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明,你就不能找一个好点的理由?每次提到让你娶妻生子的问题,你就拿这个来搪塞我,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储仲旭无情的吐槽。
方诸笑得一脸勉强:“阿旭,我是跟你说认真的,至于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不用考虑了,我已经说过这辈子都不打算娶妻。”
“那方海市不得在心里把我问候300遍?”
“我不管,你自己的锅自己背,可别甩在我身上来,我是何等的无辜要挨方海市的骂?”储仲旭一甩衣袍,陛下也有小情绪了。
“……”方诸嘴角一抽,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那臣就先告退了。”
储仲旭白了方诸一眼,“这个鉴明,我真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穆德庆缓缓走进来:“陛下,愈安宫的人来了。”
“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储仲旭又恢复了自己一贯冷漠的态度。
婢女说:“陛下,淑容妃已经病了好几天了,陛下去看看吧!”
“病了就去找医佐,找朕干什么?朕又不会看病。”
储仲旭不耐烦的说。
“找过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听闻此言,储仲旭颇有些纳闷,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愈安宫里。
储仲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宫殿里传出了断断续续咳嗽的声音,听着声音似乎挺虚弱的,应该病得不轻。
缇兰躺在了床榻之上,脸色惨白。
“咳咳咳……”
看到储仲旭的那一刻,连忙起身要行礼。
“行了免了吧,都病成这样就不必了。”
“臣妾也不知道陛下过来,还请陛下恕罪。”缇兰轻声说着。
储仲旭眉头微皱,扭头扫了一眼那些伺候的人:“朕把你们留在这里照顾淑容妃的,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吗?”
“陛下饶命。”众人吓得跪地求饶。
缇兰还微微张口:“陛下,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是臣妾的身体太差了,药也吃的不少就是不见好。”
“定是那些庸医无能,穆德庆去把李太医叫过来。”
穆德庆连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没多久,李太医就来了。
“怎么样?淑容妃的身体有什么毛病吗?”储仲旭问。
李太医把了脉,神色严肃地回答:“淑容妃的身体过于虚弱,这也是长年累月留下的毛病,需要好好的调养才能够康复。”
“老臣开一些补气血的药,吃上一段时间必会有好转的。”
“多谢李太医了。”缇兰浅浅的勾起了唇角。
等到众人离开后,储仲旭才询问:“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差成这样?”
本来那些事情都已经不打算说,可既然陛下问了,缇兰也不能有所隐瞒。
“多半是小的时候留下的病根,那时候生病大夫不给看,所以日积月累也就如此了,陛下不用担心,臣妾都已经习惯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如此。”
看着缇兰难过成这样,储仲旭的心里竟然觉得有些不大舒服,这是为什么?
不,一定是因为缇兰长着一张和紫簪一模一样的脸,所以自己才会心疼,一定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调养,李太医开的那些药一定要每天都吃,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起来。”
“谢陛下。”
“那朕就先走了。”
在储仲旭起身离开的那一刻,缇兰鼓足了勇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陛下可以留下来陪陪臣妾吗?”
牵住自己的那只小手特别的冷,就好像冰块一样。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储仲旭竟然反握住缇兰的时候。
“好,那朕就留下来陪你。”
缇兰终于露出了微笑,只是那张绝美的容颜笑起来也格外的令人心疼。
“来到大徵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关心另外一个人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冷若冰霜。”
“同样都是步辇的公主,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你?”
这也是储仲旭想不明白的。
沉默了片刻,缇兰轻声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与阿姐生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吉利的象征。”
“若非来到大徵和亲,说不定缇兰已经没命见到陛下了……”
听闻此言储仲旭格外生气,当下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也太没有人性了。”
“陛下千万不要动怒,许多事情都已经是过往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只希望未来的时光可以长一些,能让缇兰陪伴在陛下身边多一点。”
比起了紫簪,所有的不幸似乎都落在了缇兰的身上,从小就没有一天是衣食无忧的,甚至随时担心着自己的小命,也不知道这些年缇兰是怎么过来的。
“日后,没有人会再欺负你。”
储仲旭郑重的告诉她。
“陛下……”缇兰的眸光中闪动着晶莹。
“我何其幸运能够来到陛下的身边。”
缇兰轻轻的靠近了储仲旭的身边,见他没有推开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贴近了几分。
这是缇兰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怀里的温暖,这样的肩膀和这样的怀抱,好想一辈子都不离开呀!
储仲旭的手指轻轻一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缇兰的肩膀安抚:“好了,你先躺一会儿,朕晚点再过来陪你吃晚饭。”
“好。”缇兰笑着应答。
也许是从这一刻开始,缇兰才决定要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其实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吗?
回宫后,方海市把琅嬛给的鲛珠带粒给缇兰。
“海市,都是因为我没有看管好身边的人才,害得你师父中毒,你还愿意为我求药?”
缇兰的目光里满是感激和不可置信,为什么海市可以这么善良?
方海市轻轻勾唇,其实去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既然是举手之劳,为什么不去做呢?
“缇兰,你不用对我感激,毕竟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是受害者。”
“而且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用再提,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这让缇兰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看着方海市的目光跟从前不一样了。
“海市,既然现在你不用再伪装自己的身份,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做好姐妹了?”
方海市也在犹豫,将来要不要以女装示人。
“我还不知道呢,那些大臣一职让陛下处置我,只怕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方海市也不希望师父因为自己的事情陷入两难。
“也是,可是我却没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实在是很抱歉。”一想到方海市对自己这么好,可自己却帮不到什么忙,缇兰的心里就挺失落的。
“缇兰你不用这么想,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一个完美解决的办法,我们都应该要相信陛下。”
自从方海市跟储仲旭之间的误会解除以后,她就发现陛下其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所以看人看事绝对不能只看表面,这也是方海市经过这些而明白的道理。
现在师父的毒已经解了,剩下的就是跟陛下之间的柏溪,这才是方海市最担心的。
午后陛下召见。
“臣方海市参见陛下。”
“起来吧。”
储仲旭把手里的折子扔在了一边。
“这一次能够帮你师父解毒也是大功一件,朕打算要赏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关于赏赐方海市倒是真没想过。
“师父能好起来我就别无所求了,更不敢跟陛下讨赏。”更何况如今朝廷里还一堆破事儿呢。
储仲旭斟酌了半晌。
“自古以来我们大徵就没有女子做官的例子,朕打算破例封你一个官职。”
听闻此言,方海市神色惊讶。
“陛下这万万不可,若是让我带兵打仗还可以,做官我不行。”
“有何不可?朕看你做的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方海市是个女人,但储仲旭真觉得她比大部分的男人都做得好,如今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这倒让方海市有些不好拒绝。
“行了,等朕想想看封一个什么官职吧,你先退一下。”
“臣告退。”方海市带着一肚子的纳闷走出来,便在外面碰到了柘榴。
“柘榴姑娘。”方海市主动去打招呼。
柘榴行礼:“小方大人好久不见。”
“是呀,这段时间我不在皇宫,的确是很久不见,近来可好?”如果卓英哥没有这样的身份,或许他们两个都已经成婚了。
柘榴微微勾唇:“我挺好的,对了小方大人,你有没有卓英的消息?”
方海市也是从师父那边得到一些消息。
“我听师父说,我哥他已经得到了几个部落的支持,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新王,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风风光光迎娶你的。”
柘榴一听不由得脸红了。
“柘榴姑娘你放心,我哥这一个人特别的钟情,认定的姑娘从来都不会改变的。”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校花才愿意相信他。
想到卓英哥的事情,方海市心里其实挺担忧的,毕竟在草原上每天经历腥风血雨,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苏鸣并不知道方诸的毒已经解了,此时此刻正召集着人马,打算趁这个机会杀了方诸。
可他并没想到的是,方诸不但解了毒,内力也提升了不少,几下就已经成为了手下败将。
“方鉴明,你不是中毒了吗?”苏明捂着自己的伤口说。
“我的确是中毒了,但是也能解毒吧?”
方诸半笑不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嘲讽这些人的愚蠢。
苏明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些年的仇恨压抑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把这一个人给折磨成一个疯子了。
方诸可不管对方有多少恩恩怨怨,总之这个人绝对不能留活口。
方海市从金城宫回来发现师父不在。
“哨子哥,我师父人呢?”
“清海公出去了,估计一会儿才会回来,小公子有事儿吗?”
方海市佯装随意的笑了笑:“哦,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过来看看,既然师父不在那我就走了。”
刚走到门口正好就碰到了方诸回来,看他的衣服上有血可把方海市吓了一跳。
“师父你受伤的吗?”
方诸摇摇头:“放心,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那就好……”方海市连忙跟上去,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方诸把剑放好,本来准备换一身衣服的,可小徒弟竟然跟了进来。
“海市,师父要更衣你也要进去吗?”
这让方海市的脸颊一红:“我……我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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