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满脸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让金掌门见笑了,这是晚辈的随从,小张。”接着,低声喝斥了句,“不得无礼。”
金掌门的表情这才稍稍和缓过来,展开手臂说道,“走,我们去屋里说话。”
几个人移步到金都营议事大厅的偏殿。
金都营的建筑大多以暗红色为主,颜色极为深沉,偏殿与议事大厅连在一起,议事大厅空旷肃穆,而偏殿则略显亲切,在主人家的太师椅两侧,只有左右各六个空位。
金掌门招呼龚俊坐在自己的左手边第一个位子上,张哲瀚原本也想跟着坐过去,却被金宝宝一把拽了起来。
“你个小厮,坐什么坐!一边伺候着!”金宝宝佯怒道。
张哲瀚立马反应过来,低眉顺眼的绕过椅子站到龚俊身后。
龚俊并不看他,却在弟子为他布茶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茶盏往后一推,推到了张哲瀚面前。
茶既已布好,那就开始说正事。
金掌门说,“龚少谷主这次来我金都营,可是神医谷有何要事要与我商议?”
龚俊温声道,“并不是,是晚辈的一点私事。”
“哦?”金掌门来了兴致,探着身子去看他,“龚少谷主从未在江湖上露面,咱们之间还是第一次见,我能帮上你什么呢?”
“晚辈特来查验金峰被杀一案。”
这个回答是金掌门万万没有想到的,“这就是你说的私事?刺杀金峰的凶手是张哲瀚,这件事人尽皆知,我实在不明白,少谷主还要查验什么。”
龚俊客客气气道,“可有人证?”
金掌门皱着眉头,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少谷主这话什么意思?除了他会杀金峰之外还会有谁?一个月前,是金峰指证的张哲瀚,也是金峰带着他的部下冲上了凤杞山,难道不是张哲瀚恼羞成怒报复于他?”
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有鼻子有眼,张哲瀚心道:真是难为他们了,连杀人动机都帮他找的如此合理。
龚俊也不与他争辩,温润道,“原来这件事的原委靠的全是猜测。”
金掌门一改方才热络的模样,露出一派执掌人的威势,语气也严厉了几分,“少谷主,这是我金都营的事,就算是朝廷也无权干涉,你若是来做客的,我金翰墨一定尽地主之谊,可你不能插手我金都营的私事,这是江湖上的规矩。”说罢,不等龚俊作反应,转头对金宝宝道,“兔崽子,好生安置少谷主!”
这是拒绝了。
金翰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依礼好好招待,但想掺和其他要紧的事,你想也不要想。
金宝宝在他爹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乖乖的点了点头。
金翰墨说完,对龚俊微微颔首,起身大步离开。
看着老爹离去的背影,金宝宝长舒一口气,对龚俊说,“你把我爹得罪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哲瀚忽然冷笑一声,“你爹还把我得罪了呢!”
金宝宝搔了搔脑袋,有些尴尬,“哎呀,我爹毕竟跟你不熟,不了解你的为人,江湖上的人又爱道听途说,把你传的跟个恶鬼似的,也难免他会偏听偏信。你看,他连你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咱十三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戴上鬼面具了。”
张哲瀚,“可你是我的朋友,他不信我也得相信你结交朋友的眼光吧?”
说到这里,龚俊便不得不为金宝宝说句话了。
“你看他爹,把他当儿子养了吗?分明是当兔崽子来养的,一个恨不能一脚踩死的兔崽子,他交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难得龚俊说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
金宝宝连连点头,“对对对对,龚俊说的对……对什么对啊!龚俊,你骂我!”
龚俊“唰”的一声展开折扇,倾身对张哲瀚笑道,“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兔崽子儿子居然交了狗屎运,真就认识了世上最好的人。”
这话似乎中听了许多。
张哲瀚微微勾起唇,拿眼角瞥着他。
金宝宝的心里也舒坦了一些,可是再仔细一琢磨,“不对啊!你还是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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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