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神智再次回笼时,姜图被眼前的一片人无声的注视着。
姜图羞愤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姜图挣扎着要从男人的怀里下来时,眼前的人下饺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跪了下来,随后又是砰砰砰的磕头声。
人群呼喊着:偶塞兹,偶塞兹……
姜图顿住,心,丝丝拉拉的发涨着。
“你们,快起来,不要磕了。”姜图何德何能让同等为人的人们这样跪拜。
男人松开了姜图。
姜图急切手忙脚乱的让人们赶紧起来。
尽管姜图的声音很大,但在激动虔诚的萨鲁人们的呼声中显得格外的小。
姜图急得一头汗,转头看到了男人,姜图叫着男人。“风,快让大家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必下跪。”
男人点头,高声的叫着人们起来。
人都站了起来姜图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那种场面真的太无措了。
“大家不用总对我下跪,有什么话好好的说,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偶塞兹。”
姜图顿了顿。“拯救部落的事情,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能要活下去生存下去都要靠你们的自己努力。你们最应该的是要感谢你们自己……”
说到最后姜图挠了挠头,“总之就是不用把我当成偶塞兹。不要动不动的就跪下就好。”
姜图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他们听没听懂,但看着他们懵懂的眼神,姜图害了一声,心想他们大概是听不懂。
“风你跟他们说吧。”
姜图把这件事交给了男人。
男人看着姜图眼神沉沉着,半晌才开口。“你就是偶塞兹,我的伴侣。”
姜图哽住。
十分头疼自己的思想和这帮人不是在一个频道上。
姜图想到不知是谁说过的话。
不要试图去改变心里有信仰的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坚定有多强大。
算了,说不通,姜图懒得再说了。
“你打的猎呢?”姜图饿了想要吃饭。
男人眼睛一亮,伸手指着西边。“那。”
姜图顺着看了过去,西面的空地上放了一堆的野生的动物,堆成小山的样子,交错在一起,姜图也分辨不清是什么。
男人朝着那堆走去,招呼人们开始分猎物。
没一会儿,猎物被分完了。
以前分完猎物后,族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窝去做食物。
今天,所有的人都没有走,拿着猎物站在姜图的面前。
智者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像是野鸡的动物询问着姜图。“偶塞兹,现在能教我们做食物吗?”
“好,等我看看都有什么。”姜图看了下,有的人分了像是野鸡的禽类,还有大翅膀的鸟类,剩下的就是兔子。
都是猎杀的小型动物,可能稍稍大一点就是看着像猪仔似的黑毛的动物。
肉类的太杂,姜图一时头疼起来。
“大家先去处理一下肉,等处理完了后,我在告诉你们怎么做。”
男人分的食物是禽类,还有野兔,禽类姜图不知道叫什么,看样子像鸡但又比鸡的嘴巴大又长,身体也比大的多。
这种禽类姜图不知道好不好吃,估计这种野生禽大概肉质不是很容易熟,姜图想了想,要不就来个烤肉吧,容易熟,再去采点蘑菇放在鸡肚子里煮汤也行。
这也想着,姜图让男人去河边处理鸡,自己则带着孩子们去山里找蘑菇。
男人不放心,想跟着姜图一起,智者笑着出声:“你去吧,我们和偶塞兹一起去。”
白天都跟着姜图一天了,智者他们跟姜图已经很熟悉了。
姜图也说着:“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智者带着老人们都拿了篮子跟上了姜图,顺便去学习辨认蘑菇。
男人有注意到,每人手里都拿着篮子,看样子,篮子已经被姜图同意给族人用了。
莫名的男人非常的开心。
男人拎着猎来的野物,看着姜图带着一行人进了山,身边的青年见男人没动,推了推男人。“族长。”
男人收回眼神,跟着族人们一起去处理猎物。
河边,女人们笑的很开心,都在说着偶塞兹有食物让族人过冬的事情,男人们也开心,他们的孩子和老人不会因为冬天再去死去了。
男人也开心,并且骄傲着,偶塞兹是自己伴侣,男人听到族人在说着姜图的好,比族人还要开心百倍。
“族长,偶塞兹,能就咱们吗?”一起来的青年路问着男人。
男人坚定的看着路。“会的。”
男人相信姜图,就相信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
路突然哭了。“我,我的爷爷不用死了。”
路的爸妈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爷爷。
路的爷爷在前不久跟路说,今年会在冬天出去,把食物留给路。
路很悲伤了又无法阻止,因为没有食欲过冬,族里的老人都会选择在冬天出去,为的就是让族里的青壮年活过冬天。
同样遭遇的还有离。
离也哭了起来,女人的哭泣与男人的哭泣不同。
路是低声的闷哭,离也是放声喜哭。“太好了,爸爸不用,不用死了。”
路的爸爸因为打猎受伤,现在只能靠着离和离的妈妈打猎养活。
离和离的妈妈都是女人,猎的猎物不多。但族人都互相照顾。每次都会给离他们足够的食物,但离的父亲因为是男人,食量不小,冬天的食物少离他们的食物肯定不够,离的父亲也决定这个冬天出去。
离的哭声引得离的妈妈也哭了。
女人们的哭声传染着整个河边的族人心里都酸涩,忍不住的抹着眼泪。
他们太苦了,受了太多的磨难,又时时刻刻担惊受怕各种生命的威胁。
偶塞兹是他们唯一能解救他们走出苦难的神人,萨鲁部落的人坚信着,且因为姜图的到来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哭过后,每人的脸上带着对活下去的激动,曾经低沉萎靡的样子如同拨开云雾消失不见,即使充满营养不良一脸菜色的脸都带上了喜气。
那是生的希望。
土地肥沃,落叶堆积的也多,像是刚下过雨没两天,树荫下的土都是湿乎乎的。
蘑菇也格外的多,姜图感觉自己每一脚下去,鞋印下面都有一尊蘑菇。
寻常的榛蘑灰蘑白蘑随处可见,姜图告诉跟过来的人哪种可以吃,还有什么样的有毒。
“越鲜艳、长得越好看的蘑菇越不能吃,比如褐色、红色等,破损后容易变颜色,大多是毒蘑菇。”
姜图找了例子中的蘑菇告诉大家。“像这种形态怪异奇特、菇柄粗长或细长、菇盖平滑整齐的蘑菇不要吃。能吃死人。”
“采的时候大家有不确定的一定要问一下我能不能吃,咱们今天就先采这一种。”姜图把有毒的扔了,拿着榛蘑说着。“这个叫榛蘑。”
榛蘑姜图说的是普通话,直接用手机翻译成萨鲁语言,以便萨鲁人听的懂。
“榛蘑呈伞形,淡土黄色,老后棕褐色。盖顶中部有平伏或直立的小鳞片,老熟后近光滑,盖的边缘有放射状排列的条纹。”
说着姜图撕开了手里的蘑菇。“撕开菌盖可见蘑肉白色。菌柄细长,圆柱形,基部稍粗,柄多弯,高5~13厘米,有纵条纹,内部松软至空心。这样的就是榛蘑可以吃。”
怕他们记不住,姜图又仔细的讲了两次,确保每个人都记住后叫大家开始采。
姜图采了一些,又寻了一些野葱,在野葱不远处姜图害发现了野蒜。
葱和蒜可都是调味的好东西,姜图采了两大把,放进了篮子里。
起身抬头的时候,姜图一时不察,被树枝划了下脸。
姜图痛的嘶了一声,抹了脸,有些血渍。
血不多应该是破了皮。
姜图恨恨的看着始作俑的树枝。
一看,姜图乐了。
那一树慢慢的花椒,绿油油一串串的……
好家伙,没白受伤。
姜图顾不上疼,直接折断了两杈最多挂着花椒的树枝。
烤肉有调料了,姜图笑着想着一会儿回去也得弄花椒吃。
花椒味道非常刺激味蕾,引起食物,想到现代的麻辣鸡,麻辣田鸡,麻辣烤鱼……
吸溜……
姜图馋了。
正想着,姜图听见了哭声。
是孩子哭的声音。
姜图赶紧往哭声那边走去。“怎么了?怎么哭了。”
老人和孩子们都围着哭的孩子,巫师正给孩子检查,孩子哭的嗷嗷喊着。
在孩子脚下还有咬了一口的红色东西,巫师手里也同样的拿着一个。
姜图走进,看到一个小男孩哭凄惨,口水横流着,不管巫师怎么说孩子就是哭。
“北,你让巫师看看。”智者哄着北。
北样子也吓到了姜图。“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这可是原始社会,医学不发达,有点什么事情都容易置死的。
“北,吃红果,哭。”咔告诉姜图原因。
姜图顺着咔指着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又细又长的红色东西。
巫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北到底怎么了。
北只知道哭,什么也说不明白,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巴,巫师怎么劝都不拿下来。
老人们急又担心,小孩子们害怕的看着北,胆子小的已经跟着哭了,生怕北会死掉。
姜图捡起地上的‘红果’,脸上露出喜气,随即放在嘴里。
一种火辣辣的痛觉在舌尖上爆开,姜图眼泪瞬间冒了出来。
“啊。”智者在姜图将‘红果’放在嘴巴的里的时候惊慌的叫了起来。
“偶塞兹,不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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