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张哲瀚带头捣乱,阮阮也变乖了不少,就跟在VJ的身边抱着自己的宝贝水壶看龚俊认真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龚俊倒是很效率地连刷了好几个游乐项目,拿到六条线索,看得VJ和女作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合着之前你都是在配合节目组演是吗?
在晚上汇合之前有一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龚俊没心思吃饭,只想知道张哲瀚去了哪儿。
这时,阮阮偷偷拉着他的手,把一张硬硬的卡片塞进了他手里。
龚俊疑惑:“这是……”
“爹地房间的房卡,你可以去那里等他。”小包子天真又纯洁,可龚俊这个成年人的脑子里却总是有不正常的旖旎念头闪过。
他装模作样地为难道:“这不好吧?”
“那房卡还我。”阮阮摊开小手的手心,作势要回房卡,结果立刻被龚俊用大手盖住了脸。
“咳!”龚俊干咳一声,转而问小包子:“那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阮阮抱着水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游乐园的管理员伯伯邀请我去打牙祭,你们自己玩吧。”说着他还挥了挥手,像极了赶小孩儿出门玩耍自己却要在家搓麻将的家长。
龚俊开始怀疑起张哲瀚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在回酒店的路上,龚俊还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过去的事讲开。当年的事起现得太突然,就像是一阵狂风骤然席卷,却又很快消失得无声无息。
当时的声音和风向也是一面倒,太过怪异。等有心的人转回身去调查,才发现那些逻辑缜密推敲出真相的声音是被人刻意抹灭的。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等到了和房卡上号码相同的房门口时,龚俊却又不敢进去了。
分别十年,他猜测得到张哲瀚遭遇了多大的网络暴力,却无法想象这些事所带给他的压力和伤害有多大。如果不是力有未逮孤木难支,他又何必自己躲起来谁都不见呢?
龚俊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里,思索着该怎么向他开口。
而就在不久后,这扇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龚俊吓了一跳,里面的人也跟着被吓到了。
那是个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面相很柔和的女孩,五官精致小巧,皮肤白嫩,看起来比他和张哲瀚都要小几岁。一头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这会儿正用柔软的干毛巾擦拭着。她一身的水汽,只穿了套运动胸衣和短裤就过来开门,赤条条的胳膊和大片的脖颈胸脯都露在外面——这才是龚俊被吓到的原因。
哲瀚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个女孩?
她该不会就是阮阮的妈妈吧?
“你找谁啊?”这女孩眉眼有点英气,见到龚俊的时候还眯了眯眼,完全没认出他是谁。甚至连口气也在她瞄见龚俊手里的房卡后变得有些不善,“是你捡到了我先生的房卡吗?还劳你专门跑一趟送过来,有心了。”
先、先生?
龚俊像是当头挨了一闷棍,连后面她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么说来,哲瀚他真的已经结婚了?
阮阮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既然这样,可他为什么还要……
手里的房卡被那女孩用力抽走,龚俊的手指虚握了下,指甲却掐在了指腹的肉里,扎得刺疼。
女孩客套地跟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有机会的话,我让我先生好好儿重谢你。你是来这儿旅游的客人吗?住哪个房间?”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张房卡拿近了看,眉头蹙得死紧,不晓得龚俊是哪里得罪了她。
已经开始恍惚的龚俊强打起精神,冲着她露出很是勉强的微笑,摇头回绝了:“不用了,我挺忙的,以后可能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再见。”
女孩用古怪又复杂的表情看着他,看得出来她警惕心很强,又对龚俊有着很强的敌意——从见到龚俊起,她那双细眉就没松开过。
门不轻不重地关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就像一记耳光,打在了龚俊的脸上。
龚俊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默默离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变得空空荡荡的。
等张哲瀚拎着一袋子的零食回到自己房间时,就看见刚洗完澡的女孩把玩着一张房卡,头发还没擦干,鼻梁上却架起了一副高度的眼镜。
“瀚哥,刚刚有人找你。”
张哲瀚把零食袋往她面前一丢,随口问道:“找我干什么?”
“还、房、卡。”女孩一字一顿地说道,意味深长地冲他挑眉。“房卡你都能落别人手上?张哲瀚,你玩得挺花啊!这里边是不是还有什么暗示啊?”
女孩把那张房卡拿在张哲瀚的面前转了转,手指很细,动作流畅,看到的人都会被她这只好看的手所吸引。
可张哲瀚却抽走了那张房卡,只瞥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阮阮身上的备用房卡,谁送过来的?”
“一个男人。”女孩无谓地耸肩,“当时我没戴眼镜,也没看清楚,他呢也不肯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还以为是你在哪儿惹的桃花债,就替你给打发了。”
张哲瀚危险地眯起眼眸,“他大概长多高?”
瘫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认真地开始回想,手里还不忘拆薯条包装袋。“唔……大概比你高几公分,穿着一套蓝白色的休闲装,脸长什么模样我看不清、不过梳着很短的偏分头,应该是个很精干的——”
女孩话说到一半,就看见张哲瀚的脸色黑沉堪比锅底,她忍不住心虚地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闯祸了?”
张哲瀚生无可恋的说:“你完了,你把我男朋友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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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