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王一博只要没有要务在身,回到七王府,都是直奔半夏阁。
肖战看书,他就抱着他一起看,肖战玩滑板、秋千、游戏,他就陪着一起玩,肖战研究轩文坊的生意,他就在一旁给建议,夜间留宿则是纯盖被子聊天搂着睡着……
“王一博,你就没其他事可做了?天天就待我这。”这样持续了近十来天,肖战实在忍不住,疑惑地看着王一博问。
“少爷,不能这么喊王爷。”小芸芝倒吸一口凉气,战战兢兢地提醒肖战。但显然肖战屡教不改。
“无妨,战战随便喊。”王一博屏退了小芸芝等人,“你不想看见我?”王一博拉了拉肖战小拇指。
[啧啧啧,瞅瞅这委屈的小眼神,好像我有多虐待他似的。天可见的弱娇小媳妇样儿。拜托,您老的霸气狠戾呢?]
肖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倒也不是真的不想王一博待着,只是他一直在,肖战想查原主家当年灭门惨案有点畏手畏脚。
毕竟他也还没确定王一博到底站在哪一边。王一博若是向着楚灵歌,那他们就是敌人。但这人最近这么殷勤地跑自己这又貌似是向着自己的。
肖战头疼啊,王一博这人太难看透了。而且,他这么缠着自己,万一这货将来不肯和离,自己不就完不成任务了么。肖战觉得此事对自己百害无利。
“不是不想看见你,但你这么形影不离,这不能产生距离美啊。”肖战开始胡编乱造。
“距离美?”王一博皱眉,这意思他两太近,肖战审美疲劳了?
“对啊,要是天天腻在一起,我坏脾气、差习惯暴露,你不就嫌弃了么。”肖战为了逼走王一博也是煞费苦心,都开始自我贬低了。
“你脾气好过吗?习惯还能怎么差,不就非得我催着你吃饭,半夜给你盖被子,睡觉乱踢人,起床气严重,不爱自己梳洗,非得我伺候……”
“可以了,不用一一举例。”肖战觉得无地自容,快听不下去了。自己居然被王一博从头到尾观察了个遍。
“不过本王都喜欢,很可爱。本王想宠着,就都不是事。”王一博捏着肖战耳朵柔声细语地说。
[靠,太能撩了,王一博就不能开恋爱模式,一开就跟泄洪一样停不住。]
肖战表示吃不消,hold不住啊。
“少爷,宇师父来找你了。”小芸芝在门外通报。
“所以,这才是你要赶我走的理由?”王一博瞬间疾言厉色,眼里怒意迸发。
“就不是一回事,我找他是因为……”
“哼,本王也不是只有你这能待。”王一博打断肖战的解释。
“王一博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烨,去枫林苑。”王一博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王一博!你去了就别再来半夏阁!”肖战一听枫林苑三个字,顿时就浑身炸毛。
敢情他就是心情好了来自己这溜达溜达消遣一番,心情差了就还是要回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去。
这当他肖战是什么?男宠?这太侮辱人了。就算本就要和离,也不能受这屈辱,肖战拍案而起,也是个犟性子。
“哼!”王一博不多话,冷哼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突然觉得刚才还在想着王一博是向着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可笑。真以为人家在这夜宿了几天就情深义重了。
“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肖战。”肖战苦笑了一下,心里冷不丁有酸涩感饱胀。
“少爷,你和王爷没事吧?”小芸芝看着黑脸而去的王一博,心里咯噔,这是又吵架了?
“能有什么事,你去请宇师父水榭亭先等着,我马上过去。”肖战捏了捏拳头,压下心里的不适,调整心态,淡然地说。
“是。”小芸芝觉得肖战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多言,只好先去安排聂宇先等候。
聂宇随着小芸芝来到水榭亭。
这是一座建在水间的亭子,亭子从顶尖挂下帘账,亭子的每条横梁上又都挂着铃铛,风起,帘账带动铃铛随风飘逸,发出悦耳的铃铛声,甚是唯美。亭的四面由水桥连着岸边,每条桥左右两侧都放着莲花灯,夜间亮起定是美轮美奂。
“真美。”聂宇都不禁感慨。
“宇师父是说这水榭亭吗?是我们少爷设计的,王爷亲自下令为他打造的。王爷可是真的很宠我们少爷。”小芸芝骄傲地介绍着。
“是吗?呵。这么看也就一般了。”聂宇冷言,眼里的温度低了几分。
小芸芝愣了愣,但也没多想。
聂宇向来遗世独立,不爱多与人接触,也就对自家少爷很温和热情。所以小芸芝大抵也就觉得聂宇的孤傲对这些建筑不放眼里而已。
小芸芝招待聂宇入坐亭中没多久,肖战就款款而来。
“师父,让你久等了。”肖战噙着笑在聂宇对面坐下。
“无妨,这里美景如画,为师欣赏都来不及。”聂宇轻声回应。
小芸芝抽了抽嘴角,刚不是还说这看着就一般吗?男人果然如少爷所说善变。
“师父喜欢就好,师父尝尝这果饮,阿战自己做的。”肖战斟了一杯车厘子果饮给聂宇品尝。
“阿战和以前不一样了,总是能让为师眼前一亮。这是还会了做新奇玩意儿。”聂宇品着果饮,笑然。
“人总是会变的嘛。师父离开了这么久,肯定也有所变化有所收获。”肖战眼波流转,似有深意地引转话题。
“自然是,但对阿战的想念从未变。”聂宇毫不掩饰地说道,让肖战指尖颤了颤,差点溢出了正在倒的果饮。
[呵,还真够直接,也不嫌肉麻。]
肖战自从知道假绿帽事件后,他现在对聂宇多了几分怀疑,对于聂宇的亲近有了一点反感。
“嗯。阿战也想师父……的药理知识,毕竟我还没学完,待空了就和哥哥一起去师父那里继续学习。”肖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变得有点疏离。
“阿战,你对为师是不是有……”聂宇有点失落,肖战明显没了曾经的热络和亲近。他有点心慌。
“对了师父,那日在文轩坊,我在师父身上闻到的蝶瑶香,不知师父是在哪儿侵染到的?”肖战打断了聂宇的话,他不想和他谈感情方面的事,那很没意义。他现在就想知道蝶瑶香是西域哪来的。
因为前世将军府被灭就是因为丞相府呈上证据,将军府通敌卖国,与西域皇往来准备谋反,同时将军府借助西域的关系,常年在天玄国黑市贩卖违禁药物,最后被满门抄斩。这违禁药物中貌似就有蝶瑶。
“这蝶瑶西域宫殿内有,部分西域大臣手里有。在西域它非违禁品,而是达官贵人用来娱乐消遣时助兴用的。少量并不会致死。”聂宇娓娓道来,没有丝毫慌乱,就只是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是吗?西域还真胆大。毕竟天玄已将其列为往来违禁之物。”肖战没有抬眼,只是手指四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思索着什么。
“所以,不能大量产出,只有宫殿那位下旨点了三处种植处。”聂宇对果饮有点上头,又举起一杯要饮。
“哦?那师父是怎么能弄到手的,莫非师父认识宫殿中人?还是说,认识西域皇?”肖战毫不忌讳,直截了当抛出问题。
聂宇饮果茶的动作顿了顿,继而又恢复坦然:“不认识,你也知道为师向来爱去无人问津之处,那蝶瑶种植处本就偏僻,为了不让普通人寻着。我也是恰巧路过其中一处,抹黑摘了研究而已。这是犯事,所以为师连夜离开了西域。阿战不准笑为师哦。”聂宇解释道,似乎没什么破绽。
但肖战能明显察觉到聂宇有了些许不耐和烦躁,眉间局促,有意快点越过这个话题。
“怎么会,这像是师父会做的事,还是这么为了研究药理不顾一切。”
“这是应该的,不然如何进步。”聂宇脸上有了点笑意,整个人也柔和了些。
肖战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下:“嗯,我也就是好奇,毕竟我也对蝶瑶有点兴趣,很想弄懂它的内里是如何,但就是苦于无来处,现在听来很是不易,还是算了。不说这个,说说师父这次出去的奇遇。”
“好。”
师徒二人就这样畅谈一下午,直到莲花灯亮起。
“不知不觉这么晚了,师父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有点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聚。”
“那好,小芸芝送送师父。”
“天色晚了,让小芸芝陪着你吧,这里风大,早回去歇息。”聂宇拒绝了相送,声称认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肖战便也没做过多客气,由着聂宇自行离开。
“阿战,他,待你好吗?”聂宇离开前还是问了出来。
肖战静默了片刻,不由想到了刚才白日里的吵架。
好吗?貌似不怎么好,但什么样又算好呢?肖战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和离的目标而去的。所以似乎都从来没想过王一博对自己哪些算好,那些算坏。
“挺好的。”肖战敷衍回了一句。好与坏也不用说与旁人。
“阿战,若是他对你不好,为师可以带你离开。”聂宇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说出有违伦理的话。
“哦?师父准备怎么带我离开?”
“我……”
“好了,徒儿开玩笑。师父永远是徒儿的师父。师父我们下次再叙。”肖战没给聂宇继续说的机会,倒是一句点明了两人的关系。
“阿战,我们来日再见。”聂宇垂着脸,看不清表情,。
“好。”肖战也懒得再去窥视一般,该说的也都说了。
聂宇转身离开,抬起的脸上满是不甘,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这次冒险回来就是为了肖战,他一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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