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忘了?陛下昨天亲自封赏的少将军,将军还记得吗?”秦牧云温馨提示。
周子舒仔细回忆着十年前的种种,“哦,我想起来了,好,那我洗漱一番,这就去面圣。”
秦牧云给周子舒穿上朝服,周子舒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装,他上辈子那些年,在沙场摸爬滚打都习惯了,年轻了十岁,再这么一捯饬,居然有点富家公子纨绔子弟的意味。
周子舒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看向一旁的景色,洛阳跟十年后也没有太大想的变化,十年的沧海桑田,似乎只是周子舒做的梦一般,他现在甚至有些摸不清,十年后的那些种种,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南柯一梦?
到了勤政殿,周子舒抬头看了下匾额,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一旁的太监报告周子舒周将军前来觐见。
周子舒一步步的走近温客行,那个他曾经无比信任,又让他绝望透顶的人。
他曾经以为,两人的友情是沧海不变的巨石,但事实证明只是磐在石头上的枯草,只是小人奸臣的几句话,就让温客行轻信,周子舒感叹,上辈子死前明明不想再见温客行,但似乎老天爷总喜欢跟他开玩笑,不仅重逢,还是十年前!
周子舒走到金銮下,撩开朝服,单膝下跪,低下头恭敬的说,“陛下。”
温客行坐在高处,看着周子舒良久,直到周子舒甚至开始怀疑温客行是故意让他出丑的时候,温客行才开口让他起来,周子舒站起身,半垂着眼睛,“陛下,微臣前来谢恩。”
温客行起身,穿着明艳的黄色龙袍,一步步的从殿前的台阶下来,走到周子舒的面前,周子舒微微皱眉,后退一步,半弓着腰,尽可能的显着自己的卑微。
“陛下。”
温客行看着警惕的周子舒,也是微微皱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温客行挥了挥手,让在场的其他人离开,等所有人退下后,温客行拍拍周子舒的肩膀,“阿絮,干嘛跟我这么客气,咱俩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周子舒仍然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陛下,礼不可废,之前是……是微臣的年少无知,还望陛下多多见谅,微臣是个粗人,在沙场待久了,有时候对宫内的一些规矩不甚了解,也还望陛下海涵。”
温客行歪着头看着周子舒,噗嗤一声笑了,“好了都没人了跟我装什么,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周子舒:……
没有多说什么,周子舒一时还没有把十年后的温客行和十年前的温客行剥离开来,总感觉面前这个笑逐颜开的男人就是之前站在台阶上让他这辈子不再返京的那人。
“对了,你这次出征,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我在宫里可是想的紧。”温客行围着周子舒转圈圈,周子舒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温客行,“微臣当然记得,这是南海的珍珠,鸽子蛋这么大。”
“真的,还是黑珍珠!”温客行从盒子里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子舒不由的笑了笑,如果温客行永远这般,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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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