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的工作室在两年前就进行过一次“大清洗”,本来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站在同一条船上划桨的劲儿就应该往一处使。
可私下里有人背着龚俊干了点不干净的勾当,还没跟他本人通气。等到被龚俊发现的时候,当然是第一时间先跟公司通报,然后把那些人换掉。
阿琛是工作室整顿后几个月来的,人很老实,干活儿麻利,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没什么主见。不然龚俊这次出事,主持大局的人也不会变成张哲瀚了。
当然,这些没有必要跟张哲瀚说。
龚俊把最重要的部分掐掉没说,好遗憾地叹气道:“都这把岁数了,人家结婚生孩子去了。没办法,人生总要经过这一程的。”
他眸光闪烁,望着阮阮看了很久,最终露出一抹释怀的笑。
“你呢,张老师?”龚俊不想谈及过去太多,又不愿意让他为难,不管说什么都是点到为止。体贴得让张哲瀚好气又好笑。“你带孩子来这儿也是来度假的吗?”
装模作样的狗勾看起来让人发笑,可一想到狗勾这个时候心里可能难过得拧巴成一团了,张哲瀚就不好意思再逗他了。
“其实我……”张哲瀚蓄力读条中,奈何队友不给力,刀刀都在往龚俊的心口上捅。
阮阮打断了他的话,兴奋地晃动着脚丫子同龚俊神秘兮兮地说:“大哥哥你不知道吧,这个地方是我爹地建的哦!”
他语气里充满了骄傲与自豪,让龚俊意外地看了眼张哲瀚。
“你什么时候改做起生意了?”说完,他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唐突,在张哲瀚开口之前又忙补了一句:“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方便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
张哲瀚:“……”
尤记得在鬼屋里时,因为张哲瀚的一时兴起,让两个人都沦陷在了幽密的恐怖空间里,沉醉在那场美梦与现实交织的欢愉中,心口飞速跳动的砰砰声让他们俩以为自己的心脏都要按捺不住地跳出来,发出尖锐的蜂鸣声来迎合彼此,至少在那一刻他以为他们两个是心意相通的。
张哲瀚此刻的不悦,来自龚俊对他的不信任——他如果真的结婚了,怎么可能在自己的道德底线上劈叉呢?他把自己想得太不堪了。
可他又很清楚,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像龚俊一样误会,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下午,拍摄正式开始,地点还是在酒店里。
为了营造出和昨晚一样的气氛,酒店把光源遮挡在漆黑的窗帘外面,将灯光打开,制造出了夜晚的氛围。
这次的线索也进行了更换,龚俊顺着线索给出的提示,上了三楼后,发现这儿有一个很宽敞的客厅。
客厅的摆设是复古风,从壁纸上的欧式花纹到纯木的桌椅,甚至连摆台上的电话都是老式的拨号电话,卷卷的电话线和墙上挂着的黑白人物照片都像是把人拉回了过去的时代。
“任务,请找到这个房间里隐藏的秘密,通过推理判断,连成一个故事。”
龚俊的分组没有变,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刚进来的时候人都有点发懵。不过幸好他在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墙上挂着的一个很不和谐的东西,一台数位相机。
数位相机在复古风盛行的年代显得太过超前,可等龚俊拿起相机的时候又发现这相机压根没电,开不了机,脑子里更加混沌了。
应该拍照的相机不能用,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拍摄的?
如果数位相机不能用,那替换品呢?手机应该能用吧?
龚俊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裤兜,等拿出来一看他脸色又露出些为难的表情——哲瀚把他的手机放在自己这儿,他还没来得及换回来呢!
算了,先做任务。
意外的,手机设置了密码。龚俊不自觉地拧着眉头盯着解锁的界面,一脸的苦大仇深。
VJ大哥扛着摄像机看了他很久,内心在吐槽:他该不会睡了一觉把自己的手机密码给忘了吧?难道这手机不能指纹解锁吗?
这一幕被坐在监控后的张哲瀚看到,唇角勾起了一抹恶趣味的笑。
龚俊把张哲瀚的生日以及他妈妈的生日都试了一遍,解锁失败。他绝望地想着,应该不至于是他自己的生日吧?
结果一输入,还真不是。
输入超过五次就会被锁,龚俊自暴自弃地想着,把次数用完开不了手机算了,最好是连手机的主人自己也没法用。
手指随便按了几个数字,也不知道是戳到哪儿,唰的一下锁屏开了。
龚俊目瞪狗呆。
他刚刚干什么了?!
手机桌面很干净,壁纸是张哲瀚的照片。过肩的长发微卷,很随意地用小夹子夹在脑后,额角边的细碎刘海温柔地遮住了他的脸颊,露出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粉红的薄唇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好像透过手机,温柔缱绻地凝望着龚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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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