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瀚,”瑜姐推开休息室的门,向背窗而坐的张哲瀚介绍跟着她进来的个子很高的男人,“这是龚俊,你的贴身保镖。”
“嗯,辛苦你了。”张哲瀚没有抬头,突然就来灵感,他正在随手找来的草稿纸上写着。
休息室的窗户开了一半,微风吹得白色的窗帘波浪似的荡起,他背着窗,阳光忽隐忽现晃在他身上,就像波光潋滟的湖面,平静、耀眼而神秘。
看张哲瀚一时半会没有要抬头的打算,瑜姐本想再提醒一遍,龚俊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指门,示意瑜姐忙的话可以不用管他。
瑜姐莞尔的笑,她办公桌上堆了一叠工作必须在今天做完,确实没有空闲时间,张哲瀚的个人习惯路上也都给龚俊说了,点了点头,放轻脚步走了。
等瑜姐出去,龚俊扫了一眼休息室,包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张哲瀚,而后他挑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拿出手机调成静音,看熊伟发来的审讯结果。
一门之外,格子间的大龄少男少女围着瑜姐唏嘘,不考虑让保镖出道吗,太帅了,和张老师不分伯仲。
张哲瀚写到一半停下笔,闭着眼睛仰靠椅背,过了好一会,他把纸张揉成一团投进垃圾桶,连同浮躁一并扔掉。
今年已过去大半,他没写出一首令自己满意的词,做音乐越久,吹毛求疵的习性越重,一字或是一句不好,都会拉垮整首,敷衍不了自己,又怎么能敷衍听众。
张哲瀚看向龚俊,他刚才的举动被龚俊收进眼底,是个抗压、且会调节自己情绪的人,龚俊起来颔首道:“你好张老师,我是龚俊,你今后的安全由我来负责。”
张哲瀚打量他。
尽管龚俊刻意收敛,但长达八年与穷凶极恶的人打交道,再怎么掩饰,身上的正气和匪气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亦如他嘴里后半句‘你今后的安全由我来负责’,说得就有点欠儿吧唧,配上他硬朗的五官,痞帅痞帅的。
张哲瀚向来敏锐,心中虽觉此人年轻看着不靠谱,但能过瑜姐那关,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今后就麻烦你了。”张哲瀚说。
龚俊笑道:“麻烦什么,每个月也是要拿工资的。”
他外形硬朗冷酷,却长了一双人们常说的狗狗眼,这特征让他笑与不笑形成鲜明的对比。笑时,线条分明的五官立马柔和起来,配上标志的狗狗眼,让人不自觉会对他卸下防备;不笑时,搁那儿抱手一站,就像西方大型T台上贵气十足的男模。
无法反驳,张哲瀚勾了勾唇。
贴身保镖的意思,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守在雇主身边,吃饭睡觉上厕所也不例外。
所以当龚俊提着自己为干卧底在某宝淘来的便宜行李箱住进张哲瀚家后,感慨颇多。
明星作息好不规律。
明星怎么不出门也要早、中、晚洗一次澡,别人是一日三餐,他不仅三顿餐,还三顿澡。
一天晚上,张哲瀚仔细做了一套完整的护肤流程,裹着米色浴袍仰躺在沙发敷锁水面膜,问龚俊要不要也来一片的时候。
龚俊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张老师,你也太精致了。”
这话乍一听像褒义,如果张哲瀚睁着眼睛,定能从龚俊抽搐的嘴角看出来,保镖嘴里吐的哪里是好话,分明是说他娘了吧唧。
但相处这几天下来,张哲瀚已在心里给龚俊贴了老实人标签,不对,是老实又能干,带出去能防狼,带回家会做饭,偶尔还能接住他的话题,为他排忧解惑。
张哲瀚:“不精致不行,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是得保养,青春能留住一点是一点。”
“张老师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很多。”龚俊这句是真心话,他紧盯住张哲瀚的脸,隔着大理石茶几,抱着手细细打量。
一周了,除了前天夜里,张哲瀚接了一通电话情绪不稳后,就再无其他的异状,来电人是谁,张哲瀚闭口不提。
龚俊眼神逐渐深沉,进入一种对事对物剥丝抽茧的状态。
来电人是黄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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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