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摸准了周子舒的脾气,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去岳阳城。
于是一边盘算着搅乱江湖,一边笑道:“阿絮,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周子舒不欲理他,想着这个瘟神可赶紧走吧。温客行哪里甘心受冷落,便一口一个阿絮,喊得那叫一个委屈,周子舒被他喊得发毛,无奈道:“闭嘴,一路走好。”
虽说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但温客行仍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有话总比没话好,只要是阿絮说的,我都喜欢。
温客行走后来到了一家店铺,那老板也是个懒的,见店里冷清没有生意,便打着盹儿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温客行上前敲敲桌子,老板一下子惊醒,见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便满脸笑意地开始介绍起来。
“公子爷,看点什么,钗环簪珮,珠玉金银,小店应有尽有。”
温客行道:“琉璃能烧吗?”
老板一听来劲了,拍着胸脯颇为自豪地说:“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方圆百里,烧制琉璃的工艺呀,没有比得上我家的……”
见他还想要吹下去,温客行不耐,掏出从义庄得来的琉璃甲,说:“给我烧制三十个一样的,明日取可好?”
老板笑道:“您这话可就外行了,琉璃的制作,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您这块琉璃,晶莹剔透,一看就是行家之作,我估摸着这炉一次也就能交……”
温客行冷笑,往桌子上扔了一袋金豆,看得老板眼睛都直了,忙说:“好,好,好,公子爷,三天,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准儿交货。”
温客行抬眼看着他,温声细语道:“要么三天后我来取货,要么我来放火烧铺子。”
老板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一个激灵,急忙道:“您放心,一准儿交货。”
待温客行离去,偷藏在角落里的唐子溪进了店铺,看了看正在数金豆的老板,一咬牙,便拿了一百两出来,这可是我赚的第一桶金,呜呜呜。
老板看到钱,又热情地招呼起来:“姑娘,想要什么?”
唐子溪道:“老板,刚刚那位公子的琉璃我要五个。”
老板一脸为难,苦笑道:“这,本店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生意,怕是不好吧。”
唐子溪摸摸下巴,说:“老板,我看你这店里也没有什么人,我这千里迢迢给你贡献点金银,你怎么能拒绝呢?况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告诉那位公子便是。”
那老板一听也有些道理,思索了一下便也答应了。
唐子溪道:“那今晚之前可以给我吗?”
老板嘴角一抽,暗道: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虽然很不想回答,但是看到钱的份上,老板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想来可以试试。”
唐子溪点点头,说:“要么我今晚之前来取货,要么我来放火烧铺子。”
老板:“……”
不负所望的,出发之前,唐子溪拿到了假的琉璃甲。
“嘿嘿,温客行,看在你是子舒小情人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
赵敬一行人赶了不过两个时辰的路,便来到了一家客栈,说要休息一晚再出发,想来晚上出行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既出了三白山庄,混淆视听的法子倒是用得不厌其烦。
唐子溪和张成岭乐得如此,谁还不想好好休息了。
走进客栈,唐子溪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喝酒的周子舒,成岭也看到了,偷偷地问道:“子溪姐姐,你看那个人,身形好像师父啊。”
唐子溪笑着点点头,“嗯,是很像。”
成岭挠挠头,叹了一口气:“可惜只是身形像,师父可没有他那般俊俏。”
唐子溪听到这话,不知道自己是该朗声大笑还是憋着。
周子舒一直在观察他们,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禁笑着摇摇头,自语道:“傻小子。”
唐子溪回头看了一眼周子舒,对成岭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喝壶酒。”
成岭听闻,也不多问,乖乖地上楼休息了。
唐子溪对着周子舒坐下,感慨道:“像成岭那么听话又纯真的孩子真是不多啦。”
周子舒倒了一杯酒,递给她,“世界之大,什么样的人碰不上?”
就像是温客行那鳖孙,还有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唐子溪,不比成岭那孩子好到哪里去。
唐子溪自动略过他话中的调笑,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没错,人活一世嘛,总要遇上几个让你印象深刻的人,有时候记着记着就怎么也难以忘怀了。”
周子舒浅笑,低眉颔首间想起了俊逸潇洒、眉眼弯弯的长辈,想起了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师兄”的少年,想起了那个谋定而动、满身贵气的家伙,想起了曾经视如兄长到现今死生不见的人,想起了……
唐子溪说出这句话就有点小后悔,干嘛总戳人家心窝肺管子。
看着周子舒的表情,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便叫小二又上了几壶酒,对周子舒说道:“周兄,今晚夜色甚好,当浮一大白。”
周子舒抬头看她,突然道:“不知为何,阿溪和老温给我的感觉很像。”
啊?!唐子溪面色古怪,连忙摆摆手,“不敢不敢,我对你可是纯洁的友谊,来来来,喝酒喝酒。”
周子舒:……我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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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