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轮回来世,与你途中相见;此一生,灰飞湮灭,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你跟着我干嘛?你看看人家多甜蜜,雪中拥吻。你再看看你,怂字大大地写在脑门上,一点都不浪漫。”嗒嗒嗒,女性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着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地来到肖湛和蓝忘机身边。
这是一个身穿火红色中长羽绒服,身高1米7左右的高挑女子,其身后跟着她亦步亦趋的卑微男朋友。
“唉呀妈呀,真恶心,怎么是两个男人。这样一比较,你还算正常哈。”女子看清路灯下拥吻的两人后,右手掩嘴惊呼。
卑微男友讪讪一笑:“就是嘛,至少我不变态,算是正常男人噻。”
“你们俩个是不是讨打?”重庆男人的脾性如这城市般火爆。肖湛忍无可忍,他听不得有人抵毁蓝忘机,气红了脸,扬着手臂走出路灯的暗影。
女子怔怔地看着精致五官的肖湛和清辉明月般动人的蓝忘机,失望地感慨道:“真是暴殄天物,这么人间极品的大帅哥就这么掰弯了。”
“帅哥,你们是不是明星呀?”卑微男友仔细打量着肖湛二人。
“两个疯子!”肖湛退回暗影里,抓着蓝忘机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离开了。
两人就这样十指相扣,迎着纷扬的雪花,穿过繁闹的街景,沿着嘉陵江边跑了好长一段路,直到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相视一笑。
最美好的感情就是你在闹,恰好我在笑。
“你怕吗?”蓝忘机低声轻轻问道。看来这个世界并不都如江家村那里充满善意。
“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纠缠。”肖湛叹口气,笑容渐失,摇摇头。
蓝忘机眼神坚毅地看着肖湛,在肖湛耳边吹气若兰道:“世无定法,随你选择,我都陪你。”说完,舌尖轻触肖湛圆润如珠的耳垂,含在口中抚弄一番。
肖湛俏脸一红,又经不住这一番逗弄,双眸桃色渐浓,口中嘤咛喘息,手却将蓝忘机缓缓地推开:“蓝湛,这里不合适,我们回家,好吗?”
蓝忘机环在湛湛纤腰的手及时停止了抚慰:“嗯。”闷闷地应了一声。
“就知道你最好。”肖湛在蓝忘机怀中踮着脚,吻了吻蓝忘机莹润冰凉的脸。
这世间的一切爱意都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与纯粹,因此每一种爱都应是平等的。
肖湛的家座落在一个技工学校里,肖妈妈是学校的退休教师。整齐排列的十余幢六层楼房,一眼望去就像俄罗斯方块一样。朴素的灰黑色外墙上带着白色水渍晕圈,昏黑的楼道里仍悬挂着拉线式公用路灯。
“回来了!”听到钥匙开门声的肖妈妈,脸上漾着笑,啪地摁亮了客厅的灯。
“这是你的家,怎么跟做贼似的,桌子上给你们留了菜。”肖妈妈轻轻拥抱着久别的儿子。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等门吗?我们都吃过了,你看你还做这么多菜,太浪费了。”肖湛盯着一桌子的菜,眼珠都快掉进菜里了。这可全是他最爱吃的菜,水煮牛肉、辣子鸡、回锅肉……
“这就是你的朋友吧。长得好俊呀!”眼缘这种东西因人而异,但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唔,我亲爱的母亲大大,这是我朋友蓝忘机。”肖湛嘴里正大口嚼着一块牛肉。
蓝忘机庄重地向着肖妈妈躬身揖手行礼。
“唉呀,行这个礼也太重了吧。”肖妈妈赶紧双手托起蓝忘机。
“妈妈,这下你可以放心去睡了吧。有这么一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做朋友,我不会被狐朋狗友带坏的。”肖湛调皮地冲蓝忘机眨着眼睛。
“放心放心,那我先去睡了,明早还约了隔壁张孃孃锻炼。你们也早点休息,今天刚到,好好休整休整。”肖妈妈越看蓝忘机越喜欢,虽说自己儿子从小帅到大夸到大,但作为教师子弟一直不走正步,不进体制内工作,不甘心循规蹈距,很长一段时间被同事们嘲笑为异类。这次看到雅正的蓝忘机,弥补了她企盼的完美儿子遗憾。
“蓝湛,你尝尝我妈做的水煮牛肉,那可是一绝,麻辣鲜香,一味不差。”说完,肖湛筷子夹着一块牛肉送入蓝忘机口中。
“怎么样?好吃吧!”
只见蓝忘机瞪圆了双眼,瞬间满脸通红,五官急速地扩张,却仍然强忍着,依然雅正端方,只是说不了话。
“糟了,忘了你是苏州人吃不了辣。你可以拒绝呀。”肖湛慌乱地从冰箱里拿了一厅酸奶,蓝忘机不急不徐地喝着,脸上的红晕终于慢慢褪去。
看着一脸窘相的蓝忘机,肖湛反而觉得甚是可爱。他扶膝蹲在蓝忘机双腿内侧,抿嘴仰着笑脸,眼中星辰灿然:“蓝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被辣到的样子好迷人?叫一声哥哥来听!”
此时的蓝忘机已耳鸣轰响,头脑发聩,迷迷糊糊,重重地点点头,原来这就是辣晕的感觉。
因蓝忘机比肖湛高半个头,肖湛只能扶着蓝忘机摇摇晃晃地移向自己的卧室。
这是个典型的艺术青年的卧室,且留下了点点滴滴成长的足迹。
白色的窗幔,淡蓝色雅致的墙面上贴满了各类画画、唱歌、跳舞等艺术类的奖状。蓝白相间的床单被套清爽洁净,北欧风格的白色简约家俱,临窗摆放着一个画架,上面有一幅未上完颜色的画,有大海、日出、小猫、两个朝气蓬勃的青春男孩。
肖湛一个趔趄,两人重叠着摔倒在床上。
蓝忘机此时已缓解许多,将躺在自己身上的肖湛抱得更紧了些:“别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怎么了?”肖湛真的就乖乖地没动,头正好搁在蓝忘机胸前,听着他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为何却想起了老道的话。
肖湛悄悄伸出一只手,在木质床沿轻轻拍了三下。
“蓝湛,我想和你重新认识一次,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可以吗?”肖湛仰头扑闪着亮亮的眼眸,看着蓝忘机。
“嗯。”蓝忘机轻哼一声,在肖湛的额头亲了一下。
“我叫肖湛,重庆人,今年28岁,以前是设计师,现在是十八线小明星,很高兴认识你。”肖湛说完,轻啜一口蓝忘机凉凉的脸颊。
“蓝湛,字忘机,姑苏人氏,多少岁不记得了,以前是仙门中人,现在是伴君之人,希望不负你所望。”
肖湛心跳加速,感觉到与老道所说的事有些契合。
“蓝湛,你能说说你和魏婴的故事吗?”
蓝忘机略一思索,沉吟道:“我在沉入寒潭洞底前,魏婴与我是志同道合的道侣,共同锄奸扶弱,行走天下。偶得一块能役鬼布阵的阴铁,遂成为仙门百家的追杀目标。我沉入潭底后,魏婴跳下舍身崖祭献灵识,换回我魂魄重生。而我在寒潭洞底经过漫长的疗伤,修复肉体,才获得与你相见的这一刻。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魏婴转世,但你与他生得一般模样,连这唇下痣的位置也一般无二。”
原来,江家村魏书记说的传说是真的,蓝忘机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是真的,老道的言辞也是真的……
肖湛顿时身体一颤,眼眸溢满泪水。
“怎么了?”蓝忘机感受到肖湛颤抖的身体,怜爱地为他拭去泪珠。
“没事,我,我得去打个电话。你别动,等我回来。”肖湛声音略有些沙哑,呜咽不止。
“喂,王小北,你有那个老道士的联系电话吗?”
“湛哥,你别急,老道说的也不一定对。你们在那里?只要我不和他见面,他就没事的。”听到肖湛伤心欲绝的抽泣声,心疼不已,一时也乱了神,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话。
听不清肖湛在和谁打电话,蓝忘机近日越发觉得身体容易疲累,遂闭目养神,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中洁白的玉兰花开满花庭,引得蜂蝶惊鸿起舞。凉亭屋檐的一角挂着迎风而响的风铃,插入云端的高墙将这一切美好的景致封锁于其中,吝啬地不让墙外的人有觊觎之心。但天光总能破除一切阻碍,给予生命更多的希望。一位皓雪白衣之人正徐徐飞向越过高墙投射进花庭的光柱,直至与光和尘完全融合,共同消失在天际。
不知这个梦境意味着什么呢?蓝忘机困惑。
肖湛通完电话,看蓝忘机睡得正香,换好睡衣后,蹑手蹑脚地扯了一点被角盖在身上,轻轻地在蓝忘机身侧睡下。
鼻息中传来阵阵淡淡的玉兰花馨香,肖湛情不自禁地挺身吻住蓝忘机如果冻般诱人的唇瓣。
蓝忘机惊醒,左手将肖湛顺势抱入怀中:“回来了。”接着便轻咬送到嘴边香唇,一边循着肖湛的唇下痣,一边将灵巧如簧的蜜舌探入肖湛口中。右手抚着肖湛温软的后背,向下探试到了腰窝软肉处。
“为什么你全身冰冷却唯独那一处炽热如火?”
“不知,你点燃的,你来灭。”蓝忘机眼中欲火已升,于是更加狠狠地吻着湛湛,似乎用尽所有的力量和生命在吻。
听弦断,只恨别离难,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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