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博和江篱刚回到刑部就看见拾衣迎面走了过来。
拾衣道:“大人。”
王亦博道:“如何?”
“属下问过李大人,此印签并非出自户部。而这印签也确是伪造的。”拾衣将印签递给王亦博。
王亦博接过印签道:“能仿得如此之像,还真是不简单。”
拾衣道:“李大人说,能以假乱真只能出自一个地方。”
王亦博道:“何地?”
拾衣郑重道:“黑水街。”
王亦博闻言蹙了蹙眉。
“黑水街?”江篱惊的看向拾衣:“怎么又是黑水街啊?这些人还能不能干点人事了。”
“黑水街本就是龙蛇混杂之地。不足为奇。”拾衣顿了顿看向王亦博:“但这到底是出自黑水街何人之手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肖湛爬上刑部的高墙,气喘吁吁的趴在墙檐上,他看着庭院里的王亦博、江篱和拾衣,抬头看看天,心想:“都这个时辰了还聊呢?都不饿吗?”“咕噜”的一声,肖湛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都饿了。”
江篱听见声响朝墙头看去:“谁?”
王亦博和拾衣闻言也看了过去。
“嗨!又见面了!”肖湛笑眯眯的朝几人挥手。
王亦博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江篱怒气冲冲道:“肖湛,又是你,翻墙翻上瘾了是吧?”
“没有啊!”肖湛立马摆手:“我就是路过。”
“下来。”王亦博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意。肖湛发怵的有点头皮发麻,看来王亦博要生气了,他轻轻一跃从墙上跳了下来,谄笑的朝王亦博走去:“大人......”
话音未落,江篱便拔剑冲向肖湛,肖湛见状一惊立即侧身躲避。
“江篱!”拾衣紧张的欲上前,却被王亦博阻止了。拾衣不解的看向他:“大人。”
王亦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篱和肖湛在一旁过招,他到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几分本事。拾衣只能作罢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
“你这人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拔什么剑啊?”肖湛招招避让,这让江篱越发起了兴致,他突然想好好和肖湛比一场,看看拼尽全力谁能赢。
王亦博自始至终都在观察俩人的招数,江篱的剑法他是知道的遇强则强,现在他对肖湛出的每一招都在逼迫他出手,但肖湛显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一直在避让,这时肖湛一个飞身朝王亦博身后跃去,眼疾手快伸出双手抓住了王亦博的胳膊,然后探出头看像江篱:“我现在可在你大人身后啊!你要在敢上前小心伤了你们家大人。”
“你......”江篱拿着剑指着肖湛:“出来,我们打一场。”
肖湛道:“谁要和你打,就你那身手还不够本小爷一脚踢呢?”肖湛洋洋洒洒的吹着牛皮。却把江篱气的够呛,他抬剑就要冲向肖湛。
肖湛才没那么傻和他硬碰硬呢,于是灵机一动就在江篱冲过来的时候,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王亦博。
“......”
江篱抬着剑僵在了原地。拾衣心头一紧,瞪大了眼睛。
王亦博怎么也没想到肖湛竟然死死的从身后抱住了他,他微微动了动身体,但奈何肖湛那斯抱的太紧,他咬咬牙:“放开。”
“我不放,你先让他离我远点。”肖湛看了看江篱,抱着王亦博的手又紧了紧。其实不是他不想放,因为他发现王亦博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很好闻,沁人心脾,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这让他舒心的“原体。”
王亦博看了看江篱:“把剑收了。”
江篱怔怔的收回了剑,退到了一旁,默不作声。
王亦博瞟了一眼缠在自己腹部的那双手,忍着怒气:“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肖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走神。
“......”
“肖湛。”王亦博怒斥了一声。
肖湛被这一声彻底拉回了思绪,他立马收回手,打着哈哈:“我在,我在呢!”冲王亦博眨了眨眼,笑的如沐春风:“大人这是喊我何事啊?”
王亦博顺了顺气:“此乃刑部,不许胡闹。”
“我没胡闹啊?”肖湛指了指江篱:“是他先动的手。”
“你......”江篱语塞。
拾衣看了一眼江篱,又转头看向肖湛:“我见这位公子身手了得,为何总爱干这翻墙越轨之事?这怪不得江篱对你出手。”
肖湛听出拾衣话里对江篱的维护,尴尬的笑了笑:“什么这位公子啊?叫我肖湛就好。我也不是喜欢翻墙,就我走大门你们这的守卫也不让我进啊!不然我何故出此下策呢?”
王亦博冷哼一声:“你到挺有理?”
“没理,没理。”肖湛凑近王亦博,赔笑道:“我没理,这事错了。但我找你真有事。”
王亦博睨了他一眼:“如果是案件的事,本官说过,你非官府之人不必参与。”
肖湛无奈道:“王亦博,你这人真是,真是轴啊?多个人帮忙不好吗?”双手环胸别有深意的看向王亦博:“我可是听到你们刚说“黑水街”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黑水街”那可是本小爷的地盘。”
江篱闻言翻了翻白眼:“切,鱼龙混杂之地得意什么?”
肖湛道:“不是,你什么意思啊?“黑水街”怎么了?”
王亦博一听微微蹙眉。
拾衣到是打量起肖湛:“你来自“黑水街”?”
肖湛道:“正是。”
拾衣看向王亦博:“大人,这......”
“把人带出去。”王亦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
江篱闻言嘴角一勾架起肖湛就往外拖。肖湛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说错什么了?王亦博干吗三番四次拒绝自己?
“不是,我这是在帮你们,你架着我干嘛?”肖湛挣扎着,想了想朝王亦博喊去:“王大人,大人,那,那个我要探监,我想看看陈肆?”
王亦博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肖湛:“你要探监?”
肖湛见江篱停了下来,趁机一溜烟朝王亦博跑去:“对,我要探监,虽然你不让我参与这个案子,那我探个监总行吧。”
江篱正要去抓肖湛却把拾衣拦住了:“先看大人怎么说。”
王亦博道:“我让江篱带你去。”
“不行。”肖湛果断拒绝:“他要带我去,指不定半路对我拔剑相向,那怎么办?我可是很惜命的,可不想还没见到我兄弟就一命呜呼了。”
江篱气的攥紧了拳,一副欲要发作的样子。拾衣见状心里那叫一个叹息。
王亦博道:“拾衣,你带肖公子去。”说完转身继续朝书房走去。
拾衣道:“是,大人。”
“欸欸。”肖湛一把拉住王亦博的手腕:“别走啊!”转了转眼珠继续道:“你这些侍卫不是都是跟着你贴身保护吗?这一跟我走了,那你不危险了?”
王亦博抽回手:“还有江篱在危险什么?更何况这赋阳城本就太平,哪来的那么多危险。”
肖湛苦笑:“是是是,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嘛!”
王亦博看了一眼肖湛,只见他那灵动的双眼又在转悠:“肖公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这人,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肖公子肖公子的!叫我肖湛就成,不然显的多生分是吧。”肖湛轻轻撞了撞王亦博的胳膊。
江篱、拾衣“......”
王亦博往后退了一步与肖湛保持距离:“你是想本官亲自带你去?”
肖湛眉开眼笑:“大人英明。”
王亦博道:“本官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恐怕要等一会。”
“等。多久都等。”肖湛笑嘻嘻继续道:“那不知道大人吃不吃饭啊?”
王亦博闻言一愣。这时肖湛的肚子“咕噜”的一声不合时宜的又响了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这,这大概是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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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