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檐!怎么样!”
两人刚闪到祈檐定位的服务区,尚未站稳,云流锦就急着吼道。
慕容优眯了眯眼,目光从云流锦身上移到邀功似的笑得灿烂的祈檐身上时,瞬间变得有些危险。
祈檐被看得一愣。
不自觉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起来。
“报告一组长,嫌疑人抓捕完毕!”
“嗯。”
慕容优见他识相,目光柔和了一点。
“关哪里了?”
“车里。”祈檐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强迫停车的时候太猛了,都撞晕了。我绑了,把车开到了服务区。”
“过去看看。”
云流锦不管他俩的小表情,拽了一把慕容优,示意赶紧忙正事。
三人来到祈檐停车的地方,云流锦打开车门一看,加长车内,躺着的王庆海,两名护士,两名保镖以及一名司机,都被一种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线条绑得严严实实。
祈檐这活儿是真糙,几个人都撞得头破血流了,也不给处理一下。
尤其王庆海,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别直接嗝屁了啊。
云流锦赶紧伸手去摸他颈动脉,还好,还没死,但是也离死不远了。
他扫了一眼,其他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云流锦立刻掏出手机给叶侦打了过去。
“叶侦,你还在医院吗?”
“在呢。不过王庆海已经不在医院了。你们呢?”
“我们抓到王庆海了,但是他现在没法儿答话,院长和院长秘书都是知情人,你能把他们控制住吗?或者知道行踪也行!”
“我现在就盯着那个院长呢。”叶侦压低声音道,“我从护士那儿打听到的消息,觉得这个院长有点可疑,就过来看看,他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走,但是门口被医闹的拦住了。”
“医闹,怎么回事?”
云流锦开了外放。叶侦似乎往近靠了靠,那边的声音嘈杂起来。
“听着像是在说医院偷了他们什么东西,我再听下,哦,手术失败人死了,医院还赔了点钱,本来都要送去火化了,但是不知道那个死者牵扯到什么案子,又被拉去尸检了,结果法医打开一看,内脏都快被摘光了……”
“艹!”
“艹!”
电话那边和云流锦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祈檐,通知你们小组其他人,先把这些人交给警察,然后在别墅附近全面搜索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开的车。刀疤脸不知道买主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慕容优没说剩下的话,但大家心里明白。
一旦绑架时秋染的人知道买主已经被捕,尾款肯定拿不到了,那他很有可能会当场撕票,或者转手把时秋染卖到山沟里或者更黑暗的地方,让他们彻底失去她的消息。
“遵命!”
祈檐立正领命,分别与“副攻”、“雷达”等人联系,迅速制定并分配了搜索拦截的路线,然后分头行动了。
云流锦点点头,抓住慕容优的手,蓝光一闪,两人又回到了第一医院大厅里监控照不到的角落。
叶侦对两人突然出现倒没那么惊讶,只是医院这事儿已经压不住了,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们想要在警察之前,大庭观众下带走院长和院长秘书问话,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云流锦从背后捣了慕容优一拳,慕容优无辜地看向他。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怎么了,干吗又打我?
云流锦气急。
平时不让你听的时候把人家心里所想听得一字不落,现在该你发挥作用了你倒装起傻了?
你们空管局不是有伪装身份吗?你不能扮个警察啥的把人赶紧带过来吗?
云流锦在心里大声喊道。
“哦。你是这个意思。”
慕容优被云流锦刻意的心声震了一下,反应过来。但不小心说出口了。
“啊?什么,我没说话啊。”
叶侦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俩。却发现只剩云流锦一个人了。
“许先生呢?”
“变装去了。”
云流锦淡定答道。
不多时,叶侦就看到慕容优大啦啦从人群中拽出了院长和院长秘书,似乎还亮了什么证件。
“这也可以?”
叶侦惊讶。
“嗯。”云流锦面无表情,“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叶侦点点头,深以为然。
慕容优直接把两人拽进了厕所,云流锦和叶侦自动把门,几声哀嚎之后,慕容优就出来了。
“走!”
他不由分说牵起云流锦的手,就要找个避人的地方闪过去。
叶侦不过是个大一的学生,没他们胆子那么大,刚听里面那动静,怕许致给人打坏了,忍不住进去看了一眼,院长秘书已经昏过去了,只剩院长还神志不清地在哪儿哆哆嗦嗦。
“喂,清醒点!”
叶侦见他状态不对,索性先给警察打了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到院长耳边。
“喂,把你和刚才那个人说的,再说一边!”
院长浑浑噩噩,还沉浸在慕容优刚灌输在他脑海的恐怖场景里,根本不敢反抗,几乎是下意识就把足以吃枪子的罪名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叶侦听着,都惊呆了。
他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轻易就抓到这种大案的主犯了。
这是什么狗屎运?
可等他出来,看到警察把软成一摊烂泥的两人抓走,云流锦和慕容优却早就不见踪影了。
他再打电话过去,却是不在服务区。
这么点时间,他们怎么就跑出服务区了?又开飞机走的?
有钱人的世界,这么逆天的吗?
不过,主犯都抓到了,他们必然是去救时秋染了。有学长的智商和许先生的财力,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就是可惜没来得及要到学长事务所那个男孩儿的联系方式。
他叫祈檐,对吧?
叶侦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像只狐狸。与之前在云流锦面前的憨憨直男完全不同。
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的祈檐,正独自蹲守在一条省道上。
从市区到那个别墅,共有四条路,他们已经把服务区的人交给了警察,高速也被封锁了。剩下的三条路,除了留在别墅蹲守的“善后”,其余五个人分了三组蹲守。
战斗力最高的他自然自己一组,蹲守可能性最大的省道。其余两个女孩儿一组,“副攻”和“雷达”一组。
这是通往郊区的路,有了高速没什么人愿意走曲折的老路了。祈檐在这儿蹲守了半个多钟头,一辆车都没见到。
直到云流锦用通讯器联系他,他才发觉不对劲。
如果绑架女孩儿的车真的在往这个方向走,不可能这么久四条路都没消息!
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发现了他们,掉头跑了!一组长担心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云流锦懊恼极了,他就不该在脑子里想那些有的没的,被慕容优读出来也就算了,万一乌鸦嘴的内容真的被兑现,时秋染遇到任何不好的事,他都良心难安!
慕容优从那两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和他推测的一样,买主就是王庆海,而院长是这次的主刀,刀疤脸负责抓人,而院长秘书则是所有环节的联系人。
这个医院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过他们以前不敢动活人的念头,只是像今天医闹翻出来的那样,偷一些死在手术台上的人的器官。
不过这样随机性太大,恰好能遇到合适的买家的机会也不大,而一直负责买卖的院长秘书,因为他自己肾脏衰竭,便利用这层关系四下打听,误打误撞认识了刀疤脸,通过他的介绍认识了他以前的买主,一个上家,对方承诺给他一个合适的肾,但要价不菲,并意欲拉拢院长加入他们。
院长秘书和院长本来就是连襟关系,再加上他的病人王庆海急需血源,出价可观,他们便一狠心,走上了这条路。
谁成想,第一单就栽了。
他们并不知道王庆海会从哪条路去别墅,但是他们约定的手术地点确实是王庆海另一个身份买的别墅。
时间是下午四点。
云流锦用他的小仪器定位了从院长秘书处得到的刀疤脸的号码位置,发现他非常谨慎,打到院长秘书办公室用的是公共电话。
但是从那个公共电话的位置出发,应该就是走的省道。
慕容优把云流锦放在了省道边上一家小店里,自己沿着省道来回搜寻了个遍,结果,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刀疤脸和时秋染,不见了。
他们又调取了公共电话附近的监控,可以追踪到刀疤脸的车确实上了省道,但省道所连接的没有监控的分支太多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刀疤脸是从哪里下去的。
而且更糟糕的是,不久之后,他们找到了刀疤脸二次抛弃的车。
并在车上发现了血迹。
“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难道他知道医院的事儿了?”
祈檐上网搜了一下新闻,警方并没有公布医院的事情,院长和院长秘书至多是电话打不通,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直接跑路吧?
“一般这种情况不应该先到别墅附近去看看吗?还是咱们疏漏了什么?”
“不知道。”云流锦摇了摇头,沉重道,“你们中有能模仿声音的吗?现在我们只能寄望于后期刀疤脸还联系过现在被捕的那些人。”
如果没有,那就彻底失去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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