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刘婶,包子包子!我快迟到了!”张哲瀚一脚将小电瓶刹在刘婶包子铺门前,取下嘴里叼着的半袋牛奶着急说道。
“哎哟,小张同学来啦,刘婶一早就给你装好嘞,还热乎着呢,快上课去吧!”刘婶笑着大步跨下台阶,将系好的塑料口袋儿熟练地挂在张哲瀚小电瓶的挂钩上。
“谢刘婶儿!走了!”张哲瀚一只手握着牛奶袋挤了挤,将最后一点儿牛奶送入喉中后丢入了边儿上的垃圾桶,匆匆道了谢开着小电瓶扬长而去。
秋末的上海总是给人一种恬静又美好的感觉,林荫道上的落叶沾了些前几日的雨水,混着薄尘嵌入泥土之中,凉风里还夹着些淡淡的香樟树的味道,张哲瀚使劲嗅了嗅,起先还有些迷糊,这会儿清醒了许多。
直行的小道上,张哲瀚右手掌着小电瓶的把手,又时不时地将左手伸出来瞧瞧时间。
—7:55,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还来得及,张哲瀚心想道。
自从大二开学以来,张哲瀚就从寝室搬了出来,在学校附近租了房,一开始他本想单独租,但上海物价高房价也高。
身为学生的张哲瀚还没办法支付这并不便宜的房租费,就连最小的单间都需要他省吃俭用才能够勉强支撑。
一般租房都需要交押金,而且得一次性交付半年或者一年的房租费,张哲瀚从小跟妈妈一起生活,一个月的生活费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能够一下子付那么多。
最后在学姐的推荐下,找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合租公寓,虽然地方儿不是很大,装修也比较陈旧,厨房的天花板还时不时会掉些碎渣在地上,好在张哲瀚平时基本不去厨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最重要的是房租比单租要便宜很多,也是他最理想的。
张哲瀚是上海戏剧学院音乐剧表演系的大二学生,而与他合租的另外两个室友是其他系的学长,加上一直以来学校布置的学习任务都比较繁重,自从张哲瀚搬来的这一个多月,与两位室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这对于张哲瀚来说倒省了交际的麻烦,落了个清净。
他今天早上本来是没课的,但是由于上个星期上表演课时总是找不到状态,被老师说了好几次正苦恼着,刚好从学校公告栏上看到这周三学院将会联合东华大学表演系举办的表演课大师班,据说来授课的大师都是国内的知名导演和表演艺术家。
一心热爱表演的张哲瀚当然很是心动,激动了一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张哲瀚早上有赖床的习惯,要摸摸索索好半天才能从床上爬起来,刷牙上厕所眼睛都得缓好久,这也是导致他频频踩点到校的原因,几次都差点迟到。
包子铺的刘婶已经摸清了张哲瀚同学的作息时间,一个月以来从未变过的俩个香辣肉包早早地给他准备好了,见人来了直接把包子往他车上一挂,省时又省事儿。
张哲瀚把车停好后看了看时间,随后抓着包子边跑边往嘴里塞,所幸表演大厅并不是很远,张哲瀚一路跑着,频繁盯着手表,慌里慌张也没注意到眼前有没有人。
“嘶———你———”正在边看手机边喝豆浆的龚俊被撞了个措手不及,眉头一皱正要说些什么,随后胸口一热,低头一看才发现手里的豆浆泼了自己一身。
张哲瀚嘴里还剩半口包子,撞到人后险些噎住,弯着腰猛咳了两声这才缓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着去上课,没注意到,实在不好意思。”张哲瀚这才注意到胸前湿了个透的大个儿,连连道歉。
龚俊作为东华大学表演系的大一新生,能有这样好的观摩机会实属不易,本是心情很好的一天,被这一出搞得着实有些郁闷,险些冒脏话。
—太倒霉了,早知道就不买这破豆浆了。
龚俊紧皱着眉心道,从外套兜里捞出一包纸巾擦了擦T恤上的豆浆渍后才缓缓将目光聚焦到面前看起来有些着急的张哲瀚身上。
“实在抱歉同学,我这会儿急着去厅里上课,嗯……你要是不急的话待会下了课,我重新赔给你一件,行吗?”张哲瀚指了指龚俊里面的白色T恤不好意思地说道。
龚俊盯着面前脸颊微红、齐颈的中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带着一脸诚恳歉意的男生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不知为何浅浅叹了口气,似乎不打算再追究什么。
“不用了,没事。”
龚俊收回视线,将还剩了点豆浆的一次性纸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后转身回到了厅里。
张哲瀚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8:02了,这才快步走进了表演大厅。
此时大厅已经已经坐满了学生和老师,张哲瀚四处望了望,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几个位置。
—远是远了点儿,不过有座儿总比没座儿强。
张哲瀚想着在角落里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打开手中的听课记录本和黑笔,认真地看着台上正在授课的大师。
“俊哥!你可算来了,上哪儿去了搞这么久?不会是瞧见漂亮小妹了吧哈哈哈”冉成瞧了瞧弓着腰入座的龚俊小声打趣道。
“上厕所,耽误了会儿。”龚俊看了他一眼,不想太解释,就随便找了个理由。
“得亏是咱辅导员还认不全人,不然你铁定得记迟到了。”冉成笑道。
“行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别吵吵了。”龚俊皱了皱眉,撇了他一眼又将目光重新投回表演大厅的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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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