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这次落水比想象中更为严重,御医纷纷束手无策。
“区区一次落水竟让你们毫无办法?!这偌大的太医院是养着废人吗?”
屋内齐刷刷跪着一众的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诊断结果都为一个,“小将军本就心悸,如今在水中挣扎太久,肺部积水无法排除,过渡心脏,本有缺口,如今,怕是无策。”
“本王要的是这个答案?自是有病而医,倒不是说些废话!”
王恭一发怒,整屋的人都不敢出言,胆小的已经打颤,又换了一批,依旧是同样的回答,王恭听的心烦,杯子碎了一地。
“若想不出办法,本王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王恭说到做到,将军的震慑力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一旁的柳如烟哭成泪人,一口一个博儿,情深意切,让人动容。
片刻,一位御医颤巍出声,称有一味药可以暂缓小将军的病状,王恭又是一声吼,让太医立马准备。
不过,仅此而已了。
连所有大夫都无能为力,王恭心里清楚,这病是难好了。
从小王博便受这心疾,弱不禁风就算了,还年年犯心悸,那绞痛滋味,只有王博一人捱过。
如今落水更是引发旧疾,这次,皆是天命了罢。
将军府一片低沉,院中的嬷嬷再也没了往常的忙碌,呆坐在厨房外,药味四弥漫,烧火的小丫头呛得咳出了泪。
贺寻看了眼床上的方向,叹了口气,转过身才发现刚刚遇见的生面孔竟不知影踪。不过他留下也是徒劳,便随着人群一并离开了。
柳如烟依旧守在床前,变为了低声啜泣,看着喂进去的药尽数从嘴角流出,急忙擦去,一滴泪又无声落下。
王恭最见不得这种时候,一家之主永远不能慌神,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王博,悄然攥紧了拳。
“走罢,劳累一夜身子也抵不住的,让平安来照看他一阵。”
王恭俯下身子将柳如烟带走,出门前又交代了些事项,平安红着眼睛应下了,一时间,院中又恢复了寂静。
小兔不敢进屋,化作兔身躲在树下,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踏进屋。
他没来由的害怕这场面,其实细究,是害怕书生离开自己。
平安见到小兔像是见到了发泄口,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小兔想离他远点,但是平安揪住他就不松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显然是憋久了,如今倒是正好倾泻了。
眼看着平安还要把他当做抹布,小兔可不干了,跳脱了平安的怀抱。
“果然只有少爷才能抱你。”
平安撇撇嘴,又说到王博,心里的苦闷又加重了几分,“少爷人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平平安安的呢?”
小兔眸子暗了暗,看着床上的王博,心疼得厉害。
他的书生受苦了。
半夜,趁平安打盹之际,悄声化作人形,替王博把了脉,太医没说假,王博脉搏微弱,能醒来确实奇迹。
小兔用手指抚上王博的眉头,心想王博必定在受折磨吧,连昏睡时都皱着眉。小兔轻轻将其抚平,“笨书生。”
他看了看手心,做了决定,兀而,一阵凉意传入王博体内。
小兔将仅存的灵力全部注入了王博体内,而自己由于体力不支,变回兔身,倒在了床边。
而王博的手指动了动,像有感应一般,他在梦中见到了小兔,身穿一袭白衣向他伸出了手。
“书生,我等你很久了。”
一阵心痛来袭,王博有了醒来的愿望。
他不能睡,他的小兔还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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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