一言不发,方海市连余光都不敢落到他的方向。但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她突然心神俱乱,全然没有方才在冷宫中的冷静。
见她没有作答,帝旭又阴阳怪气的追问道:“怎么?是不好说,还是不愿意说?”
缇兰猜不透帝旭的心思,一张脸烧得通红,在这满殿的文武大臣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方海市不明白这帝旭究竟是在想什么?
若是他怀疑她和缇兰两个之间有什么,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往外说?如果是他真的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又岂会多此一举?
想来想去,方海市都想不通帝旭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于是,她只好将瞎话进行到底:“陛下,海市造访后妃宫闱,只是为了探访淑容妃,并非有任何的企图。若是非要让我说个理由的话,便只是想确认淑容妃的安全。”
帝旭道:“有趣,朕的妃子待在朕的皇宫,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确认安全?”
这时,方鉴明终于开口道:“陛下,是臣教导无方,此徒顽劣,还请陛下准许臣带回霁风馆严加教导。”
帝旭道:“鉴明,若是顽石怎么雕琢都成不了璞玉,大可不必白费心思。”
方海市竟然想下意识的赞同帝旭,方鉴明越是紧张她,她就越是害怕。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方海市爱着方鉴明,可是她不是真正的方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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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