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寻退出房门,给俩人疗伤腾地方的时候,软香阁里又起了一阵骚动。
一楼大堂里的姑娘全都向门口奔了过去,簇拥着一个人走进来。
那人甲胄披身,生的五大三粗,看不清楚什么模样,因为他的大半张脸都被络腮胡子挡住了,只能从一双眼中看出些少年意气。年纪不大,手里拎着把半人高的擦的铮明瓦亮的大刀。
男子站在人群中间,刻意压低了喉头,朗声笑道,“姑娘们让一让,让一让啊。”
有姑娘注意到了他的佩刀,于是随口提了一句,“哎呦,爷这把刀……”
那人一听,马上顿住了脚步,横刀立马般“噌”的一下把宝刀拔了出来,满眼爱意的轻抚着刀身,“我这把刀名唤金背铜环刀,乃千年寒铁所造,采用天山雪水淬炼七七四十九……”
姑娘看着森冷的刀锋,哆哆嗦嗦的说,“刀……刀鞘上镶的是真金,应该很值钱吧?”
“噌”的一下收回宝刀,那人冷哼一声,“休想觊觎我的宝刀!”
说罢,头也不回向三楼走去,一步迈过两个台阶,高声唤道,“那谁!我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故作沙哑的声音,门口的刘寻忽然来了精神。
他看着直奔这边来的拎刀汉子,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反正是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您,您,金少将军,您。”
那人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我高兴疯了吧?”说完,似乎很着急,马上就要去推房门,“哲瀚在里面吗?”
刘寻连忙后退一步挡在了他身前,笑的有些尴尬,“这,姑娘,啊,门主屋里有人。”
那人瞥他一眼,并不信,“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知道哲瀚在这里?”说话的功夫,他忽然看见了挂在门口的那根鎏金镶翡翠腰带。
这分明是一个男人腰带。
这分明是一个哲瀚绝对不会用的珠光宝气的腰带。
那人立马反应过来,指着刘寻的脑门大吼道,“你真的怂恿他卖身了吧?你们缺钱不会来找我吗?!”他这么吼的时候,嗓音忽然奶声奶气了不少,跟他这满脸的络腮胡子极为不搭。
刘寻哭丧着脸,“没没没,有!他们,他们就是在疗,在……”
还没在出个所以然来,那人已经伸出手掌,贴着他的头皮一掌拍开了房门。
粉粉嫩嫩的闺房里,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
“在……疗伤……”刘寻哭着说完了后半句话。
张哲瀚一心忙着恢复功力,压根懒得理会门外的人,龚俊一心忙着抱他,压根没想理会门外的人。
于是在那人眼里,就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满脸餍足的抱着他的好兄弟,至于他的好兄弟为什么穿的是白色衣服,那是因为,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
今天龚俊状似无意的提到:两人之间所隔越少,他帮他理顺内力的效果就越好。
张哲瀚心想: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少穿件衣服嘛,俩大男人怕什么。
于是乎,就发生了门口之人所见的这一幕。
刺耳的哭嚎拔地而起,那拎刀的汉子一哭起来,什么故作江湖侠客的沙哑嗓音也顾不得了,气门高亢到不行。
“我的兄弟啊,我的兄弟啊,你怎么就放弃了啊,你还是我一剑穿九州的兄弟嘛……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只不过长的好看了一点,只不过是胸大了点,只不过是屁股翘了点,怎么就……”
没等哭完,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张哲瀚平静道,“来,你抬起头。”
蹲在地上备受打击的人抽抽搭搭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哲瀚。
“啪”的一声脆响。
不多一会,那人和刘寻一起乖乖的坐在桌子后面,手上各自捧着一杯热茶,脸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巴掌印。
桌子的一头摆着那人的金背铜环宝刀,桌子的另一头,张哲瀚和龚俊坐在一起。
张哲瀚指了指抱着茶杯乖巧饮茶的大胡子,“金都营少将军,金宝宝。”
龚俊,“噗呲~”
金宝宝怒目而视,“名字是爹生娘给的,有什么好笑的!”
张哲瀚继续补刀,“在我这就不用压着嗓子说话了,累不累,刚才是谁哭的跟土拨鼠似的。”
金宝宝不满道,“在外人面前别揭我的短。”
这个“外人”让龚谷主格外不是个滋味。
于是他笑盈盈的说,“不怪少将军,是我们刚才拥抱的过于忘我了。”
刘寻眉角一跳:好家伙,你比我手里捧着的这杯液体还有醇厚。
金宝宝冷冷的瞪着他:你个无耻的嫖客。
张哲瀚迷迷瞪瞪的看着三个人:嗯?空气中似乎有些我听不到的内容?
今天可能只有两章哦宝们,大爷白天上班,用的一直是存稿,有时候…就很玄学…存稿不够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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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