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
可爱的小成岭下楼了,一副呆萌的样子。
唐子溪没忍住笑出声来,“成岭弟弟,快来吃饭吧。”
顾湘拿着筷子敲着碗,“就是,都等你好久了。”
周子舒:“先去净手。”
“哦。”
顾湘不满道:“还净什么手啊,又不用手抓。”
温客行嫌弃道:“丫头,既然来人间一趟,就要遵守人间的规矩,你看看别的女孩子都是什么做派。”
顾湘噘嘴,指着正在大快朵颐还一脚踩在桌架上的唐子溪,无辜地问道:“就是她那样吗?”
温客行哑然,周子舒浅笑:“唐姑娘一言一行,可谓是洒脱自在,并不像养在深闺中的女儿家。”
唐子溪眨眨眼,这算是在夸她吗?
“深闺淑女自然算不上,小女子山野之人,不懂俗世规矩,我觉得像阿湘姑娘那般就很好。”
顾湘听到这话,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阿溪姑娘好眼光,主人,你听到没?她夸我好呢。”
温客行无奈道:“听见了。”
反正你俩都是一路人,跟淑女都不沾边。
“成岭回来了,来,坐姐姐这。”唐子溪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招呼着成岭。
看得出成岭还有些拘束,坐下都显得有些僵硬。
周子舒显然也感受到了,柔声道:“快些吃吧。”
一顿饭结束后,天色也暗下来了。
风舞于庭前,送来一枝折柳。
万家灯火尚存,江湖人几番奔波。
唐子溪爬到屋顶上,看着澄明的月色,有些迷茫,真的值得吗?
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说,心甘情愿赔上自己的性命,有什么比好好生活更重要啊。
有人一生劳苦,卑微地求生,有人坐享荣华,却不知生命可贵。
唐子溪不懂,看书的时候不懂,看剧的时候也不懂,亲身卷入到这个漩涡中还是不懂。
人性那么自私,不是更应该惜命吗?
可是,呵,唐子溪自嘲道:“我倒是忘了,人性也更贪啊。”
正欲闭上眼,好好享受这夜晚凉风时,只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
“唐姑娘,上面风景可好?”
唐子溪嘴角一抽,起身向下看,不是温客行那厮又是谁。
还没等她说话,就见周子舒追了出来,他一来,温客行便顾不上唐子溪了。
“周兄,可是在找此人?”
温客行笑盈盈地问,说着还用扇子一指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
周子舒斜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房顶上的唐子溪。
“温公子不休息,是出来赏月吗?”
唐子溪:有被内涵到。
温客行那厮跨起脸,委屈地说:“小可这不是想为周兄分忧吗,我以后叫你阿絮好不好。”
还没等周子舒反应过来,温客行便兴高采烈地唤了一声“阿絮”。
唐子溪都惊呆了,这里温客行的脸皮之厚,扯皮程度之深,更甚于剧中的老温啊。
周子舒似是被气笑了,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唐子溪见状,添油加醋道:“阿絮!”
这下,地面上的两个人都黑脸了,尤其是温客行,冷冷地扫了一眼唐子溪,唐子溪耸耸肩,表示会闭嘴。
周子舒不欲搭理这两个像是有大病的人,刚想走,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酒吸引住目光。
温客行笑得跟个狐狸一样,晃了晃手中的小酒坛。
“阿絮,这可是二十多年的黄封。”
周子舒淡定地回头,眼神颇为无辜地看着温客行,分明是一副不敢恭维的脸皮,温客行和唐子溪却生生看出了一丝娇嗔,可爱的紧。
温客行呆呆地把酒递给他,唐子溪表示没眼看,不过阿絮就是阿絮,不管什么尊容都抵挡不住来自骨子里的魅力。
不知为何,唐子溪突然想到了他,莫名得心酸,他会遇到像温客行一样对他好的人吗?
不过秋天,唐子溪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悲凉过后,竟是落下泪来,便也戚戚怆怆地自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虽憾,无悔。
地上的人听见了。周子舒默默饮酒,温客行神色不明地摇着扇子,两人看了一眼上面的唐子溪,各怀心思地离开。
终是一夜无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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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