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将他抱回客栈放藤椅上坐着,亲自去准备好了浴桶调试好了水温,添了些药粉,而后便蹲赵楷身前欲解他衣带。
“徐凤年你做什么!?”他震惊卯足了劲推开面前那人,并且用双手死死护在自己身前。
徐凤年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地上,他也没急着起来,索性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头同他聊天,“洗澡啊,你不脱衣服吗?”
“......不洗。”赵楷也心知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是该打理打理,可徐凤年这家伙在这如何方便。
“怎能不洗呢,楷皇子洗洗肯定贵气。”说着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直接欺身过去强制给他宽衣解带,赵楷手忙脚乱挣扎,可惜有伤在身又处在下方,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须臾间衣衫已被扯了个半开,他一时急了,抬脚就踹。
徐凤年神情一僵,动作突然停止,而后捂着下身蹲在地面,头垂得很低,在那抽着冷气,“嘶......”
赵楷坐起身看他这副模样,该不会是踹到那处了吧......?
看起来是的......
你活该......
他没有管他,起身跑到浴桶的另一侧,看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三下五除二脱了便跳进浴桶。
别说,泡个热水澡还挺不错,连日来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在千丝楼经历的事,的确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他悠闲坐下靠在浴桶边,突然一只手抓在了浴桶边沿,吓他一跳,而后他反应过来是谁的手。
徐凤年扶着边缓慢起身,神情也没那么轻松,隔着氤氲水汽他无奈看着赵楷,“楷皇子,这一脚怎么算啊。”
赵楷略有些不好意思,他将头扭到一边,念念叨叨,“你自己要乱来,怪谁......受着。”
待他回过头来,看见徐凤年自顾自地扒拉他自己的衣衫,不一会脱了个精光一下跳了进来,水花溅了满地,还沾了一些在赵楷脸上。
“......徐凤年!你烦死了!”
他闻言顿时摆出一副委屈模样,“这是药浴,我也受伤了诶,楷皇子当真是霸道。”
赵楷回想起他之前嘴角淌血,是真的受伤了,便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闹别扭了,我现在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不是,没有。”
“那你以后还想对我做什么?”
“嘿......以后再说呗。”徐凤年坏笑着往他身边凑,“现在你给我说说当时都发生什么了。”
赵楷见他靠近心生警觉,一手抓了桶壁,一脚抵上徐凤年的胸膛,防止他再靠近。
徐凤年垂眸看见他胸膛前的玉足,顺着再看向露出水面的光滑细腻白皙的大腿,狠狠咽了口唾沫,“赵兄,你别这样。”
赵楷没好气瞥他一眼,收了脚贴在一边,徐凤年亦是挪远了些,再靠近可真没法自制了。
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赵楷突然有些无力靠在一边,“我长话短说,回来报信后他们全都出去寻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杀手抓我,我打不过被抓回千丝楼,但是他们忌于我是皇子身份不敢轻易杀害,打算送到张巨鹿那老东西手里,然后马车就被你截下。”
他说得平静冷漠,不带任何情感。
这一切和徐凤年所料不差。
赵楷突然靠近他,双眸直直盯上他眼睛,他从那双泛红的眸子中窥见了复杂的说不清的情绪。
“为什么啊徐凤年?”
“什......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谋划?”
徐凤年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自己的心思。
“我除了一个令人耻笑的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私生皇子身份,一位师父一具红甲,再没别的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是要杀我或者当人质去做什么交易的,最好直接把我投入囚车,不必这样相待,我会......误会。”
徐凤年只淡淡摇了摇头。
“这世上除了死去的娘亲,真心待我好的只有师父,若得他人相助关怀,会在心里记一辈子,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玩弄我的感情,诛心比杀人还要狠绝。”
依旧是摇头,“不会,我不会。”
赵楷苦笑,“真好啊徐凤年,你自来都名正言顺的有强大的人护着,我回来报信后,他们一刻都没耽误就去寻你,没人在意我。”
他的声气逐渐哽咽,眼角噙了泪花,压制了良久又继续说着,“非亲非故我也不是指望他们在意我的死活,好歹......好歹是算是抓回来的俘虏,就不担心我跑了吗,竟不知应该关起来,徐凤年......你的这些属下思虑不周啊。”
“我......你......”他也一时不知该怎样回他,赵楷的经历他了解一二,实在是令人心疼,此刻他眼睁睁看着他硬生生将眼泪忍了回去,强行自愈,便再也忍不住,他一把将对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别管他们,我在乎你。”
赵楷出奇的没有抗拒挣扎,将头埋他怀里静默着。
须臾,他推开了徐凤年,自己也退了回去,仰头深出一口气,恢复了常态,“徐凤年,请你我都明确自己的目标,端正态度,还是那句话,不要玩弄感情。”
你有恩于我,又继续待我这般好,我该如何杀你。
若我放弃了大业,放弃了杀你,最后你又来伤害我,利用我,岂不可笑。
徐凤年静静望着他,赵楷满身的刺是他这么多年在摸爬打滚中用来自卫的,我该如何让你对我慢慢收起这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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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