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向皇城,天高风清。
沿山路奔走,马蹄激扬尘土,空造一场喧嚣。
青鸟同他并排而行,以便指路识物,不过相差一刻钟,快马能及辘辘马车。
车辙在地,渐渐前方目之所及处能见一小点,再近是方形,再近,再近......
“世子,是他们。”
徐凤年闻言正欲飞身过去,却是堪堪而起又不得不坐回马鞍,胸口一阵刺痛,手背擦过嘴角抹了一道红艳。
宁峨眉上前来请缨,“让我来。”
徐凤年默许,看着他持了大戟飞身过去,将要落上马车蓬上时车体突然被内力震碎,宁峨眉退回地面,青鸟闪身过去与他并排。
此时徐凤年也走近了,勒马静立,他看见三个杀手,两个持刀护卫,一个劫持人质。
赵楷......
被挟持的那个人昏迷着,发丝凌乱,脸上有些青紫伤,衣衫满是污血和尘土,单薄的披风不挡伤害,不避风雨。
长剑横在他脖子上,那些人本就是要杀他的,只是有些顾虑才送去皇城交给雇主,一旦发生不可控制的事,首先是要完成杀人这项任务。
徐凤年双手狠攥了缰绳,心中有再大的杀意和怒气都不能冲动,鱼死网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俩退下,我来。”说着他回身对着李淳罡点了点头,而后翻身下马抽出双刀朝那两人冲去。
他余毒未清,今早又费了大力气,身体已支撑不住,越是如此就越该他上,这样才好迷惑他们。
挟持赵楷的那人时刻关注那两个护卫的动向,如落下风先杀人再跑路,不过此刻看起来这事情好像不是不能控制。
正如是想着,耳边突闻破风声响,先是喉管再是手腕,剧痛相继传来,待看清是六把小剑已是来不及,主要血管皆被割破,顷刻间鲜血如注喷涌。
徐凤年被踹倒在地,刀刃就要刺来他们发现后方的不对劲,利落收手急速后撤,徐凤年吃力坐起,握拳捶地,双眼发红盯着那两人撤退的身影,发出猛兽般的嘶吼,“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人已救下,你们这些手脚不干净的,都得死!
宁峨眉与青鸟领命,雷厉风行追赶上去与之搏斗。
徐凤年再呕一口鲜血,颤颤巍巍起身,跌跌撞撞奔向赵楷,蹲他身前将人扶起搂在怀里,轻晃身躯,“醒醒,赵楷,是我。”
近了才能看清他的狼狈,头发乱蓬蓬的还沾了血块,脸颊、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淤青,嘴唇苍白干裂,手腕被粗铁链绑紧,勒出皮外伤......
“赵楷,赵楷,你醒醒。”他加大了力度和声音。
怀里那人微微蹙眉鸦睫轻颤,好像美梦被人吵醒了一般。
他继续晃着,“我来了,你别再睡了,赵楷!”
赵楷缓慢睁开了眼睛,回过神来看见他,眼眸中尽是复杂的神色,欣喜、意外、感动、疑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赵楷嗫嚅着嘴唇,几欲张口说话,突然间咳了一下,吐出胸口的淤血,他颤颤巍巍伸手,受了伤又无力的五指可怜地扒在徐凤年的领口。
“你别动,别说话,省点力气。”
赵楷轻轻摇头,有句话他一定要现在说,开口嗓音已是喑哑,“徐......徐凤年,我竟然在,等你......”
赵楷也是在疑惑,可事实就是如此,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他心里竟是期待着徐凤年能来寻他,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是金甲没有自主意识,大师父又鞭长莫及。
徐凤年听完竟是笑了笑,有丝愉悦,“是嘛。”
赵楷瞅着他这副模样,纵是无力也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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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